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棄妻 ()”
“可惜的是潘如燁父子都被趕出英國公府了,”景王嘆道,“否則,英國公府有個莊子在云塔山邊上,倒是個最合適的地方。”
玉先生皺眉:“主公要把火槍作坊設在京郊?”京城從來都是防守最嚴的地方,京郊也是京城。
景王點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經過福王的事、還有他們剛剛端掉的廣海兵作坊,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在這個時候還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建兵作坊,還是火槍作坊。”他的角緩緩向上勾起一個傲慢的弧度。
“就算潘如燁父子沒有被趕出府,他們也弄不來那個莊子,”玉先生現在是越發看不上潘家大房那些人,別說跟潘家銘斗了,自己父母子之間都是冷得讓人不齒。雖然他也覺得潘如燁太蠢,但是潘家錦兄妹四個為了抱英國公府,果斷同親生父親斷絕關系的做法也無法讓人覺得聰明。“主公別忘了之前潘如燁想合作香莊分店的事,還有綠,潘家銘對涉及英國公府范疇的人、、和事都盯得很呢。”在英國公府的莊子下面搞事,那不是有意讓鷹衛來盯著嗎?
景王一愣:“對,你說的對,不僅這事,以后其它的事也不能再讓潘如燁或者潘家錦參與了,只接到邊緣都不行。”潘家銘明顯盯著潘家大房,所以那父子兩個已經是絕對的廢棋了。
“主公想要在京郊的話,”玉先生想了想,建議道,“尹家的碧泉莊也是背靠著大山,憑著這些年您同他們的,如果提出租賃一個院子給家眷調理的話,他們應該會同意的。”碧泉莊是有名的溫泉莊子,住在莊子上調養最是適宜。
“不行,”貔貅主子一口否決,“我要的是在云塔山附近,而不是有山就行。而且半山老人常年住在碧泉莊,你可千萬別小瞧了那個老頭,如果你了解過他年輕時候的事,就知道他的敏銳絕不比鷹衛差。”
玉先生對半山老人還真不是很了解,不過,既然主公這麼說了,他自然是不敢不信。他不太明白的是,為什麼要在云塔山附近?
經過了十多年的考驗,還經歷那麼多波折的洗禮,玉先生現在是貔貅主子最為信任的人了,沒有之一。在貔貅主子的思想中,玉先生比他妻妾兒中任何一人都可靠,所以,他也不打算再瞞著玉先生了:“云塔山是我外祖駱家的守護山,風水寶地,那里不但有一個大寶藏,還有一條很長的暗道直通皇宮南華門前面那座防火瞭塔下面。所以,火槍作坊建在那里,不但有先祖庇佑,我們也會便宜許多。”只要在那附近找到合適的莊子,在地下與那個暗道打通了,就是一個現的地下火槍作坊,省時又省力,宮變的時候也方便他的人直接帶著火槍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達皇宮。
駱家?玉先生瞪大了眼睛,難怪主公一手創建了蝎衛,他還以為只是因為……呃,同樣不為世俗所能接的呢。
只是,“外祖?”玉先生忍不住問出口,瑾太妃娘家不是姓馬嗎?馬家?駱家?好吧!
貔貅主子點頭:“是,外祖。說起來,歐家的先祖還是駱家的家奴呢。”所以,雖然同是皇家兄弟,他打心眼里覺得自己比其他兄弟、叔伯、侄兒都高貴得多,他才最有資格繼承皇位,將兩家的最優良統傳承下去。
“當年,駱家傾覆之前,蝎衛首領就扮平民,帶著剛出生不久的駱家幺子逃亡出京了,并不是傳說的一個嬰都沒留下。”貔貅主子繼續道,“當年的駱家雖然是超品階大家,但是樹敵太多,所以早早留好了退路,就是在南邊經商的馬家。而那個幺子長大后就是馬家的家主、瑾太妃的親爹。”
解了疑,玉先生這會兒的全部心思都在寶藏上了:“主公剛才說駱家寶藏在云塔山?”駱家在前朝可比現在的英國公府還富貴數倍,又有南方的生意,寶藏一定非常可觀,他們現在急缺銀子啊!
