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柳裕落冷元勛之手,被丟進了海里喂魚。
有人說柳裕被冷元勛囚在了地下室里,日夜折磨致死。
也有人說柳裕因為踹了冷元勛,被打斷了一條,驅逐出云城……
整個柳家崩塌分離。
有傳聞說,就連柳城親自上門苦苦哀求冷元勛也沒有用,最后被冷元勛出云城。
總之,外界眾說紛紜,真真假假之中,誰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后續到底如何了。
不過,柳城的確在離開云城之前來找過冷元勛。
他原先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落魄和凄涼。
在柳氏還風的時候,是多企業集團想要討好拉攏的對象,可就在被冷氏打以后,那些個從前為他馬首是瞻的老板們全都對他避之不及。
沒有人朝他出援手,生怕被牽連進來,就連落井下石的也不。
站在冷元勛的私人別墅門口,柳城憔悴地朝冷元勛說道:“你……真的就不能放我一馬麼?我弟弟已經付出了他應有的代價,柳氏你也趕盡殺絕了,為什麼連我也不肯放過?”
柳城說著,眼瞼下的烏黑更深了深:“柳裕不懂事,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我不也第一時間就配合你開始制止他了嗎?冷元勛,你當真要做到這個地步?”
冷元勛站在門里,跟柳城隔著一道鐵門。
他淡淡地掀起眼皮略一掃他,神無波無瀾,仿佛置事外。
“沒有人你走,你可以留下來。”
一句簡短的話,譏誚之意卻是赤地擺上了臺面。
柳城有些激起來,抓住欄桿:“我當然可以留下來!但是我留下來以后呢?云城還有我的容納之嗎?我還有活路嗎?!”
現在柳氏在一夕之間已經轟然倒塌,多的是人想要對付他。
況且也有不人想要借著對付他來討好冷氏,這讓柳城現在的境十分艱難。
最重要的是,冷氏從頭到尾都是默認外界的這種行為的,似乎只要打他柳城,就真的能在冷氏那討打好。
大家都不是傻子,若沒有冷氏對外的悄然暗示,那些人又怎會瘋狂地針對他?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有冷元勛在背后推波助瀾的話,那些人最多也就是沖他落井下石罷了,還不敢真的爬到他腦袋上騎。
柳城真的已經被得沒辦法了,只能來找冷元勛。
而冷元勛始終筆冷漠地站在那兒,通的矜貴高雅,高高在上的漠然人:“你活不下去,與我有何干?”
他冷笑了一聲,道:“柳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的那點小作麼?”
“想借著柳裕的手來試探安謹在我心中的地位?”
“自尋死路罷了。”
柳城面逐漸僵起來,變得有些難看:“是,我是想知道你到底對安謹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心了,我是想借柳裕的手試探你的底線,但我不知道柳裕會做得這麼過分,這責任能都怪在我上麼?!”
柳城不停地在為自己辯解著,可冷元勛卻是一點都不想再陪他浪費時間了,冰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轉就走。
柳城見狀,一火氣不從心底涌上來,咬牙切齒地沖著冷元勛的背影喊道:“冷元勛,你真是欺人太甚了!想不到五年了,你還是這副模樣,難怪當初曼會離開你,你活該!”
他的最后一點希已經破滅,開始氣急敗壞地辱罵起了冷元勛。
直到冷元勛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鷙地盯著他,“你想死得更快一點可以直說。”
柳城被他的眼神嚇到,一下子就閉了,臉慘白。
等他緩過神來以后,冷元勛已經扭頭離開了。
只留下他一個人著鐵門,像極了一個落水狗……
**別墅。
安謹剛剛把安霄廷哄睡著,距離綁架案件已經過了兩天,安霄廷大抵是被嚇到了,這兩天緒一直都很低沉,且睡眠也不穩定,常常被噩夢驚醒。
看得安謹極是心疼。
好在安霄廷除了了點皮外傷意外也沒有到別的傷,臉上和脖子上的細小傷口也已經結痂,估計過兩天就能痊愈。
輕嘆了一口氣,安謹起走出房間,下了樓。
在樓梯上安謹就看見冷元勛坐在沙發上著煙。
的柳眉輕輕皺了皺,上前道:“點煙。”
只是隨口一句話而已,不想冷元勛“嗯”了一聲,居然真的直接按滅了煙頭,不再了。
安謹看著煙灰缸里已經積滿了煙,張了張:“剛剛,有人來找你了?”
“柳城來了。”
“他說了什麼嗎?”
“他求我放過他。”
安謹默然,垂了垂眼簾,道:“那柳裕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最近外界的那些傳聞不是沒有聽到,但柳裕這一次真的到了的逆鱗,所以就算他被千刀萬剮安謹也覺得在所不惜。
只是,也想知道,冷元勛是怎麼理他的。
男人琥珀的眸子抬起,對上安謹的,目近的似乎要刻進的眼里,“就如外人所說,我把他弄死了。”
安謹心頭震了震:“真的?!”
見真的信了,冷元勛勾笑了笑,道:“假的。”
安謹輕瞪了他一眼,聽他繼續說:“他到了他應該的懲罰,被我趕出云城了。”
“這樣啊……”安謹微松了口氣。
至于這個“應該的懲罰”是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話題暫時就告一段,二人都沉默了下來,空氣里有一冷凝尷尬。
冷元勛手指在沙發上輕輕敲擊,那雙深沉不見底的眼中有著安謹也看不清的緒。
良久之后,到底還是冷元勛率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靜的空氣。
“霄廷或許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安謹一愣,猛的抬起頭來,看向冷元勛。
冷元勛回視著,道:“柳裕那天,說了。”
他大概給安謹敘述了一遍當時柳裕的話,那一口一個你兒子,你私生子地著,安霄廷又怎會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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