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自己抱著劍想著,角忍不住揚起。
“我爲皇后,爲貴妃?”舉笑了笑:“陛下齊人之福,然豈會不知,雲止與楚令月,絕難共存,上一回您不是還告訴我,楚令月一心想要我的命嗎?”
“阿舉,你是個聰明人,當知朕留著楚令月,是爲了楚闊在青州的十萬兵權,以及西楚府盤錯節的勢力,但西楚府早已不復往昔,更難與如今的家相提並論,只要你真的肯全力協助朕,朕當然不必再留著。”
“不再留著?陛下的意思是……”
“想要你的命,朕便將的命取來送你。阿舉……”
蕭鸞作勢便要抱住舉,舉的手擋在他前。
“沒有了楚令月,那麼其他人呢?”
蕭鸞一愕,兩頰凹陷,眉心深鎖出一道深深的壑,曾經九霄青鸞般的神采竟不知在何時已悄然流逝,變得疲倦,頹然,鬱。
“你何意?”
舉道:“這偌大的後宮,自古以來總不乏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是陛下也知道,家父與家母伉儷深,多年來爲了家母從未納妾,一心只珍家母一人,舉自耳濡目染,也養了一個壞習慣,霸道善妒。
“所以舉曾立下誓言,我的夫君,一生一世側也只能有我一人,若有違此誓,便讓上天罰我的夫君不能人道,英年早逝,死後爲鬼不得超生。”
慕容灼聞言,忽覺周圍涼颼颼的,下意識看了看自己下。
明知舉這是當場胡謅,可他也知道,這就是舉的心聲。
“陛下要舉做你的皇后,自然邊也就不能有其他的皇妃人,但是有件事舉還需告知陛下,舉因早前被左一脈的族人下毒暗害,傷了本,神醫說我此生都不可能有孕,也就是說,陛下若要我爲後,陛下您便要絕後了。皇家子嗣綿延乃國之大事,爲陛下與大晉社稷著想,陛下可要想清楚了。”
舉說得相當平靜,不摻雜毫個人喜惡,就好似真的在考慮蕭鸞的提議,真心地在與蕭鸞商議。
慕容灼握了逆鱗劍,心頭疼痛。
這是舉心頭的傷,如此平靜無波地說出來,此刻又是何心?
蕭鸞聽到此番話,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
家權勢滔天,若是舉真的爲皇后,誕下皇嗣,難免會有外戚之患。
他是對舉有著異常的,甚至於心中有個想法,想要與舉生下他們的孩子,舉如此聰慧,他們的孩子定然不凡。
可是他是個理智到冷酷的人,他絕對不會讓舉有子,給家機會。
但要他不納妃,只守著舉一人,莫說對一個帝王而言這本就是無稽之談,便是尋常的男子,正妻不生養,還無妾室,那便真的是絕後了,誰能接?
蕭鸞,你不能接,所以你註定不配得到阿舉。
慕容灼默默地在心中說道。
蕭鸞左思右想,想得頭疼,可是當他腦子一團麻時,突然醒悟了過來,雙眸鬱可怕地瞪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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