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一名暗衛匆匆來報,“……遠東侯大軍,如今已經到了百里之外,與冬月新帝回合,恐怕最遲明早便可抵達京城。”
“看來我們的時間更迫了。”
慕容久久看了君昔一眼。
彼時,百里天機幽幽的抬眸,殷紅似的眸子,帶著忐忑與希,道:“慕容久久,其實有多痛我都可以忍,但這樣,我以后真的無法再有孩子了嗎?”
慕容久久點頭,但心道,傻姑娘啊,多痛都可以忍,你君昔的這份心意,為何總是這樣的決絕不容退。
但有些痛卻是要一輩子承的。
“不過好在你遇到了我。”
“主母,你這樣繼續用那種力量,會不會……”但阿秀卻有些焦急的皺了皺眉,昨夜在救楚稀玉的時候,已經青變白發。
若在連續搭救百里天機。
“無妨,只是一些損耗而已。”
無論如何,百里天機是一定要救的。
因為遠東侯大軍的回返,君昔不得不去布置戚族撤離的事,不過他們的這次撤離,卻劫掠了冬月過半的財富。
就算君怡能夠重新奪回冬月,怕是結果也著實令人吐。
另一面,慕容久久與百里天機回到了屋里,便開始利用生之力量,為修復宮房,當第一縷生之力量進百里天機的時。
百里天機睜著一雙殷紅的大眼,驚異的道:“你是月靈族人?”
慕容久久一愣:“你知道月靈族?”
百里天機點頭,“我聽我師父說過,好像他是無相族的人。”
“無相族?”這下又該慕容久久驚異的抬眸了,想到了遠在明璃國的韓非,不道:“那你師父可姓韓?”
百里天機瞇著眼,似是而非的點頭道:“好像……是吧。”
這丫頭似乎對除君昔以外,任何的事都充滿了懶散,甚至就連養大自己的師父,姓什麼都這麼反應遲鈍,但心卻又如白紙一樣簡單。
“君昔,他待你好嗎?”
果然,一提到君昔,百里天機殷紅的瞳孔,紅的仿佛要滴出來,連連點頭,天真的笑著道:“好,他待我極好。”
邊說,已經興的紅了臉頰。
跟那個如妖般好看的男子相,一直是畢生的追求,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或,產生過如此濃厚的期。
師父說,命中帶妖,注定多舛,而其中便有一劫,命關生死。
而也一直認為,君昔便是躲不開的那個劫。
“他說,只要我肯為他生,為死,他就喜歡我,一輩子只喜歡我一個人?”百里天機愉悅婉轉的嗓音,著一種不真實的曼妙。
慕容久久失笑:“那他可愿為你生,為你死?”
百里天機撇頭看,面上充滿了疑,音糯平靜,“他為什麼要為我生,為我死?他不需要,他要活著,永遠的活著,只我一人,為他生為他死就夠了,如果他死了……”
百里天機喃喃自語。
似乎想到,如果君昔死了,會怎樣?
于是,殷紅的瞳孔,在思想與緒的點燃下,開始越發紅的似,紅的妖異,仿若里面填滿了尸山海般的狂魔。
只需一把鑰匙,就會徹底的沖出的瞳孔,殺盡天下。
百里天機是簡單的,像白紙一樣,卻也是認真的,可以為了一份執著,拼盡一切。
現在竟是在仔細的思考,如果君昔死了會怎樣?整個問題好像一直都沒來得及思考,不過慕容久久已經看到了答案,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此刻的百里天機,深深的陷了自己的思考,紅的眸子,充滿了嗜的恐怖。
驚的阿秀阿星等人,都不微微繃了自己的子,單手握住了藏在袖的武,仿佛隨時要跟百里天機發生一場大戰。
實在是這樣子的百里天機,太恐怖了,猶如妖魔。
但表又干凈的讓人不忍。
“百里天機!”
慕容久久一聲低喝,沒想到對方竟這麼容易了魔障,難道因為對君昔的執念實在太深了嗎?
“嗯?”
百里天機終于幽幽反應了過來,睜著一雙紅卻無聲的眼眸,靜靜的看了慕容久久一眼,然后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
而從眼眶里,流出來的,竟是兩行冰紅的淚。
的哭的像個孩子,充滿了弱的無助,“慕容久久,我實在想不到,如果君昔死了,我會怎麼樣?我只覺的好心痛,好難過……”
慕容久久輕嘆了口氣,“他不會死的。”
“真的嗎?如果君昔死了,我一定要讓傷他的人,統統為他陪葬,”百里天機殷紅的眸中,一派氣森森。
靈魂的一半,單純的像個孩子。
但是另一半,卻是人人驚懼的魔鬼。
世人,不要將那個魔鬼放出來,讓永遠的留在這張簡單純潔的表皮下吧。
“慕容久久,你的臉……”
百里天機無知的睜著一雙眼眸,著慕容久久的一些細微的變化。
隨著源源不斷的生之力量輸出,慕容久久的面容上,開始爬上一片淡淡的皺紋,仿佛一名四五十歲的老婦。
“主母……”
阿秀與阿星,更是失聲驚呼。
“無妨。”
慕容久久早就會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這大概就是月靈族的宿命,就他人,損耗自己,若自己想要恢復,必然又要奪其他生靈的造化,若隨著時間慢慢恢復。
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這是冬日,萬休眠的季節。
慕容久久無奈了自己的臉,心中苦嘆,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趕回明璃,煜華可還認得?
“好了,你的宮房我已經修復了大半,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好生修復養護,最晚半年之,你便能如常人一樣,生兒育了。”
“真的,我在也不會痛了嗎?我很快就會在有君昔的孩子了嗎?”
百里天機開心的笑了,將之前霾的緒,早已完全的拋之腦后,滿面激的拉住了慕容久久老態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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