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錦清並不知道這些,他以為蘇文豪已經死了,依照蘇家的家規,曆任家主的財產都要衝蘇家的家庫。
蘇文豪既然當過蘇家的家主,賞風樓又是他一手經營的,怎麽可能幸免於難?
“蘇景大伯,我想你是誤會了,不是我要將文豪的賞風樓關閉,而是蘇家家規如此,我不得不這麽做罷了!也希你能原諒!”蘇錦清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麽雲淡風輕。
蘇四的兒子聽了這話,立刻捂著在心裏樂著。
這個蘇景平日裏和自己的父親沒爭鬥過,父親雖然也贏過他幾次,可多數況下是輸的,所以父親很討厭這個蘇景,連做夢都希蘇景會突然倒大黴。
現在好了,有了蘇錦清,蘇景這個老東西一定會氣的不清,父親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很高興!
“蘇家家規規定,隻有下一任家主才能理上一任家主的財產,你還不是蘇家的家主,你無權過問文豪的財產!更何況賞風樓是文豪自己的私有財產,你沒有權利這麽做!”
蘇景暴跳如雷,語氣相當不客氣,可以想象他的麵部表一定非常扭曲。
“蘇景大伯,你先坐下來消消氣,這事已經發生了,雖然我也不想,可他還是得按程序上這麽走,否則其他的側枝旁係便會有所非議!蘇景大伯,雖然這話你可能不聽,但是錦清還是要殘忍地告訴你,文豪已經掉下峭壁死了,你再為他守著家業,也無濟於事了!”
蘇錦清雲淡風輕的話卻能將人氣得夠嗆。
蘇景就被他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大口大口地著氣,著手裏的拐杖,平複著心湧的憤怒。
蘇四的兒子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原來蘇景還不知道蘇文豪活著,難怪他幾句話就被蘇錦清給打敗了,看來沒底氣的他,也不過是一隻紙老虎。
父親能夠從蘇景的報線裏截獲函,足見父親在蘇家的勢力更加強勢了。想到這裏,蘇四的兒子沒來由地被一莫名其妙的自豪給填滿了,他高昂著頭,一臉的春。
“文豪沒死!你休得胡說!”蘇景咬著牙喊道。
“錦清知道,蘇景大伯隻有蘇文豪這一個兒子,失去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錦清能理解,錦清也希蘇景大伯能夠諒錦清的難,不要為難錦清……”
這頭沒有傳來蘇景的聲音,一室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蘇錦清歎了口氣,說道:“這樣吧,錦清也是十分欣賞文豪的,他將賞風樓經營的這麽好,能讓天都的有識之士同聚賞風樓,一定有他的過人之,不如錦清明天去求一求大長老,將賞風樓再營業,如何?”
蘇錦清還是退了一步,但是這一步其實並不算退,他隻說他會去求大長老,也沒說一定能夠功,所以蘇景並沒有領蘇錦清的這個。
可外麵聽的蘇四兒子卻不是這麽認為了,他聽到這話,肺都快氣炸了,賞風樓這塊地方他看上已經很久了,他一直都想要據為己有,可奈何蘇文豪將它控製的牢牢的。
自己的父親也再三告誡他不可和蘇文豪有正麵的衝突,所以他一直都看著賞風樓,卻吃不下賞風樓,苦惱不已。
現在好不容易蘇文豪失蹤了,暫時回不來蘇家了,賞風樓也因為蘇家的強製幹預而停業了,到時候隻要他再多去求求父親,父親一定會想辦法將賞風樓給吞了。
父親就隻有他一個兒子,他就算再不爭氣,未來父親還是會將這些東西都給他,可現在呢?眼看著賞風樓就要到手了,可這個該死的蘇錦清居然要去幫蘇文豪一脈求!
他難道忘了是誰將他接回蘇家,是誰扶他,讓他有了現在的地位,又是誰幫他,讓他有了現在這份榮耀?
這可當真是有喝,便忘了娘!
蘇景點了點拐杖,站起了:“那就這麽著吧!若是功,等文豪回來,我會讓他當麵致謝!”
蘇錦清笑了笑,他心裏是認定了蘇文豪是已經回不來了,隻當蘇景還無法釋懷罷了,畢竟他現在所有的報都是蘇四給的,而蘇四給的報自然是理過的,都是對蘇四有利的報。
“錦清也盼著文豪能夠回來,若是他回來,錦清也能卸下這一的擔子,他要是能回來,我一定會將手上的權力還給他!”
蘇文豪的父親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蘇景:“你最好說到做到,因為文豪一定會回來,他不會就這麽拋棄我這個父親!”
說完這句話,蘇景頭也不回地拄著拐杖要走。
“吱呀——”蘇錦清屋裏的房門被重重地打開,蘇景的影出現在門口,蘇四的兒子連忙躲在一旁的水缸後麵,著自己的鼻子,屏住呼吸。
他知道蘇文豪的父親有武功,他要是,便會被發現。
今天他本來就是趴在牆上當耳朵,怎麽能被發現呢?要是被發現,他就悲劇了,不但撈不到一個壞名聲,父親還會被他連累……
不過好在蘇景正在氣頭上,沒有注意這麽多,他大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並沒有去蘇四停轎攆的方向走,蘇四這才終於大大地鬆了口氣。
蘇錦清在門邊一言不發地目送著蘇景離開,而後他才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蘇文豪如此才華,就這麽沒了,當真是天妒英才!若是可以,我倒是希用我這病殘之軀來換他的重生。”
蘇錦清歎了口氣,便輕輕地將房門關上,準備就寢了。
一直躲在暗的蘇四兒子怒不可遏,好啊,這個蘇錦清,原來是一個吃裏外的東西,表麵對父親言聽計從,可暗地裏卻在謀劃著幫蘇景,當真可惡。
“砰——”蘇四的兒子一腳便將蘇錦清的房門給踢開了,蘇錦清詫異地回頭,看向風風火火而來的蘇四兒子。
“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四堂弟!”雖然蘇四兒子作魯沒有教養,可是蘇錦清卻是十分得有禮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對他表示了歡迎之意。
“你當然不希我來,我要是剛才來了,恐怕就要壞你的好事了!”蘇四兒子怒瞪他一眼,將頭偏到一邊。
蘇錦清聽了他的話,挑了挑眉:“你在外麵監視我?是蘇四伯伯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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