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長安說的話,中年男子便曉得了里的意思,將最貴重的家當都擺在了長安面前。
“這位爺,您看看,都是好東西!”
長安別開他遞上來的手,滿臉嫌棄的瞧著托盤上的“好東西”,修長而皙白的指尖,輕勾起紅瑪瑙串,“就這東西,還敢拿來糊弄我?”
“這可是上好的紅瑪瑙!”男人忙解釋。
長安翻個白眼,隨手將串丟在桌案上,“當我是瞎子,連玉髓和瑪瑙都分不清楚?”
吾谷在旁搭腔,“混賬東西,這不過是公子時的戲耍玩意,打量著還能蒙了公子?白瞎了你這對招子!”
聽得這話,男子的面上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沒料到,這貴家公子不是個吹牛打屁的酒囊飯袋,是真的有點本事!
“公子好眼力!”男子呼吸微促。
長安瞥了宋墨一眼,二人會心一笑,“自家多得是的玩意,自然不會看錯眼,我喜歡那些沒見過的東西,這些個常見什,不興趣!”
倒不是慧眼如炬,只是見得多了,是不是好東西自然就辨得出來。
“有!”男子轉去了后堂。
不多時,端著一個黑乎乎的盒子出來。
這盒子自帶一淡淡的清香,長安眉心微蹙,氣味很沉但不俗,應該是個老件。
“這可是個好東西!”男子拿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瞄了尤巢一眼。
長安權當沒瞧見。
尤巢手一揮,閑雜人都在外頭候著,誰也不敢進來。
“這是什麼?”吾谷警惕的近前一步,盡量挨著自家公子。
萬一是什麼暗之類,傷著公子可怎麼好?
宋墨亦是滿臉的好奇,坐在了長安對面的位置,瞧著掌柜慢慢的打開了盒子。
誰知……
“嗯?”長安的眉心狠狠皺了皺,“就一截木頭,你跟我說是寶貝?”
男子慌忙介紹,“這可不是一段簡單的木頭,是長生木!”
“啃了它,能長生?”長安嗤鼻。
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以為沒長腦子,誆沒商量?
“據說這長生木啊,長在深山老林里,為一個神古族的鎮山之寶,有這東西在,族的人都能活到百歲以上,更有甚者,活了幾百歲!”男子說得唾沫橫飛。
吾谷皺眉,這說得……就跟親眼見過似的?
“神的族群?”宋墨捋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拿起這一截所謂的“神木”細看。
長安撓撓額角,“你還真信?”
“誰不想長命百歲,活個千年萬年的?”宋墨嗅了嗅,“有淡淡的香味,倒是很好聞,像是瓜果清香,又似百花清香。”
聞不出來,什麼味兒。
長安手接過,湊到鼻尖輕嗅。
驀地,忽然子一震,這味道怎麼……怎麼有點悉?
再嗅一嗅,好像自家祠堂里,就有這子味兒!
“怎麼了?”宋墨忙問。
長安皺眉,盯著手中的這一截木頭,“可能是因為檀木盒子的緣故,所以沾了點檀香味!”
“是有點!”宋墨點頭表示贊同。
尤巢如釋重負,兄長所言不虛,那些凡俗之不了長安的眼,但是這東西一祭出……呵!
“這東西哪兒來的?”長安問。
男子神神的開口,“數年前,有商隊從附近經過,但是遭遇截殺,我有幸從邊上經過,撿了個!”
“那你怎麼知道,這是神木?”長安輕嗤,“敢誆我?”
男子搖頭,“不敢不敢,是商隊的長者臨死前說的,這東西價值連城,一旦拿出來,會招惹到殺之禍。”
“那你怎麼敢拿出來?”長安把玩著這一截神木。
不知為何,莫名有些心慌,但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諸位是貴人,想來以諸位的貴氣,能住這子邪氣。”男人討好般笑著,“諸位諸位,要不要?這可是好東西,外頭是絕對買不到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天底下僅此一份!”
長安心頭腹誹:我信你個鬼!
天底下獨此一份?
哪來的臉!
“買一木頭?”宋墨扶額,“有錢燒得慌!”
長安咂吧著,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不羈的著掌柜,“你編個故事,就騙我們買木頭,現如今做生意,都這般華而不實嗎?”
“這神的族群是真實存在的,好多人都在探尋他們的蹤跡,們以子為首,長年累月的藏在深山里,所以很難見到真面目。”男人越說越神,“據說們是從秦皇朝開始,就存在這世間了。”
長安扯了扯角,“你不去太學堂當太傅,真是可惜!”
“據說,這些人是徐姓人帶走的那批男!”男人煞有其事的說。
長安滿臉的不耐煩,起就往外走。
“哎哎哎,公子公子,我說的是真的!”男人急了,“這東西……”
宋墨嘆口氣,“知道是誰嗎?”
男人搖頭。
尤巢了眉心,“不長眼的東西,這位是丞相府的小公子!”
男人駭然,面瞬白。
“公子!”吾谷疾步跟著,“別生氣,小地方的人就喜歡道聽途說,難免的!”
長安頓住腳步,“這東西我要了,讓他開個價!”
“公子真的信他?”吾谷不解。
公子素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怎麼今兒反倒信了?
長安勾一笑,“我信的不是他,不過這東西倒是正合我意,回頭我糊弄糊弄我爹去!”
“是!”吾谷行禮,快速轉回。
宋墨狐疑的著,“你還真的要啊?”
“不是說天底下獨此一份嗎?我爹的生辰快到了,送個奇珍異寶什麼的,我爹見多了,不興趣,倒不如拿著這東西,哄他高興。”長安雙手叉腰,“我爹……應該很喜歡聽我講故事。”
宋墨笑出聲來,目溫和的瞧著,“你呀,盡抖機靈!”
“管他是不是抖機靈,哄我爹高興就好。”長安環顧四周,眼角余早就瞧見了,那些鬼鬼祟祟的尾。
宋墨點頭。
下一刻,吾谷捧著布包出來,“東西連帶著盒子,奴才都給買下來了!”
“多銀子?”長安問。
吾谷猶豫了一下,默默出一手指,“一、一兩!”
宋墨愣怔,“不是說價值連城嗎?”
“那也沒我的份貴重!”長安大步流星的離開。
宋墨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出來的尤巢。
驀地,長安忽然彎腰捂著肚子,哎呦呦的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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