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人知道是被家給趕出去的,那的下半輩子將會是什麼命運?
沒有人敢給片瓦遮頭,沒有人敢給一粒米果腹,甚至沒有人敢跟說一句話。
因爲在大晉,沒有人敢得罪家,只有悽悽慘慘的死路一條。
在殘酷的事實面前,林秋然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狠下心,擡手重重給了自己一記耳。
“主母,是我對大小姐不敬,是我做錯了,求主母留下我吧!”
看著這樣的林秋然,蕭鸞沒有因爲逸或清婉的緣故而產生一一毫的同。
他只是輕蔑地搖了搖頭,向了樓上的方向,心中的想法越發堅定。
高貴與卑微,果然還是有區別的。
此時,謝蘊終於有了作。
在綠春和晨曦的攙扶下起,優雅地走到了林秋然面前,眼底芒浮,脣畔的硃砂痣鮮豔滴,竟人覺得明豔不可方。
若論五,謝蘊和林秋然其實在伯仲之間,但兩人的氣質風度實在是雲泥之別。
謝蘊俯視著林秋然,語氣毫無波瀾,說出的話語卻霸道倨傲:“我謝蘊的兒,容不得任何人欺凌!”
樓梯口,一雙眼睛從始至終都窺視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聽到這句話,舉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
這便是的母親,原來,這纔是的母親!
對要求嚴苛、對外卻不容任何人欺負的母親!
林秋然算什麼?清婉算什麼?逸、蕭鸞算什麼?
母親,這纔是真正心疼、護、保護的人!
謝蘊道:“林氏,爲人當有自知之明,許多事我不追究,並非我不知,只是不屑於錙銖必較。你們左一脈來主家投奔也有些年了,我以爲你是個知曉分寸的,便也不曾說過什麼,但時至今日,有些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點你的。”
看了眼逸和清婉,又道:“如咱們這樣的大族,旁系親眷衆多,雖說是同氣連枝,作爲主家理當照拂,但人多了難免有顧不上的時候,正如直到如今,仍然有許多家旁支滯留北地,在燕人的鐵蹄下艱難求存。他們當中有人被當牛馬般奴役屠殺,有人被活活死,曝荒野。”
“林氏,你當年也是從左逃出來的,被胡人侵佔的左城是何等慘象,你應當還記得吧?與你說這些,只是要你清楚一點,主家今日收容你,不過是出於仁善,明日任你自生自滅,也是理所當然!你若是還想留在主府,就約束好自己!”
謝蘊向檀雲使了個眼,檀雲笑瞇瞇地把林秋然饞了起來。
謝蘊親自拿帕蹭了蹭臉上的紅,而後將帕丟到了腳下。
“林氏,這華陵城人人都知道,我謝蘊可不是個有容人之量的主母!尤其,是對那些妄圖傷害我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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