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纓絡被一噎,回過神來,怒衝衝地譏笑出聲,“本公主就是要說,就世人看看你到底有多黑!四皇兄昨日爲你丟了兵權,又連夜趕去龍虎崖,你卻說他三日之定不能回,那不是在咒他死嗎?”
什麼?龍虎崖!
夜承歡一陣眼皮直跳,一不安的預忽如其來,這男人,他沒事跑去龍虎崖做什麼?
那個地方,原主人是知道的,地如其名,只進不出,聽說,幾千年來無人得以生還……
“誒,這蒼王還真是不值呢,丟了兵權換來蒼王妃的公道不說,如今還萬死一生進了龍虎崖,又被蒼王妃說‘定不能歸’,澈王也是寒了心呢……”
“你們聽說沒?蒼王是爲了緣草纔去的,那可是千年一遇的靈草,聽說能治百病,能解百毒……”
“可不是嗎?三日之後,就是緣草盛開之日,只開三個時辰,也不知蒼王有沒有這命?”
百姓低低的議論,忽地傳夜承歡的耳……
兵權?緣草?
夜承歡一時百味複雜,皇上還來的公道,是蒼穹以兵權爲代價?如今,還跑去龍虎崖爲找解毒之?
心臟的地方,升起一莫名的溫暖,又有著的氣惱,蒼穹,這等關乎命的人,你我何以堪?
轉回府,睡眠不足的疲累也似瞬間消失,回到棲霞閣,找出筆墨畫了幾張圖紙。
這龍虎崖,是闖定了,好不容易有機會重生,什麼也比不過“生命”二字。
“追月,去最好的打鐵鋪。”夜承歡畫了一些可能用到的工和防的武,吩咐追月備了馬車,只有三天,現在一刻也耽擱不起。
“王妃……”杏兒和冰兒一聽,也都跟著跳上了馬車,們可是左右護法,不得離開一步。
夜承歡匆匆朝鐵鋪而去,關於蒼王去了龍虎崖的傳言,卻以世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皇宮,月殿。
月貴妃躺在搖椅上,聽著侍侍畫娓娓道來,“娘娘,宮外傳來消息,菜市口掛了一幫黑人的,旁邊還有幾個字,寫著……‘殺人者,死’!”
月貴妃袖中的手指只差要掐進裡,月眸一瞇,懶懶的出聲,“還有呢?”
“傳蒼王去了龍虎崖……”
“好,甚好,龍虎崖啊,有命回來就不錯了……”
乾清宮,福公公膽戰心驚,天帝氣得把狼毫硃筆一扔,“澈兒那個逆子,他真是這麼說的?”
“回皇上,確實如此……”
“隨他去吧,他眼裡就只有人,難得和蒼兒還有幾分意……福祿,朕奪了蒼兒的權,是不是做錯了?”
“皇上聖明,又豈會有錯……”福公公低垂斂首。
“蒼兒乖張,棱角太鋒,太子溫文爾雅,而太……朕爲了選出明德之子以繼大業,真是費盡心思啊……”天帝閉眼長嘆,如一位爲國勞的明君,眉眼間的深沉,無人能懂。
“總有一日,他們會明白的……”福公公揮著拂塵的手指,輕微地了一下。
“皇上,聽說這蒼王去了龍虎崖,去找千年一遇的緣草了……”
“什麼,蒼兒去了龍虎崖,糊塗!”天帝驚得從龍椅上站起……
儀殿,皇后的寢宮,一個黑人躬而立,“皇后,月貴妃派去之人馬,無一人生還。”
“果真不出本宮所料,那,蒼王的兵權呢?”皇后抿著茶,明豔的眸中閃過得意。
“皇上怕月貴妃鬧,有意給三王爺呢。”
“什麼?”皇后的聲音高了幾分,稍後又恢復常態,“太子羽翼太滿,未必是好事,暫且讓月貴妃得意一陣,族主那裡盯一點,風聲絕不可出去,知道嗎?”
“是。”黑人退下,皇宮似乎一片平靜,風都不曾起過,下的寒意,卻人不寒而慄。
最西邊,雪貴妃看著面前開得正豔的荷花池,失神地喃喃自語,“蒼兒,澈兒,來看母妃一眼吧,只要一眼,母妃的罪,贖了十五年,還不夠嗎?”
“娘娘,聽說蒼王去了龍虎崖呢……”有侍上前,輕輕地喚。
雪貴妃擡頭,如雪的容淚水遍佈,“蒼兒,如若你回不來,母妃的命也到頭了,你放心,母妃就算是死,也會將罪,給贖乾淨的……”
太子府裡,太子麒麟坐在太子妃夜君傾的房間,長臂將其強摟懷,“傾兒,你在擔心他嗎?”
“太子,妾沒有。”夜君傾神未變,眼眸微閉,長睫輕眨,將臉蛋埋太子的膛。
“既然沒有,爲何不敢看本太子?”麒麟聲音很,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挑起夜君傾的臉,“你那日中幻藥之時,裡的可是他的名字,你了多久,本太子就要了你多久……”
下倏而被,夜君傾漲紅著臉,緩不過氣,“太子,妾已是你的人……”
“是嗎?”麒麟大掌幾個起落,夜君傾上衫盡毀,被狠狠地至下,“太子,現是白日……”
一顆淚,無聲地掉潔白的枕……
西,北,南王朝的君主,狂笑三聲,斷然下令,“啓暗樁,前去龍虎崖,務必讓戰神從此消失!”
前去龍虎崖的蒼穹,暗中掀起的濤然巨浪,正滾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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