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紀安問道。
紀老夫人指了指不遠桌子上的半顆藥丸:“你可知道徐氏為了保持容一直暗中服用此藥丸?林醫方才已經檢驗過了,服了這藥,會導致子不能生育,并且此藥藥兇猛霸道,就算只是子服用……也同樣會導致男子出現問題……”
紀老夫人并沒有說得太過分明,不過紀安也是聰明人,稍稍一想便從紀老夫人模模糊糊的話里基本已經明白了全貌,他臉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心底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徐氏?這不可能,紀安完全無法相信竟然是因為自己的妾才會導致他……
“母親,會不會搞錯了,怎麼可能是徐氏,您知道一直都想……”紀安錯愕的看向紀老夫人。
徐氏一直都想為他的正妻,若是不能生育,這輩子也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何況哪個妾室不想自己能誕下子嗣,徐氏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半死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什麼原因,那就要問問自己了。”紀老夫人的面龐在影里,看不清楚神,別說兒子想不通,就是自己也想不通,除非徐氏真的完全不知。
可就算這樣,也一點也不覺得徐氏無辜,若不是的貪婪無度,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紀安如何也不肯相信,徐氏是他自己千求萬求,不惜開罪肅國公府也要納進來的人,哪怕如今早就沒了那份意,可也事關他的臉面,要他相信這件事是徐氏做的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
“母親,您是從何得到的這個藥丸,會不會是別有居心之人故意這麼做的。”紀安眼含深意的看向紀老夫人。
紀老夫人被紀安的話氣得一口氣上不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開他的腦袋好好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自從徐氏進了門,他兒子這腦子就像被狗吃了似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你以為老為了除掉徐氏故意將這臟水往上潑?”
紀安訕訕的低下了頭,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呀,母親一向不喜歡徐氏,若是借此機會便可除了徐氏一勞永逸了。
而且他總覺得這件事說不定是他的政敵搞的鬼,朝堂之上斗不過他,所以才私下搞鬼,可恨,可恨至極!
紀老夫人不曾想紀安竟會維護徐氏至此已經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了:“是莞丫頭拿過來吧,莞丫頭如今也不過十二歲,多年前才是個丫頭,你總不會認為是莞丫頭下的毒吧。”
原是不想說出紀莞的,怕的就是安兒會誤會繼而讓這父倆之間的嫌隙越發大。
然而這等事瞞也瞞不住,莞丫頭來慈安堂知道的人不,安兒只要稍稍一查就能查出來。
紀安倒是沒有想過這事兒會與紀莞有關,在他眼里,這個兒是有些令人生厭,卻也沒有這等本事。
“母親,你想多了,兒子怎麼會這麼想,只是憑這個也不能斷定此事與徐氏有關吧,畢竟也是家子,若是……弄錯了,兒子擔心徐家人也不會輕易罷休的……”紀安沉道。
腦子倒還算清醒,紀老夫人不悅的心略略緩和了一些。
“一會兒你隨我去婉瑩居,是不是冤枉了自會見分曉,再則,請林醫給把把脈就可以了,只是如果真是,安兒,這回你可不能再心了。”紀老夫人說道,心里已經認定了此事定然與徐氏有關了。
“母親放心,兒子不會。”紀安臉也很是不好看,紀老夫人說得這麼篤定,他心中也有些搖了。
若真是徐氏所為,他定然不會放過。
紀安起走至門邊,將門打開,喚了林嬤嬤進來伺候紀老夫人,又吩咐了紀全幾句,等他再次進來,紀老夫人已經收拾一新,頭發也重新打理過了。
“走吧。”
“兒子來扶您。”紀安幾步走上前從林嬤嬤手中扶過紀老夫人的胳膊。
林嬤嬤連忙走出去,代好了院中的事,又指了幾個人孔武有力的婆子一并隨行。
一行人就這麼浩浩的朝徐氏住的婉瑩居。
向眉染聽說紀安過來了,帶著丫鬟打著游園的幌子往紀老夫人的院子這邊過來,方巧看見紀老夫人及紀安臉不善的走出來,后頭還跟著一群人,連忙躲至一邊,待他們走遠了才出來,扯過一個過路的小丫鬟:“這是發生了何事,老爺和老夫人這是去哪啊?”
“向姑娘,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小丫鬟福了福子。
向眉染從袖子里拿出一錠銀子塞進小丫鬟的手里:“只要你告訴我,這些就是你的。”
小丫鬟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又往四周看了看才說道:“向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老爺和老夫人是去婉瑩居。”
“婉瑩居?”向眉染低聲呢喃,眼里閃過一疑,轉頭笑得一臉溫和:“好了,我知道了,多謝你了,下去忙吧。”
“是,奴婢多謝向姑娘。”小丫鬟平白得了銀子,歡天喜地的走了。
“姑娘,我們還去園子里嗎?”楊桃問道。
向眉染看著紀老夫人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后才垂眸道:“難得有個好天氣,出去走走也好。”
“姑娘,今日老夫人的意思不會是想讓老爺納您為妾吧,不知道姑娘是怎麼想的呢?”蓮霧與楊桃一左一右隨侍在向眉染側,扶著向眉染往花園走去。
聽到蓮霧的話,楊桃也長了脖子去看向眉染的反應。
與蓮霧本是下等丫鬟,素日做的也都是活,十分辛苦,所幸得老夫人恩典到了向姑娘邊伺候。
雖然這向姑娘只是客居在此,可不僅人長得漂亮,子還特別好,待人接也是溫和有禮,平日里待與蓮霧更是親近有加,要是向姑娘能為老爺的妾室,們也就能一直在邊伺候了,說不得還能有機會提升為一等丫鬟,再也不用過之前的那種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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