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不願意聽這些,我就不嘮叨了。實不相瞞,向晚,我覺得你配不上寒川,所以才想分開你們兩個。”姚淑芬真誠道。
向晚皺眉,跟賀寒川在一起,什麽時候還要征詢別人的意見了?
正要開口,姚淑芬卻先一步說道:“向晚,我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你如果答應,我就放寒川出來,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隻能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您頂多算是個息影多年的老影後,用什麽份‘公事公辦’?”向晚譏諷道。
不知道姚淑芬想要做什麽,但很確定,姚淑芬心積慮想分開跟賀寒川,絕對不是所謂的為了賀寒川好!
姚淑芬生平最討厭別人說老,聽此,收起了笑容,“別跟我摳什麽字眼,油舌在我這裏沒用。向晚,我給你半個小時考慮,答應還是不答應,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向晚瑉著,指甲深深刺進掌心裏。
如姚淑芬所說,現在說再多都沒有任何用,留給的隻有兩個選擇:答應,或者不答應!
“不過在你回答之前,我得提醒你兩件事。”姚淑芬站起來,走到向晚跟前,在臉上輕輕拍了拍。
“首先,賀氏集團的人,賀、趙兩家都惹不起。封老爺子能說得上話,但絕對不會手這件事。”
“另外,賀氏集團跟人實驗確實有關係,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隻是寒川知不知道,目前還無法確認。”
每說一句話,向晚的臉上就難看幾分。
因為這都是事實。
姚淑芬直起,過去拉起了崔均,“好了,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沒人會打擾你,你好好想想吧。當然,你想走,也沒人會阻攔。一會兒見。”
笑了一聲,挽著崔均的胳膊,兩個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傭人給向晚重新準備了一壺茶,一碟點心,一盤水果,也退下去了。
偌大的大廳,瞬間隻剩下向晚一人,至從明麵上看是這樣。
大廳燈火通明,外麵卻是烏的黑夜,沒有都市的喧囂,也沒有蟲鳴,隻有風聲偶爾傳來,靜得可怕。
向晚脊背繃地坐了一會兒,試探著站起來,往門口走。
直到到了與暗接的門口,仍舊沒有人阻止,可還是停下了腳步。
如果就這麽走了,賀寒川怎麽辦?
可如果答應姚淑芬,賀寒川就真的能出來嗎?
向晚看著遠嶙峋樹影,風吹在臉上,涼的驚人,跟的心一樣。了幹的瓣,給趙瑜打了個電話。
“怎麽了晚晚?”趙瑜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電話,聲音裏帶著難掩的疲憊,“怎麽有風聲?你在外麵?”
“剛吃完飯,在竹賢莊外麵散散步,我看見網上說,多散散步對孕婦好。”向晚說道。
“家裏那麽大,你在家散步也一樣,趕回去,別凍著了!”趙瑜幾乎看著向晚長大,知道怕冷。
額頭被涼風吹一會兒,有些頭疼。
向晚卻沒有往屋裏走,“就我一個人,不想回去。伯母,我想賀寒川了,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趙瑜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伯母,您是不是也沒辦法確定?”向晚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苦道:“要是賀氏集團真的證明跟人實驗有關,賀寒川會怎樣?”
趙瑜含糊著岔開了話題,“你這孩子整天都瞎想些什麽?有賀家跟趙家在,賀氏集團能想完就完嗎?好了,別想太多,趕回屋裏休息,再過再過一段時間,寒川就出來了。”
“嗯,我知道了。那您忙,我先去睡了,外麵真的有點冷。晚安。”
向晚掛了電話,抬頭看著天邊的月。
上麵像籠著一層紗,看不真切,在夜中顯得有些黯淡。
收起手機,苦笑一聲,回了大廳。
大廳裏還是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向晚坐在沙發上,倒了杯熱茶,暖了暖手,“我考慮好了,你出來吧。”
話音落下沒多久,旋轉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姚淑芬的笑聲——
“就喜歡跟你這樣痛快的人合作!”
的聲音明顯屬於老年人,可化妝穿打扮都像是中年,搭配到一起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崔均走在旁,摟著的腰,舉言語都是黏黏糊糊的。
向晚不知道別人看到他們是什麽覺,但是看著這一幕,覺得異常惡心。
“這個誇獎我可擔不起。您前麵給我放條狼,後麵擱隻虎,中間給我挖著一個大陷阱。您說跳,我跳進去了,這也能做痛快?”
隻不過是走投無路,被無奈而已!
姚淑芬被崔均摟著坐到了沙發上,噗嗤一聲笑了,“你這比喻倒是有意思。”
“我答應離開賀寒川,您也該讓人把他放出來了吧?”向晚沒心跟周旋,直接問道。
姚淑芬往後一靠,笑道:“這可不好說。”
“您什麽意思?!”向晚蹭得站了起來。
姚淑芬親口說,隻要跟賀寒川分開,就放他出來。可答應跟他分開了,姚淑芬卻又說不好說,是反悔了嗎?
“別心急,坐下好好說。”姚淑芬直起腰,在桌子上輕點了幾下。
向晚沒有坐,繃著臉說道:“您在耍我?”
“我做這麽多,隻是為了耍你玩,你覺得可能嗎?”姚淑芬問道。
向晚皺了皺眉,這倒是不可能,那姚淑芬到底想做什麽?
“坐下,慢慢說。隻要你按我說的辦,我一定會把寒川帶出來。”姚淑芬聲音溫和,就像是在跟晚輩聊家常事。
向晚坐在沙發上,脊背繃得的。
事肯定不像姚淑芬說的這麽簡單!
姚淑芬給崔均使了個眼,他起上樓,沒過多大一會兒,拿著一個u盤下來,放到了向晚前。
“這裏麵有賀氏集團兩個項目的資料,還有寒川間接害死你媽的證據。你要在這裏看一下嗎?還是回家以後再看?”姚淑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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