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楊淑梅依舊沒有道歉的意思,站在那里不為所。
蘇北辰看了看時間,冷聲說道:“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只要時間一過,就算這一針扎下去了也沒有用。”
江晨猶豫了一下,著急說道:“雁秋,是我的不對,我替給你道歉,快點請蘇醫生幫你爺爺治病吧。”
要知道,他可是江家的下任家主,能給兒主認錯,已經下了非常大的決心。
可蘇北辰卻冷聲說道:“你沒聽清楚嗎?我是要你妻子,給我的人下跪道歉。”
“不……不可能。”楊淑梅怒聲說道。
“還有四分鐘。”蘇北辰淡淡說道。
這個時候,病床上的江益弘,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后猛然睜開雙眼,直直的看向了天花板。
“爸,你醒了,你沒事了吧。”江晨又驚又喜,趕跑到江義宏跟前。
江義宏雙眼圓睜,嚨里就像卡住了似的,好像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淑梅,你委屈下,向雁秋道個歉吧。”看到父親這種況,江晨咬咬牙說,畢竟老爺子正在生死攸關的要關頭。
不料,楊淑梅怒聲說道:“江晨,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爸的命很重要,難道我的尊嚴就不重要了嗎?”
“淑梅,希你能以大局為重。”江晨無奈的說。
“大局為重?你就是要讓我,給那個賤人的兒下跪道歉!可你有想過我的嗎?”楊淑梅大怒道。
“現在再加一條,必須自己的耳。”江雁秋淡淡的說。
“你……”江晨有些無言以對。
眼看時間越來越,他咬咬牙,轉喝道:“跪下,道歉。”
“你休想!”楊淑梅大怒。
又使出以往的招式,冷聲說道:“江晨,我跟了你這麼久,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這些年,我的委屈有多,你知道嗎?你竟然這樣對我,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人的絕招,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以前只要跟江晨吵架,只要用這招,江晨絕對會敗下陣來。
但是今天似乎不太管用了,江晨突然喝道:“如果你今天不跪下,那我們倆的夫妻分,就到此為止!”
此句話一出,楊淑梅不由得愣了一下。
瞪眼看向江晨,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尖聲喊道:“江晨,你剛才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如果我爸今天有什麼事,明天我們就去離婚。”江晨冷聲說道。
楊淑梅臉一冷,的娘家是一個沒落的家族,早已不像以前那麼風。
如今,娘家的那幫人無疑是在依附著江家,這樣才能茍延殘,如果離了婚,對于楊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還有二分鐘,如果再不道歉,你們就等著給江老爺子準備后事吧。”蘇北辰淡淡說道。
“跪下,馬上!”江晨喝道。
他生平第一次像現在這麼有魄力,也是第一次在這個人面前,用如此強的口氣跟說話。
楊淑梅渾一,砰的一聲跪倒在地,。
平時可以對江晨指手劃腳,但是當江晨拿出來一家之主的威嚴時,不得不噤若寒蟬。
“對不起,我不該罵你。”楊淑梅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的太賤了,扇自己的耳。”江雁秋冷聲喝道。
母親是心中的逆鱗,容不得任何人出言侮辱。
楊淑梅咬牙關,一言不發。
“還有一分鐘。”蘇北辰淡淡的說。
楊淑梅微微的一,艱難的抬起手,不痛不的了自己兩個耳。
雖然這兩掌并不重,但是對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蘇北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走到江義宏的邊,手中金針一掌拍出,金針刺他的百會中。
楊淑梅站起來,哭著離開了病房。
江晨現在沒空理會,只要他父親沒事,他回去跪板都可以。
蘇北辰金針刺進江義宏的百會,讓他整個人猛的坐了起來。
只見江老爺子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后吐出了一口濃痰。
“爸,你怎麼樣,你沒事吧。”江晨扶著他,一臉張地問道。
“咳咳,差點要了我這條老命。”江義宏喃喃說道。
聽他開口說話,江晨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父親之前的況,可以說是命懸一線,所有醫生都說他活不過今年,沒想到經過蘇北辰的診治后,老爺子竟然能開口講話了,這是個好兆頭。
“爸,你沒事就好。”江晨松了一口氣。
“小伙子,你的醫非常厲害。”江老爺子朝蘇北辰贊許說道,“你想要什麼報酬,盡管提出來,只要我江家出得起,一定會滿足你。”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還一個公道。”蘇北辰向江雁秋一指。
雖然江雁秋現在面貌大變,但昔日那個清麗的廓依稀可辨,江義宏看了一陣,這才恍然道:“是你,雁秋?”
