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娘聞言氣得渾發抖,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盯著紀安,眼里凈是訝然,好狠的心吶!
“老爺,你怎麼能對妾這般狠心,當初妾為了你,毫無怨言的做了整整四年的外室,薇兒也被人嘲笑了整整四年的私生,你答應過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待我,秦氏死后,你說會扶正妾做你的正妻,明正言順的站在你旁,如今才過了不到三年,老爺就忘了自己說的話了嗎?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妾,當真是可笑。”攫欝攫
看到這樣的紀安,徐姨娘哪里還鎮定得住。
沒想到紀安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個男人,昨日床笫之間還對溫寵溺,百般遷就,今日就恨不得打殺了,徐姨娘只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膨脹的恨意。
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部迸發了出來。
“當初若不是你不知廉恥設下圈套,本相又怎麼會納你進門,早知如此,上回就應該將你與二丫頭一道逐去清心庵。”紀安冷哼了一聲,看都懶得多看徐氏一眼,當初也是眼瞎了,否則怎麼會將這等蛇蝎心腸的子納進府里,一想起昨夜還與眼前這個子曉意溫存,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紀安嫌惡輕蔑的態度,徹底將徐姨娘的心理防線擊垮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咬著下死死看向紀安:“我是不知廉恥,你以為你又好到哪里去了,自以為才華斐然,風度卓絕,實則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好之徒,空有皮相罷了,你若真是那等真君子,又怎麼會被我那點手段制住,你也不過按捺不住順勢而為而已。”
“你你你,母親,事實都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問的,直接著人將拖下去打死就是。”紀安被中了心事,立時惱怒不已,他自詡文人風骨,怎容得了徐姨娘這番說辭,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紀老夫人心里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徐氏說的是事實,當初若是安兒自己穩住了,又哪里來今日這麼多禍事,與肅國公府的關系也不會變得這般疏離。
不過就算如此,對徐氏還是厭惡至極。
“安兒,你莫要心急,既然做下這種事,自然是要懲治的,不過徐家人向來不好相與,若是直接打死了徐氏,萬一徐家人以死無對證為由如牛皮糖一般黏上來,豈不是麻煩,屆時一個不好,反倒是我們的不是了,我已經想過,這事兒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容不得徐氏再狡辯,依我看還是得通知徐家人過來,相互做個見證再行置,最為妥當。”
徐姨娘聞言心中略略一松,還好,只要不是私下置了就好,待爹和娘過來了,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的。
紀老夫人面的鄙夷的掃了一眼徐氏,可是見識過徐家人的厚臉皮的,尤其是白氏那個婦人,最為難纏,倒打一耙的事可不是干不出來的,就是如今年紀大了,也沒有半分改變過。巘戅LOL戅
當然徐家其他人也都是一路貨,否則也不會縱容自家姑娘與以婚男子私相授,圖的不就是一個利益。
別以為不知道,當初徐家不過才剛來京城,又只是個五品的小而已,無權無勢。
的安兒卻是頭名狀元的出,雖然那時安兒還不是當朝丞相,可他后有肅國公府幫襯著,自又有才華,前途定然無可限量。
而徐瑩已經年近二十,偏偏還是個心高氣傲的,份、地位、品貌,但凡一樣不了的眼便堅決不肯嫁,只是也不想我,憑徐家的份地位,要想在京城為徐瑩某一個高門大戶的夫家,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徐瑩第一次在京都城再次見到安兒,就已經盯上紀家了,徐家深知自己兒的秉,不但不阻止,還想趁機借此攀附,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兒做安兒的外室。
縱是過了這麼久,紀老夫人想起來還是覺得徐家人無恥得很。
“不可。”紀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母親,這件事怎麼可以讓徐家人知道,那明日豈不是滿京都城都會知道兒子往后不能再……”
那幾個字紀安無論如何也無法直接說出口, 他面皮忍不住抖了抖,神很是不自然。
紀老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搖了搖頭:“你不必擔心,就是徐家人知道了又如何,做出這種事的是他們徐家的兒,他們忙著捂著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自己往外抖,何況徐家又不止徐良這一支,除非徐家的孩兒以后都別想嫁人了。”
徐氏膽敢做出這種事,真要傳出去了,徐家孩的名聲全部都會被拖累,紀家固然丟臉,可徐家也好不到哪去,以后誰還敢娶徐家的兒。
就憑這個,徐家人也不敢將事抖出去。
紀安方才是一時心急,這會想想也就明白了:“是兒子沒想周全,多謝母親。”
要是擱他,這麼大的恥辱,氣頭上他早就一條白綾了結了這個毒婦,不過母親說得極是,這般置是爽快了,卻后患無窮。
徐氏要是真那麼死了,徐家那一群人是定然就不會認下的,不從相府咬下一大塊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怪你,你平日里忙于朝廷大事,這些宅瑣事自然沒得空閑去理會。”紀老夫人擺了擺手。
徐姨娘的心隨著紀老夫人的方才的話又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失去了相府的地位與寵,就為了一枚棄子,對徐家來說已經失去了作用,甚至會讓家族蒙。
父親和和母親還有兄長,真的會想要救嗎?
就算娘心疼,可是父親和兄長呢,若是逃過此劫,又該去哪呢,相府肯定是待不下去的,徐家……徐家還能回得去嗎……
徐姨娘遲疑了,向來自信滿滿,可此刻卻有些迷茫了。
“活該!”朗月趴在婉瑩居的屋頂上看得興不已,見徐氏凄凄慘慘的趴在地上,心里痛快極了,不過面上卻有些憾:“唉,可惜了,這種難得一見的場面只有一個人看見了,要是小姐也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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