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然一接到電話就去了攝影棚,小時候就知道在傅家還有一個小姑姑,但因為這些那些的原因,一直都沒見過這位小姑姑。
有一次來攝影棚找夏雨潤,恰巧就見到了這位小姑姑,兩人竟然一見如故。
凌海川擔負起了大部分的工作,為眾人提供各種食材和酒水,又煮又烤,任勞任怨。
“川哥好賢惠,”夏雨潤逗趣道,“你坐下吃吧,我們自己來。”
凌海川出了憨厚的笑容,“你們吃你們吃,不夠我再下去買,很方便。”
自從沈思欣事件后,盡管傅池淵重新接納了凌海川,但兩人相起來總覺得很奇怪,現在的他們不像,倒像是主仆,凌海川就像一個伺候傅池淵的仆人,卑躬屈膝,事事周全,生怕做錯了哪件事惹主人不高興。
聊到郭宋前妻為什麼會突然現,傅司然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啊,我就說怎麼這麼巧,原來不是天神相助,是哥哥相助,哥,真不愧是你,厲害。”
傅司辰一味的高冷,東西也不怎麼吃,大多數時間是看著他們吃,得到妹妹的夸獎,他搖搖頭道:“是顧申的功勞。”
在未來嫂子面前,顧申可不敢邀功,“不敢當,我是聽老大您的指示辦事的。”
傅池淵喝了一點小酒,比較興,興致地說道:“我們本來是準備找一個臨時演員,沒想到顧申把郭宋前妻給找到了,還說服去揭發夏可,要不然,這場戲也不會這麼彩,演員的演技再好,也不如當事人的真流。所以啊,顧申應該記一功。”
顧申謙虛地說:“那麼巧,我在跟蹤郭宋的時候,正好到他前妻找上門,又那麼正好,讓我聽到他前妻一直在罵夏可,我就覺得有戲。郭宋前妻記恨夏可多年了,早就想教訓教訓,一聽說有這麼一個好機會,怎麼會錯過?!”
傅司然聽得津津有味,催促著說道:“還有呢,還有呢?”
顧申最喜歡看到小姑娘對他崇拜的眼神了,一崇拜,他就飄,“郭宋跟夏可那點事,說出來嚇死你們,據我推測,他們應該在一起好多年了。葉英夫婦欠郭家錢莊的高利貸,五年以前郭家從不催,也就最近這兩年卻催命似的上門追討,你們猜為什麼?猜中有獎!”
傅司辰突然眼神一利,向尖刀一樣掃過去,“喝醉了說胡話?什麼場合什麼人在,不清楚嗎?”
顧申當頭一棒瞬間清醒,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道:“哎呀,我說什麼了?我大概真是喝醉了。”
傅司然聽了一半沒聽明白,疑地問道:“葉英?葉看護?欠高利貸了?”
顧申連忙打著哈哈,“什麼葉看護,我說的艷英,馬艷英,那是另外一件事,我講岔了哈哈哈哈……”
得虧了傅司然沒媽那麼明,這突然冒出的一句話沒聽懂,“看來你真是喝多了,牛頭不對馬。”
但是,夏雨潤聽得很明白,明明吃著火熱的烤和燒的白酒,卻覺得上一陣發涼,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
難怪鐵哥討債這麼狠,高利貸討債也有江湖規矩,但鐵哥一伙人每次上門就跟強盜侵一樣,看到家里有什麼東西都砸,甚至還到工作的地方打砸鬧事,得連工作都找不到。
沒有工作,怎麼賺錢還債?
以前不明白的事,現在豁然開朗。
夏可和郭宋有染,郭宋是郭家錢莊的東家,郭家雖然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能養鐵哥一伙人。五年前夏可在的時候,有了郭宋的照拂,鐵哥自然客客氣氣,后來夏可不在了,鐵哥討債變本加厲,讓和葉英如螻蟻般生活著。
前段日子,鐵哥因為當街打砸宋澤一的車蹲了監獄,這件事那麼明顯就是夏可指使的,鐵哥卻一口咬定不認識夏可,是真的不認識,還是已經被收買?!
夏雨潤越想越覺得可怕,這兩年,夏可指使鐵哥對和葉英趕盡殺絕,是親生的母啊,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這是要置們于死地。
還有葉英,這個被稱之為母親,并與之以母關系共了三年的人,最苦最難的日子,都和一起過來了,可是,卻依然看不懂這個人的心。
或許,葉英還是牽掛著夏可的吧,如同秦渝月牽掛著一樣。
或許,們早就背著地聯系上了,不然,夏可怎麼會知道的一雙兒胎死腹中? 除了葉英,誰會告訴?
想及此,夏雨潤端起酒杯,把大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誒,你喝慢點,”傅池淵想攔,但已經晚了,“這是白酒,不是白水,你瘋了?!”
夏雨潤笑笑說:“沒事兒,我酒量好。”
在座的只有傅司然不知道的心事,樂呵樂呵地喝酒吃,不一會兒就醉倒了。
傅池淵和凌海川一起將傅司然扶進臥室睡覺,然后,召喚著顧申,“好像東西不夠,顧申,走,跟姐一起買酒買去。”
顧申一看桌子,“還有這麼多,夠了。”
“不夠,遠遠不夠,”傅池淵使勁給他使眼,“趕的,別讓我過來揪你。”
“哦哦哦,好,馬上。”
顧申跟他們一起下樓了,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傅司辰和夏雨潤兩人,火鍋里咕咚咕咚冒著熱氣,烤盤上滋滋烤著,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夏雨潤喝多了,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反應也有些遲鈍,一邊喝酒,一邊笑著搖頭,連聲唏噓,“就算揭穿了又有什麼用,我還是不能回家啊……”猛然轉頭,定定地看著傅司辰,“你說好不好笑?……呵呵呵呵……”
傅司辰就坐在的旁邊,眼睜睜看著他們面前的一瓶白酒慢慢變空,他出的腦袋,極盡溫地安道:“乖,沒關系,不要為那些放棄你的人而難過,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
“說得倒輕松,如果被放棄的人是你,你還會這樣說嗎?”
傅司辰一怔,出了一抹苦的微笑,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被放棄過?”
夏雨潤慢慢眨了眨眼睛,想起他說過的關于父母離異的事,忽而角一揚,“對不起啦,我收回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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