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
幾人剛一進來,就看到包廂眾多達公子哥兒,一同歡聚著,穿著林羅綢緞、喝的是玉珀酒,吃的是珍饈味。
“娘。”顧煙臉紅,見到這麼多人,有些不自在。
唐寧寧也沒有想到,這屋里竟然也有這麼多人。
“來來--過這兒來,上次除夕宴,你不告而別害得我想念了好久?--”
這文麒麟明顯喝醉了,臉酡紅一片,手里還搖晃著一杯酒。
看他這幅模樣,還過來拉拉扯扯的,唐寧寧氣不打一來。
“喲,小娘子啊---”
“長的真俏,瞧那眼角一抹淚痣,真是艷滴啊--”
這些男的明顯都喝醉了,一副浪公子的做派。
顧寒臉微怒,上前狠狠的就把文麒麟和那幾個公子哥兒給推到在地,惹怒了幾人。
顧舟和顧歌也追了上去,爬在幾人的上,開始揪拽擰。
一片狼嚎。
包廂里,開始鬧騰了起來。
唐寧寧看著醉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文麒麟,扭頭就要走。
那幾人的奴仆卻擋住了門。
還有的小廝去拉四個孩子。
唐寧寧連忙將孩子給拉了出來,藏在后。
那些小廝知道唐寧寧是客人,不敢放肆,退了出去。
“來,再喝一杯。”
地上,幾個大男人抱在了一起,不堪目。
“來人。”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唐寧寧轉,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屏風后的男人。
是齊訣。
一黑袍,外繡曼陀沙畫,上覆錦狨貂袍,雍容華貴。
他漫不經心的起,走了出來,看向的眼里有一奪人心魄的力道。
唐寧寧不心嘆。
果然是原著中第一男子齊訣。
上至京城閨秀,下達蠻夷之地,無不對他的容貌為之稱贊。
甚至好幾年前,他一直帶著狐貍面生活。
“將表公子帶回去,其他的人送到暗月坊。”
冷漠的聲音響起。
唐寧寧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們都被帶走,將目轉向了男人。
“齊公子,叨擾了。”
齊訣沒看,一把撈起榻上的玉簫,淡淡道,“你就在這兒。”
直到人走了。
唐寧寧都沒回過神來。
不是說殺伐決斷、不近人?
不是說心狠手辣,殘害忠臣嗎?
這人--這人真的是原著中的齊訣?
唐寧寧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怔忪。
“小寧姐。”周善游扯了扯的袖。
“哎呀,顧舟,再吃就要包子了。”顧煙焦急的聲音傳來,唐寧寧一回神,就看到了幾個孩子正圍在小桌子旁吃那些的糕點。
突然,天空中,砰的傳來幾道煙花竹之聲,絢麗的綻放在空中。
得出奇。
幾人都迅速跑到了窗邊,仰頭看著星河燦爛,不約而同的出了笑臉。
唐寧寧看著幾個蘿卜頭,有些想念小白了。
小白大了,漸漸有了狼的樣子,不敢帶著。
這時,門外。
齊訣正站在門口,看著被關住的大門,一雙琥珀眼不知深意。
“公子。”
突然,有黑人從天而降。
齊訣開始往外走,“有消息了嗎?”
“已經回朝,聽探子來報,在查當年姜閣老一事。”
聞言,齊訣冷冷一笑。
元宵節過后,村里敲鑼打鼓了幾日,漸漸恢復了平靜。
二十五這日。
大岳村迎來了過年后的第一件喜事。
顧浩書要娶親了!
哦,不,準確的來說。
是要贅到鎮上高家了。
“婚事都不在村里辦了,直接到鎮上辦,你那婆母險些沒氣死,可老三執意贅,說是只要老頭子一死,那高家的財產可都是他的了。”
唐寧寧正熬辣椒,聽著駱寡婦的竊笑聲,問道,“老爺子也同意了?”
駱寡婦靠在門柱上,環笑道“可不,那高家就一個寶貝兒,老爺子年事已高,老三贅了,以后財產還不都是他們的,豈有不同意的道理。”說完,駱寡婦又咂舌道,“這算是村里頭一家了,男的贅,真是丟了老祖宗的臉了,不過,這老三也不再是咱們這種泥子了,能在讀書下去,萬一高中,也是有福氣了。”
顧浩書那腦子,怕是沒指了。
這麼多年,只踏進了秀才的半只腳。
指他宗耀祖,是不可能了。
再說了,的哪門子祖宗?
“你怎麼沒去看熱鬧?”唐寧寧將切好的辣椒灌進甕里。
空間里的辣椒都了,打算做一些辣椒醬。
駱寡婦不屑道,“丟了大岳村的臉,沒幾個人去看,人家高家騎了頭馬早上就將人給接走了,要在鎮上大辦呢,我看那顧老兩口子也都剛剛去鎮上。”
聞言。
唐寧寧看了眼天兒,正好午時了。
“午飯把幾個孩子都過來一起吃,我這辣椒醬做完了,剛好讓他們嘗嘗。”
這辣椒醬東西放的足,還夾雜了豬丁,拌飯做菜,夾饅頭都是一絕。
“寧寧,不得不說,你這手藝真是絕了。”駱寡婦嘖嘖了幾聲,又道,“我聽煙兒說,你要去鎮上開飯館,找好地方了嗎?”
“八字還沒一撇,家里的房子過兩天就得蓋了,是個大工程,等房子蓋好了,我再去。”
年一過,天氣漸漸回暖,可以工蓋房子了,畢竟,耗時長。
駱寡婦接過唐寧寧的夾饅頭,笑道,“你這房子確實該修修了。”
話剛落,一口咬了下去,立馬到有一陌生的人的味道像一堆熊熊烈火,直嚨,刺激著舌。
滿的辣香味瞬間漫開,咂了一下,麻而不木、辣而不燥,食之口齒留香。
吃到里初時到咸并泛甜,最后慢慢變辣,變麻,越吃越有味,越吃越想吃。
唐寧寧看的樣子,知道了。
這年代的人都沒有吃過辣椒,不敢熬得太辣,就是比現在的番椒辣一些。
“水--水水--”
沒多久,駱寡婦就辣的不住了,滿臉通紅,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在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