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莞一顆心也算暫時落定,開始還怕秦恒看還是個孩子不會將的話當一回事。
“莞兒,你可曾想過,皇上既拒了四皇子的求親,說不定會對你的婚事另有安排。”秦恒才舒展開眉心又皺了起來,目復雜的看向紀莞,面很是鄭重。
沒有四皇子還有三皇子,君心難測,誰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莞兒所的位置難免容易招人惦記。
秦恒心里自是萬般不希紀莞嫁皇家的,皇子妃豈是那麼好做的,宮里的爾虞我詐就會將人瘋,往后若是奪嫡就更是慘烈,每日里如履薄冰,一個不小心別說喪命了,整個家族都要折在里面,秦家已經賠了一個兒在宮里,不想再讓為第二個了。
紀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淡淡一笑,并不以為意:“舅舅多慮了,名門貴那麼多,家室與才貌俱佳的名門閨秀也不,莞兒在其中只能算個小明,而且在外聲明也不顯,皇上那麼重三皇子,又怎會為他選擇這樣一名才華普通的子做皇子妃呢。”
隨后又嗤笑道:“只不過會對我的婚事多些注意罷了,說不得還會親自給我指一門婚事,只是眼下我年紀還算尚,離及笄還有幾年,也不用過于擔心。”
雖然聽這麼說也有理,秦恒也并沒有就此放心,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孩子到底是年,名門世家是不,可大多只是名頭好聽,如這般況的卻并不多,父親是當朝丞相,文人之首,外祖是有著實權的肅國公,手里握著大熙幾十萬兵馬,又怎能不惹人眼熱,就算是貌丑無,也多的是人上趕著求娶。
“你這丫頭也太妄自菲薄了些,在舅舅眼里,莞兒這樣便很好,只是皇家并不是好歸宿,榮華富貴猶如過眼云煙,只是面上看著風罷了,實則日日提心吊膽,舅舅只希你以后能安然幸福的過完這一生,我想你娘應該也是如此想的。”
秦恒說到最后,深深嘆了一口氣,到底不想讓太過于憂慮,很多話在舌頭上打了個轉到底還是咽下去了,反正還有自己這當舅舅的在前面頂著呢。
紀莞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著想才會說出這般話,心里涌起暖意。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你父親是個靠不住的,舅舅總有護不到你的時候,你也快到了能說親的年紀,莫讓那起子小人在你婚事上做了文章。”
紀莞目微閃,心里不覺敲響了警鐘:“多謝舅舅提醒,莞兒會注意的,不過府里還有祖母在,父親應是不敢擅自決定我的婚事的。”
當然若是能換取巨大的利益就另當別論了,一個不寵的兒對于自己那位父親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也不必過于張,有任何事可以隨時派人來肅國公府找舅舅,舅舅自會為你做主。”秦恒臉上掛著慈的笑意,抬頭看了看天又接著道:“出來這麼許久了,你舅母們想必也等急了,我們回去吧。”
紀莞揮去心頭的郁氣應了聲是,跟在秦恒后往回走去,一路走走聊聊,才回到前廳,在門口就聽到里面的歡聲笑語傳出來,紀然與秦烈的聲音尤為大。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正廳,眾人目一下子就看了過來。
“你們甥舅倆可算回來了,相公,你是不知道小然這孩子多乖巧懂事,可招人疼了,不像我們那倆討債鬼天天讓我頭疼,我都想把這孩子帶回去當兒子養了。”冉氏一手抱著紀然,笑瞇瞇的看向秦恒。
紀然一看到紀莞進來,小鹿似的眼睛迸發出微,扭著子從冉氏懷里跳了下來,小步跑了過去,親昵的偎在紀莞邊。
秦恒失笑著搖搖頭,無奈道:“你倒是想也得看人家樂不樂意,紀相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哼,一個兒子也沒見他有多疼,還不如做我們秦家的孩子。”冉氏面不忿,言語中流出對紀安的鄙夷。
“好了,說的什麼話,孩子還在這呢。”秦恒收了笑意,他看得出來,紀然這孩子心底里還是對紀安這個父親抱有期待的。
冉氏停了話頭微嘆了口氣,對這倆孩子是打心眼里疼卻也無可奈何。
秦昭一言不發的捧著茶杯, 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紀莞,他素來心細,適才父親回來后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家父親對于這個表妹的態度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像是一個大人對小孩子,而是有些欣賞的意味在里頭,這點甚是讓他好奇。
只是他往日也很關注紀莞,對于的樣貌都不是記得太深,也無從想起,不過今日這一遭反倒是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燦還是一副老神在在不大耐煩的模樣,只不過他一直都是那副樣子,也沒有人在意他的態度。
眾人又聊了一會,待時辰過了大半,秦恒等人也要回府了,做為客人離開之前與主家拜別一聲是禮數,紀莞便領著他們一道去了慈安堂,打算與紀老夫人打聲招呼,至于紀安,就算了,做面子都沒那個必要。
慈安堂里很是安靜,林嬤嬤得了守門丫鬟的通告,速速回稟了紀老夫人。
等紀莞一行人隨著夏禾進來的時候紀老夫人已經坐在堂上等候了,臉上掛著適宜的微笑。
“老夫人,時候也不早了,晚輩等人特來拜別。”秦恒與秦烈眾人微福了福。
紀老夫人心知他們斷不會留在府里用飯,也不說那客套話,點了點頭:“既如此,老也不挽留你們了,有空就多來府里坐坐。”
而后終是忍不住又問道:“你母親近來如何了。”
秦恒子微僵了一瞬,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面帶微笑道:“家母子還算朗。”
說完這一句也不再多說,當初母親就是因為與紀老夫人之間的金蘭之,信任紀老夫人,才會將小妹嫁給紀安的。
釀后來的悲劇雖然雙方都有過錯,可惜錯已釀也無法回頭了。
紀老夫人疲憊的閉了閉眼,讓林嬤嬤送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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