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大小姐。”
慕容久久沒有走到絳紫院,卻是半路又被壽安堂的桂嬤嬤給攔下了,“大小姐好些日子沒去壽安堂走了,老夫人今日說道起您,怪想念的呢。”
是想念了嗎?估計是準備給上眼藥了。
“是啊,說起來我也想祖母的呢,”慕容久久淡淡一應,隨著桂嬤嬤就去了壽安堂,一進門,依舊一切如故,老夫人的氣甚至要比過去好了很多。
是因為大房跟三房的老爺要如今為的原因嗎?
“孫見過祖母。”
慕容久久依舊舉止有禮,恭恭敬敬,半點沒有因為最近得了眼,而氣半分。
老夫人羅氏瞇眼重新打量著這個孫,過去見謙和有禮,只道是個可造之材,識得起抬舉,但如今在看恭敬的模樣,只覺的這孫越發看不了。
“起來吧,原以為你住進了絳紫院,就在不識得這壽安堂了呢。”
“祖母哪里話,沒有您昔日抬舉,何來今日的久久,”慕容久久眉目低垂,一副順從之態,實則卻是看不清朦朧的眸。
“你記得便好,”老夫人收回了打量的目,也恢復了平日懶懶的姿態,片刻才道:“你大伯跟三伯不日進京的消息,你可知道了?”
“聽梅姨娘說過了,孫還未恭賀祖母呢,”恭賀您心積慮,終于心想事。
誰知堂上的老夫人先是嘆了口氣,“久久,你可知咱們相府枝葉薄啊,子妍丫頭如今算是折了,祖母是真心希你能嫁個高門,為自己奔個錦繡前程。”
慕容久久聞言一愣,一時不知老夫人又要賣什麼藥了。
只好低頭稱是,“孫謝祖母垂。”
“你懂事就好,但你也要知道,咱們相府一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個人的榮耀固然重要,但一門的榮耀更重要,久久,你是家中長,我希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孫明白。”
“你明白就好,咱們相府如今出息的子沒幾個了,如今你大伯跟三伯蒙圣上垂簾,能京為,他們膝下的子也必是要京的,到時候,你可要做出了長姐的樣子啊,萬不能讓人輕賤了他們,他們是你的兄弟姐妹,亦是將來與你互相幫襯的人。”
老夫人幽幽的把話說完。
慕容久久這才徹底的明白過來,果然是給自己上眼藥的。
“是,孫明白。”
“閑來,多與京中的小姐走走。”
“是。”
又聊了幾句,慕容久久才告辭離開了壽安堂,但阿秀卻似乎有些不高興,“小姐,那老夫人明顯的沒存好心思,讓你給他人鋪路,您又何必如此謙卑。”
慕容久久含笑道:“怎麼說也是我的祖母,長者為大。”
只是在自己基未穩之前,不想跟相府撕破臉而已,反正大房三房跟也無冤無仇,不介意多跟他們虛以委蛇幾日,反正這麼長時間都忍了,何差這麼幾日。
“對了,你家主子最近也很忙嗎?”
想起昨天半夜,百里煜華頂風而來,困倦的樣子,慕容久久不問了一句。
阿秀點頭,“是啊,主子可不是那種富貴閑散郡王,他每天要做的事很多呢,這次回京,主要是為了平定一反叛他的暗樁。”
“反叛?”
慕容久久一愣,“他人品這麼差,京城這麼多手下叛他?”
“當然不是。”
阿秀立刻搖頭,“主子雖然懲罰起人來手段,嗯,狠了點,但對于忠心的手下卻是極好的,京城這邊之所以出現反叛,是有人故意搞鬼。”
慕容久久這才明白,在這邊揪出鬼,整頓產業,撇除腐舊。
他那邊鎮反叛暗樁,重新樹立威嚴,兩頭分工,怪不得大半夜殺人累那樣。
“只是小姐,您真的要假扮舞傾城,引出那幕后之人嗎?”阿秀忍不住幽幽的又了一句,總覺的這事懸,最重要的是,小姐真的會跳舞嗎?
“這也許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卻絕對是最快的法子,”慕容久久撇道。
轉眼,三日時間轉瞬即過。
而經過這三日的醞釀,整個京城的各路消息幾乎都沸騰了,冬月京城最豪華的煙花之地,風月坊的第一舞姬,公開以舞會友,自薦枕席,有緣者分文不收。
這本就是待價而沽,堂堂風靡京城的第一舞姬也要委下嫁了,只是不知有緣要做哪家的妾。
更有好事者,將舞傾城的畫像印制了千份,傳的大街小巷到都是,舞傾城雖以舞技被人知,但容貌卻也是傾國傾城,素有風月海棠之稱。
天剛黑。
風月坊已經是張燈結彩,客流如織,門庭若市,往來之人皆是京中一等一的達老爺,風流雅客,一是來一睹第一舞姬舞傾城的風采,二則是來運氣,說不定便能就一段佳話呢。
一輛漆黑的油布小車,此刻悄無聲息的停在了風月坊的后門。
“小姐。”
阿秀小心翼翼的幫慕容久久開了車簾。
趁著夜,主仆二人避開旁人,從假山小路就繞到了一供籍坊姑娘們換裝打扮的地方,當然,今晚此地專供慕容久久使用。
“想不到我才離京兩日,你就搞出了這麼大的排場,久久,你只是千金小姐當膩味了,要掛牌賣笑了不,”一個幽幽沉魅的聲音忽然響起。
“主子。”
阿秀立刻躬一禮,退了下去。
慕容久久才剛下披風,轉,就見那個一艷華,如詩似畫的絕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倚在了門前,一專屬于他的紫華衫,層層傾斜,朵朵曼珠沙華妖艷綻放,一如初見時的邪肆張揚。
只是表有些古怪的著。
“你覺的這是引出幕后之人最好的法子嗎?”百里煜華問。
慕容久久點頭,“這是我目前認為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一如之前的固執。
百里煜華用那雙琉璃般勾魂攝魄的眸子,了一會兒,然后抬步上前,坐到了一張圓木小凳上,長臂一,就將旁上的慕容久久一把卷進了懷中。
抱到了上,然后將下的雙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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