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今天和村里人一起,去落龍湖水庫修補堤壩,中午不回來吃飯,晚上才回來。
父親蕭富貴腳上的傷,已經結疤,就算不用拐杖,也能走得利索,在家里呆不住,去鄰居家串門,到午飯點才回來。
蕭行云做了米飯,炒了一個西紅柿蛋,燒了一鍋子雜魚,拍了兩黃瓜,湊合了一頓。
由于使用的后院蔬菜,也淋到了靈雨,味道出奇的好,一向挑剔的蕭富貴,直夸兒子手藝好。
蕭行云謙虛地接了表揚和贊。
此時的品味閣大飯店,老板謝雨晴已經收到顧客的反饋,西瓜和香瓜的品質一流,不弱于水桃半分。
當然,自己也品嘗過了,得到百分百確定,才給蕭行云打電話。
蕭行云正在刷鍋洗碗,接到謝雨晴的電話有些意外。
這時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自己轉賬呢。
“咋了,謝老板?”蕭行云問道。
謝雨晴聲音糯:“真抱歉,今天太忙了,直到現在,才空和你打電話聊幾句。今天送來的西瓜和香瓜,我已經品嘗過了,品質不錯,你準備什麼價出售?”
蕭行云猶豫一下,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和水桃一個價,方便結算,如果你每天用不完,我可以限量供應。如果不想要西瓜和香瓜,我可以再聯絡其它飯店。”
謝雨晴當時就急了:“不要聯絡其它飯店,這價格,我品味閣能夠全部吃下,就像今天,五千多斤也沒問題,但暫時不能再多了。
對了,你家的農莊,每天的總產量是多?在東海市,除了給我家供貨,還給別家供貨嗎?”
蕭行云約明白對方的意思,想要極品瓜果的專供,壟斷本地市場,所以不想別家手。
聽到這里,他也松了一口氣。
于是回答道:“謝老板,我家哪有農莊啊,就是山村農家自己種的瓜果蔬菜,時多時,產量很不穩定。每天五千斤是極限,能保持三千斤左右,就著樂吧。目前,只對你家供貨,東海大飯店有過接,但談崩了。”
“我就知道東海大飯店不會放過極品瓜果的貨源……對了,你明天有空嗎?我想到你村里看看,實地考察一下,想知道種出如此味瓜果的山村,到底有啥不一樣。”
“明天啊……我剛好有空,等會我給你發個定位地址,你導航過來就行了。”
“好的,我這就給你轉賬。”
說完,兩人掛斷電話。
很快,謝雨晴就把16.5萬轉給蕭行云,而他也把自家的導航定位發給對方。
蕭行云考慮著,明天時間充裕,卻要提前做一點布置,不能重點照顧某幾棵樹了,得擴大靈雨的范圍。
至讓一大片桃樹,出現快的跡象。
汪汪。
蕭行云正在思考桃園的布置,突然被大黃狗的聲嚇了一跳。
大黃狗叼著一只碩的野兔,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大門口走進來。
那小眼神,充滿了驕傲。
主人,你看,我給你抓的野兔,你不用再肚子,也不用再吃狗了!
你看本汪多厲害,快夸夸人家啊。
大黃狗上,沾滿了草皮和木屑,指不定鉆了多山林,才抓到這只野兔呢。
“金幣可真厲害,晚上分你一只兔。”蕭行云接過大黃狗扔下的野兔,拍了拍它的腦袋,夸了它兩句。
這下子可把大黃狗高興壞了,尾搖得像風車一樣,在蕭行云面前打滾,滿滿的賣萌畫風。
“夸歸夸,贊歸贊,但你今天該洗澡了!”蕭行云說著,已經揪住了大黃狗的脖子。
大黃狗的,瞬間石化。
汪汪。
我不,本汪不洗澡啊!
主人,咱不帶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的!
汪星人誓不洗澡,除非主人強迫!
蕭行云把大黃狗按到曬熱的大盆里,用刷子給它刷了十幾分鐘,換了三遍水,才把它洗干凈。
不過還好,沒從它上發現跳蚤和虱子,倒是意外之喜。
大黃狗一臉的生無可模樣,被主人固定在太下面的竹席上,曬了好半天,吐著舌頭,嗚嗚求饒。
“上要保持干凈,如果臟了,就不準對我床上跳。以后,每周要洗澡一次……”
大黃狗聽得很恐懼,額頭上兩團角,嚯嚯直跳,表示心極不平靜。
蕭行云剛才也檢查狗頭上的角,發現沒啥用。
上次對它施展魚躍龍門之后,大黃狗除了型壯大一圈,速度比平時更快一些,也沒啥更大的變化。
按照夢中的場面,魚躍龍門之后,不該長出翅膀,頭生雙角,飛天遁地嗎?
難不,是自己的水平太弱了?
等有時間,到池塘里找一條鯉魚,再試試這一法的效果。
蕭行云穿著背心衩,趿拉著拖鞋,帶著大黃狗,準備去桃園里逛逛,看看哪里需要修整。
明天品味閣的老板謝雨晴過來,有啥不好的地方,提前理一下,比較妥當。
村里有條小河,平時村里的大人孩子喜歡坐在岸邊釣魚。
特別在這種炎熱的天氣,坐在河邊吹吹風,吹吹牛,甭提有多舒坦。
李禿子混在一群孩子中間,叼著煙,也在釣魚。
“二寶,過來幫我釣一會,我去拉屎!”李禿子遠遠地喊道。
旁邊一個半大的男子,正在抹眼淚,委屈地喊道:“這是我的釣竿,你都去拉屎了,怎麼不還給我?”
“去去去,一邊玩去,等爺給你釣上一條大魚,就還你!”李禿子不耐煩地嚷嚷道。
“你是我叔,不是爺!”那孩子鼓起勇氣,辯解道。
“滾,我今天就是你爺,你爹來了,我也是你爺!”
“……”那孩子嚇得不敢吱聲了。
在樹蔭下乘涼聊天的大人們,指著李禿子笑罵幾句,也懶得管他,反正那不是自家的孩子。
蕭行云接過魚竿,對李禿子說道:“越長越沒品,連孩子的魚竿都搶,滾滾滾,早點回來,我還要到桃園里干活呢。”
“嘿嘿,放心吧,我李禿子拉屎快著呢。”說著,李禿子也不嫌害臊,捂著肚子往一破房子后面跑。
那抹眼淚的半大孩子,有十一二歲,見李禿子跑得沒影,才怯弱地對蕭行云說道:“二寶叔,你能把魚竿還我嗎?”
蕭行云笑瞇瞇地問道:“呵,你誰家孩子啊?你爹啥名字?嗯……你爹是李瘸子啊,行,我釣上來一條大魚就還你魚竿!”
“……”那孩子瞬間哭得更傷心了,為啥每個大人都這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