024 抵抗
崔翎聞言笑了起來,“你說的是桔味水晶糕?”
看到瑀哥兒眼中的嚮往,得意起來,“從前沒吃過吧?這可是你五嬸嬸我和泰安院小廚房的劉師傅一塊研究出來的,整個大盛朝,獨此一方,可好吃啦。”
就如千里馬遇伯樂,俞伯牙遇鍾子期,從膳房被賜到鎮國將軍府的名廚劉師傅自從遇到了崔翎後,便結束了從前養老一般自在悠遊的生活。
人到暮年,行將老朽,劉師傅的鬥志卻從未這般昂揚過。
因爲崔翎搬去泰安院和老太君同住後,老太君曉得素喜食,每日裡下的菜單便都是些繁瑣複雜的大菜,一日兩餐,絕沒有一道菜式重複,這不僅考驗大廚的耐心,也是對廚藝的驗證。
劉師傅和其他幾位將軍府重金挖來的名廚自然嚴陣以待,竭力要將自己最好的手藝展現。
剛開始時,崔翎久旱遇甘霖,這些從前偶爾吃一兩次或者乾脆就只聞其名從未見過其形的大菜,好不容易有機會吃到,哪裡還能想那麼多有的沒的,當然是菜到筷到大快朵頤爲上。
老太君見吃得高興,打賞廚房的時候毫不含糊,真金白銀地撒下去了。
崔翎覺得心疼,那些菜雖然好吃,但卻還有改進的空間,覺得既然大師傅們也毫不含糊地收下了銀子,那麼作爲一個勤儉持家的好孫媳婦,就有必要讓老太君的銀子賞得有價值。
再加上時日久了,和老太君之間漸漸從陌生到悉,也是一日千里,有些剛來時不合適說的一些話,也敢撒撒提出來了。
比如一道醬燴魚,不滿足於一種口味,便會對劉師傅委婉地提出要求,“劉師傅,這魚極鮮極,不過若是將乾貝搗碎制醬替代豆醬,想必這道菜能更味。”
同樣的食材,不同的烹飪方法,不同的輔料,都可以有截然不同的滋味。
倘若不是這年頭還沒有辣椒和番茄,香辣燴魚和番茄魚也是極好的。
劉師傅掌勺幾十年了,連皇帝老子都沒有說他手藝不好,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挑剔過,他心裡不大服氣。但真的將那乾貝醬製出來後燴魚,口竟真的十分鮮可口。
如此數次之後,他總算明白崔翎不是故意找茬,而是真的在吃食方面有所鑽研。
劉師傅對自己的要求一向甚嚴,遇到學習的機會也從來不肯放棄,不斷益求,是他一生的追求。因此,他不只親自上菜伺候著老太君和崔翎用膳,還總是主詢問改進的良方。
崔翎和劉師傅了之後,便也不客氣起來。
午夜夢迴時偶爾會想念的那些前世食,都是這裡不曾有過的菜式,和劉師傅想方設法地去找配料和替代品,這不長的時間裡,總算也折騰出了不新花樣。
瑀哥兒眼饞的這道桔味水晶糕,便是他們的新果。
這年頭水果仍然稀罕貴重,能將鮮桔取做糕的,只此一家,在制糕的過程中,崔翎和劉師傅還先後克服了去酸味增香氣的幾道難關,終於做了橙白相間的清新糕點。
瑀哥兒撇著頭說道,“好不好吃,還得我吃過了才知道。”
崔翎奇道,“剛纔我不是特地拿了塊給你嗎?當時你可沒有說要吃。”
今晨貪睡起得晚了些,急著去勤勉堂學管家,便沒有吃早飯,正好劉師傅蒸了新品,就人送了一小匣子給。在勤勉堂已經吃了大半,剩下幾塊帶到了拈花堂,那時,可是親手遞了一塊給小屁孩的。
瑀哥兒垂了垂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怕你手髒……”
因爲他之前的仗義幫助,崔翎便懶得吐槽他的回答,笑著說道,“你等會還有旁的課業嗎?若是沒有,便隨我去泰安院唄,想吃這個可不用等到明日,廚房應該還有。”
想了想,“對了,等用完午膳我還要看劉師傅包素餡水晶餃,你要不要一起來?”
