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書房的窗戶正對著林羨別墅的一個房間,而那個房間,正是林謹的臥室。
可想而知,柳含煙書桌上的遠鏡是用來窺誰的。
但沒有承認,默默把遠鏡收撿了起來,“傅逸晨,都快凌晨四點了,去睡覺吧,我給你安排一個客房。”
“我覺得這個房間就很好。”
他直接往沙發上一趟,槍擱在腰下,也不管柳含煙是否同意,就直接要求:“給我弄條棉被,我以后就住這了。”
他的態度,讓柳含煙覺得很不舒服。
“傅逸晨,你別太過分了,這個房間是我的!”為了暗中觀察林謹,柳含煙最近十天里,幾乎有七個晚上都是住在個房間。
林謹很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母親’在關注著他,柳含煙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林謹到對他的關心,如果房間讓傅逸晨占用了,以后還怎麼向林謹更直接的表達的‘母’?
有關這一點,傅逸晨早就為想好了,他閉上眼睛說:“晚上歸我,白天歸你,晚上線不比白天好,再加上人家林謹夜里睡覺都是要拉窗簾的,你就算拿著遠鏡把眼睛盯瞎了,晚上人家熄燈以后,你也瞧不見人家。”
“……”
柳含煙竟無言以對。
也實在是拿傅逸晨沒辦法,被迫把自己夜里在書房使用的棉被扔給他,然后轉就要走。
“對了柳姐姐,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該死的傅逸晨又喊住了,柳含煙被迫停下腳
步,背對著他:“什麼問題?”
傅逸晨睜開了眼睛,他側著子,一臉好奇的瞅著柳含煙的背影問道:“你對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卻又和自己沒有緣關系的林謹,到底是什麼,母嗎?”
柳含煙被傅逸晨問住了。
其實,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
是母,又和人們印象中的母有些不太一樣。
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林謹和沒有緣關系,可林謹在肚子里一點一點茁壯長起來的覺,至今都記得很清楚。
第一次明顯又清晰的胎,是在三個多月的時候,他大多時候都很乖,到了快要臨盆生產的時候,才鬧了一次小脾氣。
臍帶繞頸三周,可把給嚇壞了,害的晝夜不分的數胎,深怕小小林謹一不小心就用臍帶把自己給勒死了。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覺,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母親的覺,雖然沒有緣關系,那也沒關系,在心深,林謹就是的孩子。
盡管這樣的行為會讓大家覺得自私和變,可當年的,沒得選,父母雙亡,家里的小公司破產了,肩負著逆襲人生的使命。
想快速往上爬,想做人上人,就必須要走一些捷徑,可這樣的捷徑,是要遭天譴的,自那件事以后,獲得了財富,也獲得了把捧紅的金主。
后來還嫁給了家上千億的羅海,又忍數年,犧牲自己的親妹妹,獲得羅海出軌妹妹的證據,把羅
海搞得敗名裂,再用離婚的方式分割到羅海500億家產。
那自己功了嗎?
答案是功了。
至當年為自己定下的目標,都完了。
現在是人家數百億的大富豪,躋真正的富人圈,從今以后,自己就是豪門,而不是圈養在豪門里的金雀。
可同時,也到了上天的懲罰。
柳姝彤,是父母過世后,唯一和自己有緣關系的親妹妹,卻因為的野心,被羅海毀了,被那些達貴人們毀了,導致姝彤患上了抑郁癥,最終因為不堪忍網絡暴力跳樓自殺了。
再說骨親。
也許是報應吧,以前鐘毓虹的試管胚胎來生育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年輕,和自己濃于水的孩子,以后也能有。
可誰能想到,自從生下林謹以后,就再也無法生養,要麼幾年懷不上,要麼懷上了,也會因為一些七八糟的原因流產。
柳含煙知道,上帝是公平什麼,你得到了一些夢寐以求的東西,就注定會失去更多的東西。
所以,這樣回答傅逸晨:“林謹是我,沒有緣關系的……唯一的一個僅剩的親人,這就是我對林謹的。”
很復雜。
復雜到,很多人都理解不了。
回答完傅逸晨的問題之后,柳含煙就離開了書房,行走的背影,孤單的如同行尸走。
傅逸晨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
看著這樣的柳含煙,他如同看了自己。
他不由得想,倘若
有一天,邊的親人全都不在了,只留他一個人在世上,就算有普通人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又能怎樣了?
他也會像柳含煙這樣,活的就像一沒有靈魂的軀殼,這種孤單到永遠都不會真正的快樂的人生,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難眠之夜,傅逸晨和柳含煙,在各自的房間,都失眠了一個晚上,他們對彼此都不夠信任。
因為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后半夜睡的時候,闖進房間,沖著彼此的腦袋開一槍,直到天亮了,發現彼此還算守信用,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補睡了一個回籠覺。
……
第二天中午,林羨和傅盛用完午飯后,兩個人手拉著手在院子里散步,傅盛聽說起傅逸晨綁架和韓九鳴的原因,大吃了一驚。
“逸晨居然不是我爸親生的,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他很小的時候,我爸有找人做過親子鑒定,如果傅逸晨不是我爸親生的,我爸早就說出來了,豈會容他在傅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
林羨拉著他的手說:“也許是鐘艷事先知道了公公要和傅逸晨做親子鑒定的事,用你的樣本替換了兒子的樣本了?”
“不可能,我爸私下里做親子鑒定那次,沒讓那人知道,因為那段時間,鐘艷忙著拓展海外的賭場生意圈錢,幾乎一整年都不在國。”
林羨說:“鐘艷不在國,但可以花錢
買通其他人,讓別人幫來做掉包樣本這個作呀。”
傅盛還是覺得這種可能不大。
他薄抿,不再和林羨辯論這個話題。
“好了啦,不要再想了,看看你這眉頭都皺什麼樣子了。”
抬手,林羨把他皺的眉頭平。
“阿盛,你知道嗎,我聽說凌風被抓回來以后,把綁架我的罪名都攬在了自己上,還說我在島上見到的那個傅逸晨,是他戴面假扮的,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恐怕很難給傅逸晨定罪。”
傅盛聽言,眉頭又皺了起來:“走,去趟警局。”
他要親自審凌風。
他倒要看看凌風的有多,扛不扛得住他拳頭的揍!
林羨一把拉住他:“別去了,鐘艷火氣大得很,楚百川今早給我發信息,說鐘艷因為傅逸晨生死未卜的關系,連夜住進了警局,你這時候過去審訊凌風,肯定會撞在的槍口上,然后給你安一個妨礙司法公正罪,把你告上法庭。”
傅盛:“……”
眼看著就要給傅逸晨頂罪了,卻出了一個這麼忠心的凌風,他傅逸晨到底何德何能啊?
“老公,我們要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即使沒有你的手,他們也能找到我被傅逸晨綁架的證據,然后把傅逸晨的罪行公諸于眾。”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還有,我們可以去醫院看公公啊,昨晚回來也忘了問你,公公昏迷不醒了這麼長時間,現在況好點了嗎?有沒有蘇醒的跡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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