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肩膀塌了下去,頭上盡是冷汗。
姚淑芬剛給打電話,說了那麽莫名其妙的一堆,賀寒川就被人帶走了這件事說跟姚淑芬沒關係,都不相信!
“向小姐不用太擔心,賀家也不是吃素的,賀總很快就出來了。”李副總勸道。
他後麵又念念叨叨地說了很多,可向晚什麽都沒聽進去,隻是下意識點著頭。
這次的事,肯定沒那麽簡單!
像是為了驗證向晚的想法,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鍾宇軒打來的。
“向小姐嗎?”
“嗯。”
“我是鍾宇軒。我打寒川的電話打不通,這會兒又走不開。你幫我去公司跟他說一聲,讓他看下賬本上有什麽問題,要是能理,就先理下。”
向晚攥了手機,“賀寒川十分鍾前被一群特警帶走了。”
對麵一陣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麽。
“鍾先生,你讓我提醒賀寒川,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麽?”向晚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幾乎要將趴下。
鍾宇軒嗯了一聲,語氣很嚴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聽到的消息是賀氏集團賬麵上有一個大缺口。而那個缺口,據說是用來做人試驗了。”
“不可能!賀寒川不可能做這樣違背人倫的事!”向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相信賀寒川不會做這樣的事。
一旁李副總麵疑,像是想問什麽,但最後忍住了,耐著子在旁邊等待。
鍾宇軒,“向小姐,目前你應該清楚的兩點是:一,賀氏集團並不是隻有寒川一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說賀爺爺,挪用款項進行了人實驗。而寒川是公司法人,需要承擔相應的罪責。”
“二,就算寒川跟賀氏集團的所有人,都跟什麽人實驗沒有關係。但據我所知,現有證據對賀氏集團是不利的。”
向晚的火從腳底一路燒到心髒,煩躁異常,卻又得克製著不把脾氣發到鍾宇軒上,畢竟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那鍾先生現在有什麽解決辦法嗎?”
“這明顯是有人在針對賀氏集團,但是和是集團化的對手公司,還有賀家私底下的敵人太多了,我目前還沒理出來什麽頭緒。如果知道那個人是誰,或許會好理一點!”
向晚深吸口氣,盡量維持自己的緒。
對著話筒,盡量低了聲音,“姚淑芬,賀寒川親。”
“你的意思是”
向晚也沒多說,隻是含糊道:“如果鍾先生相信我,就從上開始查吧。”
還不確定姚淑芬跟嫂子之間到底誰怎麽回事,還是說點好,以免事變得更。
“好,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鍾宇軒匆匆掛了電話。
這時,一旁的李副總才忍不住問道:“向小姐,剛剛打電話的是鍾先生?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向晚搖搖頭,“跟您知道的一樣。”
剛知道嫂子做的事可能跟姚淑芬有關,心裏正一團,結果賀寒川又出事了
李副總安了幾句,匆匆離開了,他得趕跟公司其他高層商量解決辦法。
向晚想了想,準備給趙瑜打個電話。
跟哥哥頂多跟那些名門子弟有些聯係,和那些長輩們談不上什麽。伯母人脈比廣,而且趙家一家軍人,軍功赫赫,在這種事上也能說得上話。
趙瑜接到電話,一聽說是因為這件事,歎了口氣。
“我就怕你知道了會擔心,沒敢告訴你,結果你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你別管了,賀家還有趙家不會坐視不理的,隻要沒坐過這種事,寒川很快就會出來。”
聽趙瑜的語氣,這像是件小事,向晚的心總算不至於那麽慌了。
又跟趙瑜說了幾句話,才委婉問道:“伯母,您最近還好嗎?”
“你是想問你伯父的事,然後不好意思直接問嗎?”
向晚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過趙瑜沒什麽影響,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聲音反倒帶著幾分輕快,“他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也不是一天了,我撞見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隻是這次換了個對象而已。”
“大概是好不容易睡到了心目中的神吧,你伯父沒吃藥,跟姓林的做了五次。晚晚,你能想象出來,這對一個五十歲冒頭的人來說,有多了不起嗎?”
說這些的時候,甚至笑了兩聲,卻讓人聽得淒涼。
向晚沒吭聲,隻是覺得豪門太骯髒,苦的都是那些恪守底線的人。
“看我,怎麽跟你一個小孩子說起來這些了!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啊。”趙瑜笑了兩聲,“我以前惡心姓林的,剛結婚的時候還跟你伯父鬧過幾次,賀家人都說我太小心眼。現在好了,姓林的改惡心他們去了。”
沒抱怨一句,可向晚卻聽得心裏難,隻能無力地安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
“信什麽都別信這種話,老天爺啊,不長眼睛的。”
趙瑜又叮囑了幾句,讓向晚別擔心其他的,好好養,然後才在一片爭吵聲中掛了電話。
賀家那邊實在是太了,向晚本沒聽清楚他們都爭吵了些什麽,隻聽到了江母、賀父還有賀老爺子跟其他幾個陌生的聲音,吵得很兇。
擔心姚淑芬會什麽手腳,沒敢在外麵多待,讓保鏢開車送回了醫院。
向宇已經醒了,正坐在病床邊上發呆。見進來,他隻是木然地瞥了一眼,便重新雙眼無神地盯著病床上的向建國。
就算他什麽都沒說,向晚也知道,這一連串發生的事大概快要把他弄崩潰了。
向晚還不從見過他這種模樣,心像洗機的服一樣,扭了一團。
猜測嫂子大概有什麽難,但又不敢跟他明說,怕事實不是那樣,他會再經曆一次崩潰。
“爸會醒的。”向晚在他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向宇扭頭看著,神木然,“說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向晚不信,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爸醒過來的可能微乎其微,大概會為一個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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