瑀哥兒有些意,瞥了一眼後的嬤嬤,小聲道,“還要練習騎。”
崔翎想到先前梅蕊提過,瑀哥兒早慧,不只要和蘇子畫學文,還要和府裡的武師習武,每日裡都過得十分湊。他今年才四歲呢,旁的小娃還在母親懷抱裡撒,他卻已經早早搬到青竹院獨自居住。
見瑀哥兒神中諸多猶豫,心中不由生出一心疼,上前拉住瑀哥兒的小手對著他後的嬤嬤說道,“今兒時辰還早,我帶著哥兒去老太君那,午膳也在泰安院用了,你不必跟來,下午哥兒和我在一塊,等用過晚膳,我親自送哥兒回去。”
那嬤嬤忙道,“五,這可使不得!”
似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有些張,“四規矩嚴,哥兒每日都要去外院的小校場練騎,自打哥兒滿三歲起,就是如此了。倘若四曉得哥兒瞎胡鬧,定要怪罪奴婢的。”
崔翎似笑非笑地看著嬤嬤,“你的意思是,我帶著哥兒瞎胡鬧了?”
臉微沉,“嬤嬤也知道四嫂是最重規矩的人,若曉得你今兒這樣對我說話,你猜會如何責罰你呢?”
嬤嬤面上青青紅紅,“老奴只是心疼哥兒……”
崔翎擺了擺手,“我會人去和四嫂說的,想來老太君想念曾孫子了,要和瑀哥兒一塊用個午膳,四嫂再重規矩,也不會反對的。至於小校場的師傅那邊,就煩請嬤嬤親自去打個招呼,今兒個給哥兒放個假吧。”
輕輕了瑀哥兒的腦袋,“這麼小個人,連年都沒有,真是可憐!”
話音剛落,便拉住瑀哥兒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瑀哥兒邊走邊道,“母親是個十分講規矩的人,並且……的確不大懂得變通。”
崔翎笑著說道,“放心,都是五嬸嬸非要拉著你走,你力抵抗,奈何貴,萬不是五嬸嬸的對手,只能乖乖地任由五嬸嬸挾你去了。這樣說,行了吧?”
瑀哥兒的臉上終於出孩應有的天真,“等吃過水晶糕看過包素餃,五嬸嬸,我帶你去木園玩好玩的!”
readnovel。<;/a>;<;a>;請到閱讀。<;/a>;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妹妹出人意料的逃婚,讓她無從選擇的嫁入天家。 從大婚之夜的獨守空閨,到知曉夫婿刻骨銘心的曾經,她一直淡然處之。 嫁與皇子,本就注定了與愛無關。她所在意的,不過是護得家人安寧。 她伴著他,一步一步,問鼎天下。她看著他,越是微笑就越是冷漠的眼睛。 從未想到會有一天,自己所信仰的一切,被他親手,毀滅得支離破碎。
謝景晟恨死了花折枝,因為她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不僅落井下石,還險些讓他丟了命。他得勝歸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她,一步步將她逼瘋。花折枝殘著腿,受盡羞辱。命不久矣時,她紅著眼問:“我不曾負你,你為何這般待我?”“編,接著編,”他狠厲無比,掐著她的脖子,“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除了死以外的所有謊言,你都能說破天!”後來,花折枝死在了謝景晟的麵前。他卻,徹底慌了……
云夙音從09區特種醫官穿成被迫害的侯府小可憐,斗極品,撕渣爹,醫術在手生活美滋滋,只是沒想到見血之后還會變兔子,招惹了那個冷酷腹黑的攝政王。再亂跑,扒你皮。不聽話,扒你皮。乖乖的,不然扒你皮。陰戾邪王捏著她的兔耳朵,眼里盡是戲謔繾綣,阿音要…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