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嫁徐府后可沒薛氏的磋磨,薛氏非常討厭紀莞這個兒媳婦,對算計徐玉澤娶紀莞的徐瑩更是恨之骨。
這兩人私下能和諧相半個時辰不嗆起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竟然能和睦相一個半時辰,說沒鬼都不信。
落雪凝眉想了想:“徐夫人好像心還不錯,反而是徐公子看起來有些失落。”
紀莞不用猜都知道徐玉澤為何失落了,八是為了紀薇,若不是上輩子死前那一幕,本不知道這兩人竟背著有私,且徐玉澤是自愿為了紀薇而娶的,何來薛氏說的算計。
從始至終像個傻瓜一樣被算計的人只有!也怪自己太愚蠢,其實很多細節都能看出來徐玉澤待紀薇的不同,虧還以為只是表兄妹深厚,并未多想。
呵呵,紀莞笑得蒼涼無比。
看來薛氏與徐氏確實定然有問題了,只怕矛頭就是朝來的。
小姐為何對徐夫人與徐公子的事那般在意,落雪著實想不通,言冰和清也是一頭霧水。
“小姐,可是婉瑩居那邊有何不妥。”言冰試探問到。
紀莞收回心神,臉依舊冷淡:“言冰,你拿五百兩銀子給周正,讓他找幾個人幫我盯住徐府這幾日的向。”像是想到什麼,紀莞又道:“還有徐氏邊的畫眉和喜鵲,將們的畫像也一并給周正,若是這兩個人出府,就把人跟牢了,先不要驚們,只要將們的一舉一報給我就可以了。”
徐氏邊最得信任的就是畫眉和喜鵲了,尤其是畫眉,現在想想紀莞總覺得此人有些詭異,相貌平凡看起來甚至有些愚笨,只是以對徐氏的了解,徐氏對自己的容貌相當自信,邊的丫鬟諸如杜鵑喜鵲百靈幾人都長得不錯,可徐氏好似對畫眉那個丫頭格外倚重。
尤記得畫眉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紀薇的首飾,紀薇氣憤不已揚言要將畫眉趕出去,還是徐姨娘勸下來的,此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甚至連責罰都沒有,為此紀薇還特意向抱怨徐氏為了個丑丫鬟連親生的兒都不管,當時還沒在意,只以為徐氏心善,如今重活一世換了個角度再想起這些不免就覺得有些古怪了。
“是,奴婢這就去。”言冰也不多問,取了銀子就出去了。
“聽雨呢?”紀莞看向一旁的清與落雪:“這幾日院子里的事你們多注意點,平日里也警醒些。”
上次那人就是夜里被丟進房間里的,由不得紀莞不多想。
“是,小姐,聽雨上午出去了還沒回來,奴婢一會兒會轉告的。”落雪答道。
“好了,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紀莞揮了揮手。
清落雪一走,房里陡然安靜了下來,紀莞獨自坐在書案面前寫寫畫畫了許久才起。
城中多了那麼多難民,也該是時候做些什麼了,只不過此事不是小事,還得先與祖母說一聲才行,打定了注意,紀莞推開門,喚了清過來。
“小姐,你有什麼吩咐。”清問道。
“隨我去慈安堂。”紀莞淡淡道,角微微上揚,眼神里似有萬千星辰,清一時看呆了:“我們今日不是才去過老夫人那邊嗎,這會兒又去干嘛。”
“清,小姐的吩咐你只管照做就是,何時主子的做事還需向你告備了,你的規矩呢。”
一聽這個聲音清就頭皮發麻,吐了吐舌頭僵的轉脖子:“嬤嬤,我知道錯了。”
“嬤嬤,你怎麼來了?”紀莞看向陳嬤嬤。
由于陳嬤嬤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又生了一場病,紀莞便不想太多心,讓在西院安心養著。
“小姐莫不是嫌嬤嬤老了?”陳嬤嬤委屈道:“之前都怪老奴不在,沒能照看好小姐才讓小姐了那麼多的苦,方才落雪將小姐的吩咐都告訴我了,小姐放心,只要老奴還能,一定替小姐守好院子。”
陳嬤嬤一臉認真,紀莞知道拗不過也不再多勸:“那就辛苦嬤嬤了,有什麼事吩咐們做就好了,嬤嬤還是要多保重子。”
“多謝小姐關心,小姐,你有什麼事就去忙吧,院里的事還有老奴在。”陳嬤嬤眼里泛起淚花,小姐如今這麼懂事,夫人也該放心了。
紀莞點了點頭帶著清去了慈安堂。
到的時候紀老夫人剛用完午膳,可巧紀安與向眉染也在,看到紀莞,紀安略微不自在的了子。
他今日又是穿的一青長衫,臉上的胡須修得十分干凈,整個人看著比往常年輕了不,紀莞不聲的垂下了眸子,心底劃過一嘲諷。
向眉染靜靜的站在紀老夫人后,看到紀莞沖微微一笑。
“莞丫頭來了,今日你們父倆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來陪我老婆子。”紀老夫人笑得一臉褶子,顯然十分開懷。
“原來父親也在,兒見過父親。”紀莞行了一禮。
紀安微微頷首,態度十分冷淡:“你來做什麼”
紀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旋即笑著說道:“莞丫頭這會兒來是不是有事,快坐到祖母這來。”
紀莞乖巧的坐在紀老夫人邊,一臉認真的道:“祖母,孫確實是有事,所以才來找祖母商量的,祖母聽了可不許生氣。”
“哦,說來祖母聽聽。”紀老夫人笑瞇瞇的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紀安剛想說什麼,紀老夫人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只好忍下了。
紀莞本不在意,笑著說道:“祖母,方才孫貪玩出了一趟門,發現這街上多了許多難民,這大雨天的一個個衫襤褸的在街頭乞討,當真是可憐得很,孫想明日在城門口設立粥棚施粥,略盡綿薄之力。”
紀老夫人很是意外:“這是好事啊,我家莞丫頭真是個有善心的孩子,你需要些什麼都告訴祖母,祖母支持你,只不過下次可不許跑出去玩了,這外頭不安全。”
“多謝祖母,孫什麼都不需要,只要祖母多給我幾個人手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不需要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