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皺著眉頭問道:“你們誰認識這個趙建的人?”
聽見這個名字,李曉彤和張悅兩人不愣了一下。
接著,李曉彤怒聲說道:“趙建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富二代,家里是搞房地產的,仗著他老爸有錢有勢,平時總是胡作非為,我聽說有好幾個生都被他禍害了,哼。”
蘇北辰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趙建跟徐瑩是什麼關系?”
“他們兩個啥關系都沒有。”
李曉彤解釋道:“只不過這段時間里,趙建一直在追求徐瑩,但是徐瑩本就不喜歡他,所以他一直對徐瑩糾纏不休。”
蘇北辰把手機卡取出來,丟到垃圾桶里,對們倆說道:“徐瑩的刺激,很可能跟這家伙有關系,你們讓換個手機號,不要再讓見到趙建,等過幾天我把事弄清楚了再說。”
“好的,蘇醫生。”李曉彤和張悅趕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正在沉睡中的徐瑩,蘇北辰嘆了一口氣,叮囑道:“這段時間睡眠不好,這次可能要睡很久,等醒來后多開導一下,至于了什麼刺激,暫時先不要理會,等況好轉了起來之后再說。”
“好,沒問題。”兩個生又點了點頭。
“沒什麼事我先告辭了,”蘇北辰扭頭對李曉彤說,“你送我下去吧,不然遇見別的生,我怕會引起太大的。”
李曉彤點點頭,說道:“好吧,我這就送你下去。”
蘇北辰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里可是生宿舍,們一般穿打扮都很隨便,甚至只穿著、就在走廊里逛。
要是們突然看到一個大男人出現在跟前,肯定會扯著嗓子尖,到時候宿管辦大媽還不得生撕了他。
不過幸好有李曉彤跟著,這才沒有發生意外。
兩人走到樓梯口,只見那個敬業的大媽,依然站在樓梯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蘇北辰故計重施,跟上次一樣,形就像子彈一樣,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宿管辦大媽轉過,看見一對男剛好離開,好像是一起從宿舍里走出來似的。
疑的朝樓道里看了一眼,心想不應該啊,自己在這里看得如此自信,怎麼可能會有男人跑進來?
天已經晚了,蘇北辰剛回到家里,江雁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那個老東西,十點就會到這里。”
電話里的江雁秋語氣平淡,只是那藏在語氣里的怒意,卻無法掩飾。
“要不,我今晚過去看看?”蘇北辰說。
江雁秋淡淡說道:“我覺得,還是晾他幾天會比較好。”
蘇北辰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解釋道:“江家老爺子的況不是很好,再加上飛機長途跋涉,恐怕會出變故。”
其實他的擔心不無道理,江益弘這次來燕北是包機過來的,飛機上有個專家團隊隨行跟了過來。
就算是這樣,飛機起落時候的震,依然是讓這些專家們一陣張。
“那好,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過去,這樣讓那老東西死了,真便宜他了。”江雁秋說著掛斷了電話。
晚上十點,江雁秋準時來到了蘇北辰的跟前。
只見江雁秋穿著一件簡約的黑大,大的領口很低,將的鎖骨了出來,迷人。
的臉上非常平靜,但是蘇北辰知道的心里氣苦,年輕的時候,在江家經了太多的白眼和嘲諷,而且母親還因為那個男人的負心郁郁而終。
蘇北辰輕輕抱了抱江雁秋,好言相勸了一番,然后開著車直接去了江老爺子下榻的那家豪華酒店。
江家之所以沒有去醫院,是因為他們帶來的醫療團隊,以及攜帶的醫療設備,比燕北市所有大醫院的設備都要先進,而且醫療團隊里的醫生,都是國有名的醫生,本沒有必要去醫院。
進了酒店以后,一名穿著馬褂的中年人,帶著兩名保鏢迎面走了進來。
只聽他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家酒店已經被江家包下來了嘛,來這里做什麼?”
這名中年正是江家的管家張杰,他在江家已經呆了二十多年,平時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我是給江家老爺子看病的。”蘇北辰淡淡的說。
“看病?哈哈……”張杰來回打量著蘇北辰說,“你在開玩笑吧,江家今天請的可是位神醫,怎麼可能是你這個鄉佬。”
“信不信隨你,我勸你最好去給江家的人通傳一下,就說我蘇北辰來了。”蘇北辰懶得跟他計較,淡淡說道。
“不用通傳了,老爺說的那個神醫絕對不可能是你。”張杰冷聲回道。
江坤囑咐他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他,今天請來的神醫是位年輕人。
張杰只知道今晚請來是位中醫,在他印象里中醫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可蘇北辰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怎麼可能會是中醫。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是不是故意接近江家老爺子,然后有所企圖?”
