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聽到這裏，眼神依舊鎮定，“郡主，你說的什麽？屬下一直都跟著您，怎會三更半夜跑出去？”

“有沒有你心裏有數。”

婉兒看了獨孤城一眼，“有時候人真的不要自以為是，總覺得什麽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就把別人當傻子，素月，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保護我的安全，也是真心的教導我，可是你是落離的人，我不會在跟你走的。”

“郡主，族長是你的師父，他都病這樣了，你為何不肯見他，他隻有看見你的時候才會心好一些……”

素月話還未說完，婉兒就打斷了的話。

“他是想要見我沒錯，他隻是想要看看我是否好好的活著，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大計就全都泡湯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讓我去瑤族當族長是什麽意思嗎？”

風淩兮一臉驚愕的看著婉兒，怎麽會知道？

“婉兒，你……”

“我都知道了，所謂的讓我去當族長並非是真的，而是想要把我帶回去，等我滿了十周歲之後，就把我拿去祭天，讓我當個祭品。”

婉兒握著拳頭，小小的臉上滿是憤怒，“素月，你回去告訴落離，我不是祭品，我是人！”

“婉兒。”

風淩兮衝過去抱著婉兒小小的，這些都不該讓知道的，卻全都知道了。

素月的臉煞白，看著婉兒眼神中的憤怒，倒退數步，“郡主，那天夜裏草叢裏發出的聲音是你對不對，本就不是什麽貓聲。”

“沒錯，是我。”

婉兒看著素月，“既然現在娘親都已經和你挑明了，我也就把話說清楚，你回去落離那吧，我這裏不再需要你了。”

風淩兮這才想起來，上次思琪和說婉兒睡覺三更半夜老是跑出去，原來婉兒是跟蹤素月去了，這個傻丫頭，一個孩子居然做這麽危險的事，若是被發現，豈不是就死定了。

“原來你那時候就知道了。”

素月看著婉兒，臉越發的難看，“不愧是族長教出來的徒弟，果然是聰慧過人，屬下認輸。”

“我才不要你認輸，素月，你走吧。”

素月被婉兒趕走，眼角有淚水，跟著郡主五年，現在開口趕走，而且，早就發現了和族人見麵的事。

“郡主，您保重，素月以後就不能陪伴在你邊了。”

素月突然跪下，朝著婉兒磕了三個響頭，起，縱一躍，消失在陸府後院。

“婉兒，你知道怎麽都不來找娘親？”

風淩兮看著婉兒眼中的忍，心疼的將抱住，“不過，你別怕，娘親會保護好你的，誰都不能把你帶走。”

“娘親，婉兒不怕。”

婉兒推開風淩兮，臉上出一抹笑，“婉兒知道這些不告訴你是不想娘親擔憂，可是現在看來，娘親也已經知道了。”

風淩兮點頭，“娘親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都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婉兒，我的婉兒卻已經都知道了。”看著這孩子臉上的笑容，風淩兮是真的心疼。

“娘親，其實你告訴我，婉兒能聽得懂，也能聽得明白的。”

婉兒的話太讓人心疼了，風淩兮手著的臉頰，出一抹笑，“那娘親跟你好好說說這事。”

“爹爹也一塊來吧，這件事沒有必要瞞著你。”

婉兒這一聲爹爹讓獨孤城當場就淚目了，隻是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這一聲爹爹，他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的婉兒終於原諒他了。

“他也知道了，娘親告訴他的，現在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在想辦法將你留下，不能讓他們帶走你。”

婉兒應聲，主的拉著獨孤城的手，“其實我這麽跟你說吧，就算他們把我帶到瑤族，我沒有滿十周歲以前，哪怕是囚我，我都不會有命之憂。”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風淩兮聽著兒這話，心裏發酸，這些事都不該讓知道的，可卻都已經知道了，而且還要自己想辦法去麵對。

“沒辦法，誰讓我這麽聰明伶俐，素月辦事又不藏好。”

婉兒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拉著風淩兮走到一旁坐下，看著看著的爹爹和弟弟妹妹，聲安道，“好啦，你們也別這樣看著我，搞得我跟小可憐似的，我覺得我知道比不知道的要好，至，我不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隻是……”

婉兒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眸裏滿是糾結。

“婉兒，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獨孤城安安道，他一定會幫做到。

“爹娘，你們知不知道其實我師父他也可憐的，他……”

婉兒咬著，一副想說又不願意說的樣子，風淩兮擰眉，想到那日和獨孤城聽到落離和厲無炎所說的話，聲道，“你是不是想說，其實你師父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壞？他隻是想要幫我們？”

“不是。”

婉兒看著娘親那和的眼神，解釋道，“他才不是想要幫我們，他隻是想要快點解除他被瑤族的控製，說的好聽他是族長，其實和我都是一樣的，隻不過，他比我好，不是祭品，但是師父做的事很多都是不由己的。”

“你……你怎麽會知道？”

難道這也是婉兒三更半夜聽到的？

“師父打小就在我睡著的時候嘀嘀咕咕的念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師父對我其實真的是好的，他自己也糾結的，我覺得師父真的很可憐，其實我很想和師父說我都知道他的不容易，可是師父的脾氣越來越差，我又不敢說，怕他發脾氣。”

獨孤城和風淩兮這是第一次聽婉兒說這麽多關於落離的事，也是這樣才發現他們的兒其實早就知道了落離做了很多他不願意做的事，不過好在是近日才知道是祭品的事，要不是然從小就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心裏會更抑。

“那你今天為何跟素月說你要和落離斷絕師徒關係？你這樣，豈不是更傷他落離的心？”

婉兒眸暗沉，“娘親，如果我和他斷絕了師徒關係，以後師父他就不會這麽掙紮，興許他會更認真地做他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