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北燕退兵。
人人皆道七郎在兩軍陣前氣度從容,機智應對強敵,致使慕容洪被迫退兵,但是瑾卻明白,這並非是他一人的功勞。
晉軍凱旋,這對接近年關的晉人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喜訊,大晉朝野同賀,華陵城中接連幾日都洋溢著喜悅。
在這種喜悅中,謝蘊回家了。
只是回到九品香榭後院,卻已經不見了嶽淵渟的影。
檀雲說,嶽淵渟是在兩天前收到謝蘊的平安信後悄然離開的,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謝蘊只能慨,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可惜自己就是沒有這種福氣,偏偏死乞白賴地吊在一棵樹上晃盪。
“檀雲,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這幾個月可累死我了。”
“是!”
檀雲離開後,謝蘊仰頭倒在了榻上,耷拉著眼皮,癱著四肢一不。
真的是太累了。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以後會怎麼樣,管他呢!
不知不覺,謝蘊便睡了過去。
這一睡,夢到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生活回到了曾經的軌跡,一切如舊、
“阿蘊,阿蘊……”
有人在耳邊焦急地吶喊。
謝蘊猛地睜開了眼睛,渾都像是骨要剝離了一樣痛。
“阿蘊!”有人將地摟住。
謝蘊腦袋有些蒙,眼前所見,不是前一刻看到的高樓廣廈,而是……
抱著的人和一樣滿風塵。
剛纔是怎麼回事?
“阿蘊,你怎麼了?可是太累了?還是何不適?”
瑾擔憂地詢問著,抓著謝蘊胳膊的手在抖。
“我剛纔怎麼了?”
“我方纔發現你渾寒涼,如何都不醒,阿蘊,你可知我方纔有多擔憂。”
謝蘊推開瑾,了自己的臉和手,有點涼,再擡眸看著瑾,謝蘊心頭忽然就到一陣害怕。
剛纔到底是睡得太沉,做了一個夢,還是真的……回去了,這些都不關心,只是想到了方纔“夢中”的境,悉的環境,一切都正常,只是心裡空落落的,有種意識,再也見不到瑾了,就只是這個意識便讓到恐慌。
這是不是已經意味著,真的很難擺這個男人對的影響了?
……
謝蘊打心裡罵了一句。
怎麼就被這小子迷這個樣子了?
“阿蘊?”
“你來幹什麼?”謝蘊沒好氣,心裡有多不捨這個男人,此刻就有多鬱悶。
“我……我來看看你。”瑾聲音溫。
“看我幹什麼?有病。我們早就沒關係了,你以後不要這麼不請自,我以後還想嫁人的。”
“阿蘊,你要嫁誰?”嶽淵渟嗎?
“反正又不是嫁你。”
瑾有片刻沒有說話,謝蘊正打算趕人時,瑾卻又開口了。
“燕軍糧草被我派人燒燬,聽聞之後有一商賈無償向燕軍獻糧,隨後不久,燕軍的士兵戰馬便齊齊染病,那名商賈,是你。”
“我有病嗎?我是商人,商人怎麼可能做這種賠本生意?”
“阿蘊,你不必強辯,我知道是你。你不是有病,你是心中有我,你待我深一片,我都曉得,阿蘊,我都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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