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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傅彥正一家,以及傅池淵和顧申,都趕來了醫院。
小產之后許久沒有面的鄭燕,也低調現,臉暗黃,化了妝都無法掩飾的憔悴,可見高齡小產對的傷害也是很大的。
大家都以為,老爺子正如網上傳說的,快要不行了。
手室里一點靜都沒有,沒人知道現在老爺子的況如何,也不知道他是生還是死。
晚上八點,距離老爺子被推進手室搶救已經過去了九個小時,里面終于有消息了,一名穿手服的醫生忽然探出頭來,“傅大,老爺子讓你一個人進去。”
眾人圍了過來,七八舌地打聽老爺子目前的狀況,醫生無奈地說道:“現在不好說,傅大快進去吧,老爺子在等你。”
一句“不好說”又讓大家陷了慌,老爺子會不會是找司辰進去代言的啊?
傅司辰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依然止不住眼睛的酸漲,他和爺爺的比父母都要親,要是爺爺真有什麼意外,他真的難以接。
走進手室,穿過長長的走廊,終于來到了最里面的12號手臺,這一路,傅司辰一直咬著牙,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克制冷靜。
可是,才剛走到門口,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穿病號服的爺爺正在跟顧醫生下棋,他戴著老花鏡,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棋子,下得相當投。
“不好意思,我又贏了,”老爺子哈哈大笑,“顧醫生,我都沒地方了。”
此時的顧醫生,臉上已經被一條一條的醫用膠帶給滿了,笑著說:“不玩了不玩了,我甘拜下風。”
“唉,真沒勁,圍棋圍棋不行,軍棋軍棋不行,就連五子棋都不行,那你飛行棋會不會?”
顧醫生舉手投降,就差沒求饒了,“老爺子,您可放過我吧。”
“哼,我那個小曾孫,三歲都沒到,也比你厲害點。”
顧醫生看到傅司辰,就像看到了大救星,連忙站起說:“大爺,你可快點陪老爺子說說話吧,我都快輸得沒臉見人了。”
傅司辰滿臉的疑,同時也是滿臉的欣喜,這麼多天抑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了,他就說爺爺近來一連串反常的舉是有原因的。
“爺爺,您可嚇死我們了。”傅司辰用手擼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你看看,這大冷天的我都嚇出汗了。”
老爺子面帶笑容,中氣十足地反問道:“就這出息?!”
傅司辰連忙上前,直接坐在老爺子旁,他的肩膀,他的耳朵,想要確認一下這是不是真的老爺子。
老爺子額頭上是撞傷的,著紗布,傅司辰湊近一看,問道:“多大的口子?”
“一點點,顧醫生大驚小怪地一定要給包起來。”
“您其他沒事吧?能走嗎?”
老爺子示意把棋盤撤走,然后自己慢慢地下地,站起,特意走著轉了兩圈,“放心了嗎?”
傅司辰連連點頭,“您快坐,快坐。”
“司辰,這場戲我已經演到一半了,后面的一半,要你繼續演下去。”
“什麼?”
“等一下顧醫生和你一起出去,顧醫生會宣布我為植人,然后你就按照自己應該有的反應去做。”
“我明白了爺爺,我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好,傅氏這次大劫能不能順利度過,就靠你了。”
“放心,爺爺。”
那一晚,大雪一直在下,各路記者為了拿到第一手資料,不畏嚴寒地蹲守在醫院門口,給這件事平添了幾分張和凝重。
晚上十點,在保鏢的保護之下,傅家人面凝重地從醫院出來,蹲守已久的記者立刻將他們團團圍住。
傅彥正為老爺子的大兒子,神哀傷地向眾人做了簡單的闡述,“謝社會各界的關心和關懷,目前家父還沒有離危險,希大家不要過多地關注,不要影響醫院的秩序,給其他病人帶來麻煩。今天就到這里吧,這麼冷的天,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吧,謝,謝。”
傅彥正說完就在保鏢的陪護下上了車,鄭燕戴著口罩,只看得到眼圈是通紅的,全程低頭,隨在丈夫的后上了車。
傅司辰作為輿論風暴的中心人,遲遲靠不近車子。
“傅總裁,老爺子突然出事,是不是跟您最近的事有關? ”
“傅總裁,是不是您最近的事惹惱了老爺子,才讓老爺子突然倒下?”
“??”
全部都是質疑聲,記者們不約而同地將老爺子突然病重的事歸咎在了傅司辰的上。
夏雨潤跟在傅司辰的后,盡管有保鏢護著,但依然沒能阻止突然闖的一雙手將推倒。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大罵一句,“紅禍水,恬不知恥,還有臉出現,這得多厚的臉皮啊?!”
傅司辰直接將夏雨潤護在懷里,盡管沒有回,但他用實際行告訴所有人——我的人,誰都別!
當時傅司辰的眼神,讓近距離推搡的記者們,不寒而栗。
好不容易上了車,終于安靜了,其他車輛都已經通過,但傅司辰的座駕又被包圍起來,有記者甚至直接趴在擋風玻璃上,舉著鏡頭,懟著里面,拍。
“傅司辰,出了事不要躲起來,總要出來面對的,說幾句吧。”
“傅司辰,傅司辰,逃避不是辦法,你能躲一時,不能躲一世,現在傅老爺子生死未卜也不能再為你遮風擋雨了,你應該自己出來面對。”
“傅司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就是一個巨嬰,看你下次犯罪的時候誰來給你屁!!!”
“……”
在記者的阻擋之下,車子只能慢慢開,這一片的謾罵聲和質疑聲全都落在了傅司辰的耳朵里,那一下一下的拍窗聲,那一聲一聲的嚷聲,宛如刮刀和針刺一樣,百般地折磨著他,宛如凌遲。
這一切,都如二叔所愿。
警察在現場維持著秩序,擋路的記者被拉開,車子這才困,趙楊趁機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傅家人一走,記者們也都陸陸續續地收工離開了,不一會兒,積雪覆蓋住了路面,醫院門口終于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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