貔貅主子哪能不知道玉先生所想,苦笑地搖了搖頭:“蝎衛首領帶著駱家幺子逃亡的時候,因為遭遇跟蹤搜查,急之下弄丟了寶藏地圖,只是懷疑被當時離他們最近的一對逃難小姐弟給撿走了。駱家追查了許多年未果,直到后來懷疑到禪心大師的容妃就是當年那個小姐姐。”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貔貅主子繼續道,“可惜,直到揚家人死絕了,我們也沒有找到那張地圖。”
玉先生一愣,原來當年他們斗倒明國公府,不但是為了讓廢太子再無起復可能,還是為了搜出明國公府藏著的寶藏地圖?恍然大悟的玉先生同時也認識到一個點,原來直到今日,主公才完全信任于他,他也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慶幸。
沒有地圖?整座山那麼大去哪里尋寶藏?玉先生失地嘆了一口氣。
貔貅主子:“也不是完全沒了希,知道廚衛家嗎?魑最近偶然探查到,衛家旁支曾經有一個媳婦趙錦繡是趙建功夫人楊氏的大丫鬟,趙建功死后沒多久,趙錦繡曾經收到從京城威武大將軍府送過去的東西,神神的,拿出來后卻是一些干貨特產什麼的。”能讓人行為神神的自然不是那些干貨。
玉先生眼睛一亮:“那現在人呢?”
貔貅主子皺起眉頭:“說是為了躲避夫家的要求,突然賣了院子,帶著兒和外孫去外地了,衛家人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不過,只要有線索,總能找到就是。”
“可惜我們現在人手不夠,”玉先生嘆了口氣,“要不然,找這樣的祖孫三代應該還不是太困難。”
“不急,”因為有了火槍,貔貅主子倒是不認為他們現在急缺銀子,一支火槍可以頂十幾二十個人用吧?而且現階段也不適合招攬太多人,弄出太大靜。“知道江湖上盛傳的達愿坊嗎?真到急需銀子的時候,我們也可以通過他們找趙錦繡,正好探探他們的底。”若是能籠絡到強大的江湖力量,不論是奪江山還是坐穩江山,都多了一份籌碼。
“正是,”玉先生點頭,他同主子還有默契,剛剛他也是想到了達愿坊,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火槍作坊。”
“對了,云塔山腳下就有一個莊子,”貔貅主子突然想到一好選擇,“當年鐵穆遠買下那個莊子就是因為有高人說那塊地的風水特別利于養生,鐵老夫人能活到七十多歲,就是因為直到病重要求回禹州老家準備后事之前,經常住在那個莊子上調養。”
貔貅主子越想越覺得可行:“那個莊子我去過,有幾個現的院子,我們就以這個原因賃下一個。然后等那邊的作坊弄好,就讓蘭妞陪世子妃一起過去調養子。這樣好了,蘭妞現在還是住在睿郡王府,只談判那日過去盈月軒,都談好了,我們就讓先做世子側妃吧,也免得心里不安。”等世子妃沒了,蘭妞自然就是世子妃了。話說,他還真不是很愿意讓另外的子住在盈月軒。
玉先生直點頭,這樣的安排很好。他們原本就計劃讓蘭妞做世子妃,所以現在的世子妃已經病了有一陣子,倒是給他們向鐵家借院子一個很好的理由,還正好方便蘭妞指導和督造火槍。天意啊,所有計劃銜接得天無!