“喲,還記得我啊,看來你還沒有老糊涂。”江雁秋冷聲笑道。
“我救了你的命,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條件。”蘇北辰淡淡的對江義宏說。
“你無非就是讓我承認的份,這個我可以做到,我也可以為當初做出的事道歉,當年我做的確實太絕。”
“但是,我江家的人都是名門世家出,母親只是個鄉下村姑,不可能我江家陵園安葬。”江義宏沉聲道。
江晨嘆了一口氣說道:“爸,雁秋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就這一點要求,你就答應了吧,況且母親當年為我付出的也確實太多。”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是一個沒有主心骨的人,當年江老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本不敢有半點反駁,如果不是因為他沒有魄力,江家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是江義宏一個人撐著。
“住口,我的決策,什麼時候到你來指手劃腳了?”江義宏喝道。
江晨果真不敢在開口,他默默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這麼說,你是不想答應這個條件了?”蘇北辰冷冷的說。
“別的條件都可以答應,只有這個條件,是絕對不可能的。”江義宏喝道。
“這就是我要的診金,你不是想不給診金吧。”蘇北辰臉微微的一沉。
“想要診金,我江家有的是錢,要多有多,唯獨這個條件,我不可能答應。”江義宏喝道。
“是嗎?你是不是以為你能起來說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蘇北辰冷冷一笑道。
“怎麼,這還不算完,我現在覺得好的,哈哈哈。”江義宏邊說邊起下床,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步。
他心里對蘇北辰的醫倒也佩服,之前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等死,蘇北辰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可以起來回走,這年輕人的醫,果真不一般。
“忘記告訴你了,你現在狀況,是我以靈氣強行貫通你的經脈,才讓你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但你不是習武之人,靈氣無法存在你氣海中,所以你這個狀況只能維持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后,你會回到之前的樣子,”蘇北辰微微笑道。
江義宏的笑聲嗄然而止,他喝道:“你在耍我?”
“不是耍你,”蘇北辰邊說邊從一個瓷瓶中取出一顆藥丸來。
只見這顆藥丸呈金黃,散發著陣陣幽香,正是他以極品靈芝,以及幾十種名貴藥材所制的保命藥丸。
這種藥丸一共只有十顆,之前在燕落寺的時候,蘇北辰給那孕婦服用了一顆,效果非常明顯。
“你的病,只有服下這種藥丸才能完全康復。”
蘇北辰說著,把藥丸遞到了江雁秋的手中,說道:“你的生死,現在由雁秋決定,答不答應,就看你一句話。”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我就不信這藥只有你有。”江義宏喝道。
“不要質疑我說的話,就算我把藥方給你,你們也湊不齊這上面的藥材。”蘇北辰微微的笑道。
江雁秋接過那粒藥丸,冷笑道:“這藥,你要還是不要,要的話就答應我的條件,風風把我母親迎陵園,不要的話,我去喂狗。”
“你……你在嚇我吧。”江義宏半信半疑地看向蘇北辰。
“是不是覺得你雙已經有些發麻?這就是靈氣瘓散的跡象,不出半個小時,你就會像以前那樣躺在床上,也不能。”蘇北辰微笑著說道。
“你……”江義宏被嚇得不輕。
蘇北辰說得沒錯兒,他現在確實雙開始發麻,而且他漸漸的覺不到了雙的存在。
“爸,你就答應了吧,就算為了江家。”江晨道。
江義宏臉上睛不定,不過他敢斷定,蘇北辰剛才說的話,多半做不了假。
他權衡了一下利益,終于下定決心說道:“好,我答應你,回京以后,你母親可以葬在江家陵園。”
“哈哈哈……”江雁秋突然放聲大笑,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你們江家不是書香門第嗎?不是不接來歷不明的人進江家嗎?你們江家不是有江家的規矩嗎?狗屁,只要刀架到你脖子上,你們江家狗屁都不是。”
江雁秋突然把手中的藥丸丟在地上,冷笑道:“現在用這種方法你就范,諒你也不服,我答應過母親,我要堂堂正正的帶走江家,而不是用這種你就范的方法。”
突然厲聲道:“江義宏,我要你好好活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把我母親葬陵園。”
江晨趕把藥丸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去了上面的灰塵。
江雁秋的語氣極為不敬,但是江義宏出奇的沒有生氣,相反,他甚至對這個孫投去了欣賞的目。
過了良久,他才點頭道:“好,有魄力,比你父親有魄力多了,可惜是個人家,不然的話我把江家給你又有何妨?”
“哼,就算你把江家給我,我還不一定看得上眼,區區一個江家而已,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嗎?”
江雁秋說完,冷笑一聲,瀟灑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