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目回避,閃躲著冷元勛,小聲道了一句:“我沒事。”
看了看腳踝的那道傷痕,也就只是一小個口子而已,算不了什麼。
冷元勛只是涼涼地瞥了一眼,打開了醫藥箱,拿出消毒水,準備替安謹消毒。
安謹了腳,柳眉微不可見地皺了皺:“我自己來吧。”
說罷,就出手來,準備接過冷元勛手中的消毒棉簽。
但冷元勛卻冷眼看,那眼里環繞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波。
“別。”
兩個深沉的音節從冷元勛的中發出,安謹不自覺地就停住了作,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冷元勛小心翼翼地給的傷口消毒。
腳踝上,冰涼的消毒水上傷口,帶起一疼意。
從安謹的這個角度看去,冷元勛瘦削的面龐廓朗,立分明,英俊得近乎妖孽。
上完了消毒水,冷元勛又拿出了藥水替趙泱泱輕輕上,最后上了創可。
他眉宇微微凝著,細碎的劉海下出一雙眸子,漆黑漆黑的瞳,深邃幽深得看不清半點緒。
“下次小心點。”
分明是一句語氣冷冰冰的話,但安謹卻從中捕捉到了一關心。
“喔。”安謹悶悶地應了一句,還乖巧的。
其實這點小傷口在眼里本就算不得什麼,冷元勛這般替細致地理傷口,在安謹的眼里就是小題大做。
活了活腳踝,安謹下了沙發,剛準備去廚房收拾滿地的碎瓷片,就被冷元勛攔了下來。
“坐著休息,我去收拾。”冷元勛淡淡地說道,本不容置疑安謹狐疑地看向他:“你行嗎?”
那眼神,就差上上下下把冷元勛打量一遍,然后再上一個“你不行”的大標簽。
看著冷元勛就是高高在上的爺,何時做過這種家務了?
冷元勛卻沒多說什麼,轉就進了廚房。
只有安霄廷附在了安謹的耳邊,悄咪咪說了一句:“媽咪,冷叔叔是不是怕你再被碎片割到呀?”
聞言,安謹的心頭咯噔一聲,扭頭對上安霄廷那壞笑的眸子,臉頰不由得一紅,“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
安霄廷捂著嘻嘻笑著,好像小小年紀就看穿了一切一般。
安謹無奈,現在連這個小屁孩都敢調侃了。
不過說到底,冷元勛怎麼也算是客人。
所以安謹還是去了一趟廚房,雖然冷元勛不讓幫忙,但還是倚在門框上看著冷元勛替收拾好了廚房。
地板上的碎瓷片已經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就連剩下幾個沒洗完的碗冷元勛都替洗干凈了。
雖然這個男人一看就作生疏,但當他別起袖口洗碗的時候,那子天生的高貴雅致氣息還是揮之不去。
就連洗碗的時候都這麼有氣場,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安謹不撇了撇,怪氣道:“想不到堂堂冷總居然還會洗碗?真是見。”
冷元勛放好了碗,了張面巾仔細地著手,對安謹的話不置可否,斜睨一眼:“你見的事還多著。”
言下之意,就是讓不要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大驚小怪的。
安謹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回到沙發上坐下,見冷元勛也來到旁坐下,故意一般地起離他遠遠地再坐下。
“你到底還要在我這呆多久?”安謹有些不耐煩,就差直接讓冷元勛走人了。
冷元勛眸深沉如夜,“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末了,他看向正在看電視的安霄廷。
安謹見狀,心中浮起一不好的預,猶豫片刻,還是讓安霄廷先回房間里去。
等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了和冷元勛二人的時候,安謹才道:“如果你還是要跟我說那些沒有意義的話題的話,拿我勸你現在就走,不要浪費口水。”
馬上就展現出來的利刺扎人,因為在這件事上,安謹沒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嗯,我不是來說這些的。”冷元結,話里不帶一緒,就像這深秋里的薄霧一般,又涼又淡。
“那你要說什麼?”
沉默半秒,冷元勛開口了:“關于早上發生的事,我今天已經理妥當了,所有相關的報道已經都撤下了,后續應該還是會有些影響,但應該問題不大。”
安謹忍不住問道:“那這件事是誰做的,你查到了嗎?”
“沒有。”冷元勛十指疊,平鋪直敘:“這件事我不打算繼續追查下去了,我會向你保證,今后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影響到你和霄廷的生活。”
安謹聽他不查了,不免生出了些惱意:“為什麼不查了?幕后黑手有那麼難纏麼?還是說你本就不想查?”
這件事已經極大地傷害到了安霄廷,安謹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將此事揭過。
就像一只護犢子的母老虎,但凡涉及到安霄廷的事,都絕對不容許一的馬虎。
萬一這個幕后黑手今后又拿安霄廷來做文章怎麼辦?
冷元勛能理解安謹的緒,他聲線緩和不,道:“繼續查下去沒有意義,我心中有數,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后可以杜絕此類事再次發生。”
其實查不查都沒什麼意義了,冷元勛大致知道是誰做的。
但沒有證據,一切都不好說。
況且,那個人也不好對付。
這筆賬,他且先記下了。
“另外,我今天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
安謹沒了好氣,雙手抱,道:“說,別拐彎抹角的。”
冷元勛說道:“因為報道的事,我的母親知道了霄廷的存在,想見你們。”
話音剛落,安謹的臉就沉了下來:“不行!”
原本讓安霄廷和冷元勛牽扯上關系就已經讓安謹夠抓狂了,再來一個冷元勛的母親?
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大家都知道。
現在恨不得立刻和冷家的一切都切斷關系更別提去見冷元勛的母親了。
冷元勛早已猜到會拒絕,嘆了口氣,道:“我們兩個能好好談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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