張杰冷笑一聲,大手一揮說道:“給我搜。”
他后的兩名保鏢馬上沖了過來,把蘇北辰圍住。
“搜?你腦袋被門夾了嗎?”蘇北辰詫異的說道。
他見過太多位高權重的大人,比如陸老爺子和張老爺子,可他們也沒江家人架子這麼大。
“我不習慣讓別人搜,如果你不相信我們,那當我沒來過。”蘇北辰拽著江雁秋的胳膊,轉就走。
“想走?”張杰冷笑一聲,說道:“就算想走也得先讓我們搜了才行。”
“江老爺子商場上的敵人太多,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來對付老爺子的壞人。”
說著,張杰大手一揮,后兩名保鏢直接朝蘇北辰沖過來。
蘇北辰眉頭一皺,也沒見他何時出的手,只見眼前人影一閃,兩名保鏢已經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喚起來。
張杰吃了一驚,趕退后幾步。
他的保鏢是過專業訓練,可是一個照面就被蘇北辰放倒,他甚至沒看清楚對方的作,很明顯手不凡。
張杰趕掏出對講機,對里面大喊了幾聲,馬上有十余個穿黑服的保鏢跑了下來,把蘇北辰團團圍住。
蘇北辰冷笑一聲,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張杰,你最好讓他們住手。”江雁秋冷冷的說。
“你……你是江雁秋?”張杰這才注意到蘇北辰后的江雁秋。
江雁秋去京城的那年不過十六歲,現在已經二十七八了,變化非常大,他一時間竟然沒認出來。
“不錯,就是我,我要進去看江益弘,趕讓開。”江雁秋厲聲道。
“你帶來的人份不明,我不可能讓你進去。”張杰堅決的說。
“莫不是你怕我帶人害江益弘那老東西不?你放心,讓他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趕讓開。”江雁秋冷笑道。
“老爺子當初沒有承認你這個子孫,所以你不是江家的人,你只不過是個私生而已,我不能放你進去。”張杰搖頭冷笑,“一個私生,也敢對自己指手劃腳的?”
“你也知道我姓江,就算江益弘沒承認我的份,但我上淌的是江家的,你充其量不過是江家的一條狗,一條狗,也敢對我這樣說話?”江雁秋上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場。
那冷艷的容貌,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氣場,竟然讓張杰微微一怔。
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京城被人恥笑,孤零無助的小姑娘了。
“你……”張杰被人做狗,氣得渾發抖。
他本來想大罵江雁秋一頓,但最后還是沒敢罵出來。
畢竟江雁秋說的沒錯,就算是私生,也是江家的人,而自己不過是江家的一條看門狗而已。
“這兩個人意圖對老爺不利,拿下。”張杰一咬牙,向著兩人一揮手,后的保鏢一涌而上。
蘇北辰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出,他雙拳不斷揮出,每一拳揮出,就有一個保鏢倒飛出去。
寸勁的優勢,就是能在最短的距離里,發出最強的戰斗力。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里,這十多名保鏢紛紛被打退,全部失去了戰斗力。
張杰吃了一驚,他轉就要跑,正在這個時候,江坤匆匆的從樓上趕了過來,看到這種景,他吃了一驚。
“爺,你可算來了,這兩個人意圖對老爺不利,我……”
“這是蘇神醫,你這個混蛋。”江坤大怒,反手一耳了過去。
“江,你的人貌似不大歡迎我,那我就不進去了,告辭了。”蘇北辰拉著江雁秋,轉就要離開。
“蘇醫生請留步。”
江坤連忙跑上前去懇求道:“對不起,是我沒待明白,我馬上讓他給你道歉。”
“對我就不必了,但是他剛才對我朋友出言不遜,這筆賬該怎麼算?”蘇北辰向江雁秋一指。
江坤這才發現了江雁秋,心中一突,他總算徹底明白蘇北辰為什麼要刁難他了,原來江雁秋跟他認識,而且看兩人親的樣子,關系絕對不簡單。
蘇北辰口口聲聲所說江家當年做的錯事,顯然就是江雁秋這件事上。
當年江雁秋孤苦無依,去京城投奔江家,盡白眼,最終還是被江家趕了出去。
仔細想想,當時他們江家,確實做得有些過分。
江坤盯著張杰,恨不得把他給一掌拍死,冷聲喝道:“趕給他們倆道歉。”
張杰倒也不傻,知道今天不低頭的話肯定沒好下場,于是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對。”
蘇北辰看了一眼江雁秋,江雁秋笑著點點頭。
他這才轉過,對江坤說道:“走吧,去看看江老爺子。”
“多謝蘇醫生。”江坤松了一口氣。
然后他又扭頭對江雁秋說:“雁秋,也謝謝你。”
“不用謝我,”江雁秋面無表的回道,“我只是不想讓那個老東西死得太快而已,否則就太便宜他了。”
聽見江雁秋這麼說,江坤就像吃了蒼蠅一樣,臉立馬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