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的手指蜷起來,小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忽然想到這兩日安霄廷有時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和冷元勛。
安謹原先都只當安霄廷是被嚇著了,現在看來,或許安霄廷那眼里有著別的意味。
難怪這兩天他也愈發沉默了……
可這個小家伙卻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開口問。
是在顧忌麼?
安謹突然有一種心臟被狠狠地擰在一起的覺。
低下頭,長發散下來,手指穿進發間,無力地扶著額,“冷元勛……你說我要怎麼辦?”
繼續瞞著安霄廷?
還是向他坦白?
好像兩頭都是死路。
安謹覺得自己鉆進死胡同里了。
冷元勛凝視著,良久之后,薄緩緩輕啟:“安謹,帶霄廷隨我回冷家見一見我母親,如何?”
這句話,已經說明了冷元勛的態度。
也參雜著許多他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安謹形微微一滯,有種想質問冷元勛的沖,但話到邊又止住了。
沒有回答,只剩下沉默。
“不愿意麼?你在顧忌什麼?”
頭頂上,是冷元勛淡涼的聲音。
安謹抬頭了,杏眼里有一迷茫和惘然,“冷元勛,你是我的誰?我又是你的誰?霄廷又是以什麼份去見你媽媽?見完以后呢?這算什麼……”
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都覺得離譜:“五年前那一個晚上就是一個錯誤,但霄廷的存在是好的,我對你有依賴和好,這不可否認,但我也沒想把霄廷給你,也沒有想和你深發展什麼……”
安謹的話才剛說到這里,腰際就忽然被冷元勛的大手扣住。
后者一個用力,就把牢牢的錮在了懷里。
安謹剛準備掙扎,冷元勛的薄就了下來,直接吻住了。
上微涼的覺,使得安謹的瞳孔瞬間放大。
“閉眼。”
耳邊,響起冷元勛的提醒聲,似是帶著笑意。
而安謹鬼使神差地也乖乖閉上了眼,跟隨著冷元勛的節奏,逐漸在他的溫中淪陷。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這一場耳鬢廝磨的親才結束。
當冷元勛放開安謹的時候,的雙一,差點就跌坐下來,好在冷元勛及時托住了,展臂將輕攬懷。
“我既然肯帶你回冷家老宅,就能說明我最大的誠意了,安謹,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冷元勛眼睛對上的,眉宇疏冷。
安謹哽住,眸子閃了又閃,一時之間竟給不出答案。
冷元勛也不急,耐心地等待著的答案:“我會給你和霄廷名分,也不會讓霄廷頂著私生子的劣名,霄廷也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我認真的。”
男人說話的樣子很認真,往日冷峻的面容都在這一刻仿佛鍍上了溫的。
安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冷元勛。
心底似乎有一什麼愫想要破土而出,這一瞬間,對冷元勛竟然有了明顯的心。
可猶豫和顧忌還是沒有被完全打消,安謹離冷元勛稍微遠了點,同樣認真地看著他:“冷元勛,我還有事沒有完,暫時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而且……”安謹審視地盯著他,“你能保證你對我的這份覺一直都不會消失嗎?或許你只是現在對我有了新鮮,產生了沖,但一旦這勁過去了,我們也即將面臨一拍兩散的狀況,屆時,霄廷怎麼辦?”
“他能接嗎?”
在前幾年的時間里,安霄廷一直都是和安謹一起相依為命,他著缺失的父,也著一個完整的家庭。
但假若真的告訴安霄廷,冷元勛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家人真的團聚了,這突如其來的歡喜會讓安霄廷到莫大的幸福。
可若是又散了呢?
給一個失的人希,再殘酷地奪走他的希,這才是最人的。
安謹不敢賭。
也不想賭。
還要復仇,有太多的事等著去做。
冷元勛著他,薄抿一條孤冷的直線。
安謹也沒給他張口說話的機會,接著道:“冷元勛,我們各退一步吧,我可以帶霄廷去冷家老宅見你的母親,但不能讓霄廷知道你是他的親生父親。”
甚至已經把借口想好了。
就說冷元勛一直對外宣稱安霄廷是他的干兒子,所以柳裕當日才會說那樣的話。
安霄廷雖然敏銳聰穎,但到底也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只要把這個謊編得真實一些,想要騙過他也很容易。
冷元勛眸子微微深了深,幽暗的瞳中出一不悅:“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不高興了。
安謹也看出來了。
抿了抿,安謹說道:“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我不需要什麼所謂的名分,我們兩個不公開,各取所需,只要有一方想要結束,隨時可以自由離開。”
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冷靜,也很理智,宛如一個沒有的機人。
可就是這份理智和冷靜激到了冷元勛。
冷元勛冷冷一笑,有些怒了:“安謹,你是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的?”
他真心實意想要和在一起,可這個人呢?
“你把我當什麼,嗯?”
男人上揚的尾音出一危險,安謹皺了皺眉,同樣坦無所畏懼地回向他:“冷元勛,我的這個選擇對于你來說,難道不是最輕松的麼?”
站在冷元勛的角度上來想,當然不希長久地被綁在一個人上,大概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不圖名分,隨時就能說散就散的關系吧。
這對于男人來說,才是最省事的。
冷元勛輕蔑地瞥了一眼,聲音有些重:“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妄自揣測他人,人,別輕易挑戰我的底線。”
安謹抿不語,水靈的明眸大眼就這樣一不地看著他,莫名就染上了幾許無辜之意。
冷元勛見狀,在心中低咒了一聲,該死的,他拿面前的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然這個話題讓兩個人都產生了分歧,那麼索跳過,安謹也不想在這種問題上多做糾纏。
直接問道:“什麼時候去見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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