“只是,鐵鏢頭已經好久不在京里了。”玉先生有些擔心借院子不是那麼順利,
鐵穆遠送其母回禹州老家, 之后就留在禹州侍奉老母,聽說年前鐵夫人也過去了,夫妻倆至今都還沒回來,恐怕是鐵老夫人要不行了。
“沒事,”貔貅主子很有自信,“憑我們兩家的,鐵穆遠不會有二話。我們派人快馬送信過去禹州,一來一回也只不過半個月。”待他們這邊同蘭妞談妥,再讓嫡長子娶蘭妞進門為側妃,說也要一個月時間,剛好接上。
商量好后續的大致計劃,玉先生正準備起離開,才想起還有一件事忘了說:“對了主公,祁家和祁艷前陣子好像忙的,忙著找一個二十多年前的逃奴,好像還用了靖國公世子。”他將靖國公府買了福王府一個仆婦母子,還派人同靖國公府姑爺程鳴風一同回臨州府,卻是傳回消息說沒找到人的整個經過說了一遍。
因為有棋子在靖國公世子邊,玉先生知道的還詳細:“說是那人之前是祁家的暗,二十多年前了祁貴妃藏在娘家的重要東西跑了,好不容易有了那人的消息,等到靖國公府的人到臨州府的時候,那人一家早就不知道搬哪去了,據說們將竹織扇的技巧賣給齊家換得一大筆銀子,就連夜跑沒影了。”
玉先生沒有注意到貔貅主子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還在自顧自說得來勁:“據說那個重要東西是一塊奇形怪狀的鐵片,主子,您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不會是主公年輕時候同祁艷的定信什麼的吧?所以祁艷留著關鍵時候要挾主公用?德妃不就是如此?
“啪,”貔貅主子重重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祁———艷!”丟了?丟了?還丟了二十多年?竟然一直瞞著他?怎麼敢?
玉先生著實嚇了一跳:真的同主公有關?
貔貅主子的臉黑如墨:“那個鐵片就是云塔山寶藏的鑰匙!”那時候皇上才登基沒幾年,疑心重,手段狠,對他也沒有這麼信任。他一來覺得東西放在祁艷那反而比放自己邊安全,二來祁艷也要求有個信保證們母子倆的利益,而他那時候確實也是很看重祁艷生的那個兒子,畢竟那孩子有機會做太子,很有可能是他離皇權最近的捷徑。
不過,祁艷只知道那個鐵片是個寶藏山的鑰匙,是瑾太妃娘家留下的金銀財寶庫,并不知道駱家的事,更不知道那寶藏何其巨大。
他萬萬沒想到,上一刻才有了寶藏地圖的線索,下一刻就有人告訴他寶藏鑰匙早就丟了。
“找!無論如何必須盡快找到那兩個人!”貔貅主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就找達愿坊吧,花多銀子都無所謂。”據說達愿坊開價很高,但只要接單,就從未失手過。
人!人!貔貅主子再次有一種兔死狐悲的覺,他不會重蹈福王的覆轍,也被人害死吧?
貔貅主子不會想到的是,他因為鐵片懊悔和憤怒的時候,知若正好奇地研究著手中那塊不規則形狀的鐵片。所謂鐵片烏黑發亮,非常有澤,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寒冰玄鐵之類的東西。鐵片除了正中間刻著一只蝎子,其它什麼都沒有。若說這是一把山鑰匙的話,重點應該就是那帶著齒的不規則形狀了。
“又是毒蝎子?”知若腦大開,“那個寶藏不會是駱家的寶藏吧?”不是胡思想,而是貔貅金冠是駱家的脈,而這寶藏鑰匙上畫的毒蝎子又是駱家的吉祥,呵呵,“可惜了,不知道這所謂寶藏山在什麼地方?”
梁大山早就見識過知若的搞怪財迷樣,一點沒在意,潘家銘卻是把一臉的憾和惋惜當真了,勸道:“我們英國公府的財產產業不,我個人的私產更多,以后都是你的。”小白眼也太喜歡銀子了吧?不論是尹知若還是齊慕白都是世人眼中的攬財高手,缺什麼也不會缺銀子,而且這丫頭花用并不奢侈,只能說天生就喜歡銀子了。潘家銘暗暗決定,他在南邊的海運、還有西南的鐵礦看來要再擴大一些才好,每年可以增加數倍收益。
知若一臉懵地眨眨眼睛,最終笑瞇瞇地點頭:“好。”以后親了,自然都是……管的,男人上銀子太多了就容易變壞,雖然不缺銀子。
潘家銘滿足了,他第一次覺到原來能多掙些銀子產業是件如此讓人幸福愉快的事。
梁大山:“……”這樣也可以?大妹妹也太……厲害了……吧?他沒聽見!他沒看見!他不說話!
三人談得正熱鬧,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剛聽到喜鶯喚了一聲大姑娘,竟然就聽到奔月的聲音:“世子爺,皇后娘娘暈倒了,太醫都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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