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喬靜微早就有所打算,一定要薇薇安給道歉,給那些被大鬧的醫護人員道歉,自然不會因為顧霆時變了臉,就輕易退。
事實上,喬靜微正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對比來告訴顧霆時一個事實,那就是薇薇安讓顧霆時憐憫的那些條件,喬靜微上也全都備。
但面對同樣的條件,薇薇安用這樣的條件來博取顧霆時的同和憐憫,各種搞事,而喬靜微在這樣的條件下卻堅強獨立,生生地活了現在這副模樣。
就算只說一次不能扭轉顧霆時對薇薇安的印象,但如果說多了呢?謊話說上千遍都能變真言,何況這本就是事實,多說幾次總能在顧霆時心底埋下幾顆種子,讓以后薇薇安每次打著這個借口搞事的時候,顧霆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喬靜微。
想到在同樣的條件下,喬靜微到底是怎麼做的。人最怕有所對比,有喬靜微這樣一個功范例在前,薇薇安除非是做得比喬靜微更好,否則就會落下風,就像是一個品質卑劣的仿制品,讓已經習慣了喬靜微存在的顧霆時,無論如何都會覺得薇薇安不如喬靜微。
既然薇薇安將目標定為顧霆時,就別怪喬靜微對用這種拿事實說話,算得上明正大的小手段。
“我想忍讓,不讓你為難,但終歸是忍讓不了,這次我差點沒了命,你也差點出了事,雖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但薇薇安就沒有責任嗎?你明明是從設計師晚宴上跑到這里來對我道歉的,可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就去和湊到了一起。”
“你對我道歉的誠意呢?我之前都沒有追究過,充分尊重了你的意愿,但現在,我想知道,電話里,究竟對你說了什麼?我想聽你說,而不是用技手段自己去聽。”
想聽顧霆時自己解釋,就證明還相信著顧霆時,愿意聽顧霆時的解釋,一旦用技手段去聽那些一字不差的話,就意味著和顧霆時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的轟然崩塌,再沒有了相互信任。
從復婚到現在,雖然時間沒有過去多久,但他們之間的誤會并不,只是全都被強了下來,就算是上次勉強通,也并沒有解決本問題。
不論是威爾遜還是薇薇安,又或者是顧修然,還有其他并不被他們雙方視作大敵的人,都能夠在他們之間造誤會。
這種去解了但沒有徹底解開的誤會,是埋在他們當中的一道又一道暗傷,一旦時機恰當,就會突然發作,對他們的造致命傷害。
但現在并不是解決這件事的好時機,喬靜微今天說這些,只是為了讓薇薇安被顧霆時迫道歉而已。
現在喬靜微已經表明了態度,愿意相信顧霆時,顧霆時自然也聽出了的意思。
他沉聲道,“我追到瑞士對你道歉,自然是有誠意的,事出意外,你應該是最理解我的人。”
“正是因為我最應該理解你,傷害我不需要本,我因為你,總會原諒你,所以我總該被排到最后,我算是理解了為什麼楚柳柳不肯那麼快接張寧軒的。”
“為什麼?”雖然喬靜微一直不斷地挑起話題,但顧霆時姿態相對放松,對話全程都被喬靜微引導進行。
“就是因為于曖昧期的時候,被追求方會被當做所有事項中最急迫最重要的那件事,但一旦確立了關系,尤其是關系相對穩定之后,被追求方就變了所有選項中雖然重要,但是卻可以無限向后安排的事。”
一針見地指出中的這個問題,讓顧霆時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但事實上,他們兩個人有時候都是如此,將工作排在其他事前面,等工作之后,再去解決這些私人問題。
“那天晚上,我接到電話,是那邊酒店的人打過來的,說是又暈厥了過去。”
“那可真巧。”喬靜微不客氣地拆穿道,“這種病癥用好了,還真是有百利呢,每每遇到了不愿意的事,都可以暈厥過去,來為自己爭取一下,就算是被破壞了心的表哥向表嫂的道歉也在所不惜呢。”
薇薇安暈厥的時間太過湊巧,讓人很難不想到是故意為之。
沒有對喬靜微的冷嘲熱諷做出反應,顧霆時繼續解釋道,“但我過去之后,有確認過,確實是徹底暈厥過去,沒有半點意識。”
知道喬靜微不想聽這個,但顧霆時還是堅持將真相說了出來。
被他噎住,一直在這段談話中伶牙俐齒,思路清晰,一針見的喬靜微竟然罕見地閉了。
難道薇薇安是真的因為什麼暈厥了過去?那是不是患上了什麼絕癥?
但這個問題是之后需要考慮的,就算是絕癥病人,也絕不該那般又蠢又毒。
“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我剛剛清醒的時候,楚柳柳讓張寧軒去了醫生之后,楚柳柳又按了呼鈴,可醫生竟然沒有來,過了許久之后才過來。”
“怎麼回事?”顧霆時對這句話的反應最激烈,他甚至坐直,一臉嚴肅地追問。
“過來給我做檢查的時候,我都已經醒了很久了,三個醫生兩個護士都很狼狽,臉上上帶著傷痕,連服都被撕扯得像是乞丐裝一樣,上還滿是臟污,索那些已經消毒過的倒是沒有被破壞,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他們竟然這樣,我會讓律師聯系理這件事。”顧霆時一臉怒氣,顯然為醫生護士們對喬靜微的慢待而生氣。
“不,你還沒有聽我說完,這些醫生護士的醫都不錯,服務態度也好,看得出來,你給我找的這家醫院,也是用了心思的。”
“這些都是因為薇薇安去大鬧了護士站,攔住了醫生護士,又抓又打,不許他們過來為我檢查,而就在我醒過來之后,薇薇安對著我冷嘲熱諷,差點也把我氣得暈厥過去。”
說著,喬靜微嘲諷地勾了勾角,“也許之后我應該掌握一項技能,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暈厥過去,這樣可是能做到許多以前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顧霆時哪里還不明白。
點點頭,顧霆時手,了喬靜微的頭發,“我完全能夠明白,你聽到了這麼多惡意詆毀之后,有多生氣,我會讓向你,向那些醫務人員道歉,造的損失,我也會讓律師和院方通,做出相應賠償。”
“那要道歉的人還真是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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