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韶從那塊糕點上掰一小塊下來,食指輕輕地彈了一下,糕點在茶幾上滾了幾下,落下不細細小小的碎屑。
接著,又拿過一整塊糕點去滾。
秦簡秒懂:“這就像是一個完整的人和殘缺的人,完整的人可以走過那麼長一條路,殘缺的人要想走過去就很難,路上還可能傷。”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蘇云韶:“生魂更脆弱,曬太都會被傷害到,更不要說只是三魂七魄中的胎一份。”
眾人不由發出“哦~”的聲響。
午飯是直接送到總統套房的,一群人在寬敞的餐廳里吃飯,吃完就出發干活。
臨走前,秦簡還是問蘇云韶要了一張真言符。
“其實我和星星已經有那麼點猜測了,調查結束再去找那人證實。”
蘇云韶同意了。
要做的事實在太多,既然結果快出來了,也就不再白費功夫。
蘇云韶要回家畫符雕手辦,把總鬧著無聊要出門的小小桃妖給蘇依依,讓帶出去玩。
下午,秦簡和柏星辰帶著其他人跑來跑去,一會兒去醫院,一會兒去律所,最終回了家暴男所在的小區。
他們幾個未年沒有審訊嫌疑人的資格,讓小劉和狗子幫忙,把喝了酒在家里睡大覺的家暴男請到了市刑偵大隊的審訊室。
家暴男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每次來都是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了一籮筐半點用沒有的廢話,就折騰警察。
懶得扯皮,秦簡往家暴男的背后了張真言符,接下去的時間里,家暴男再怎麼驚恐也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
隔著一扇特殊玻璃,小劉和狗子在審訊室問,秦簡和柏星辰在玻璃旁的房間里看,同時在群里文字直播。
原本他們倆不能待在這,只是由于真言符是秦簡帶來的,又是蘇云韶給的,考慮到蘇云韶的能力,胡局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秦簡:【艸,你們知道這孫子為什麼一直打他老婆嗎?因為他高高興興娶了個大學生,結果老婆不是。他自己在外面約啊嫖啊,都不知道是幾手男了,還非得要求他老婆是個,嫌老婆被人睡過,不干凈!】
柏星辰:【打兒是因為他想要的是兒子,而且懷疑兒不是他親生的。懷疑了七八年,害怕面對結果,就是不敢去做親子鑒定。】
許敦:【……反正我是搞不懂這種男人的想法,算了,還是開除男人籍吧!】
傅燁:【表現得再兇狠,心依然是個懦夫。】
秦簡:【更艸的來了!這孫子就是專門沖著胡律師去的,因為胡律師之前幫一個富婆打離婚司,拿到男方出軌和轉移婚財產的證據。按法律規定,這種況財產可以分或者不分,胡律師讓男方凈出戶,他就來報復了。】
柏星辰:【這人并不是真正的無業游民,他接別人委托,幫人辦事,還大多是犯法律的事。喝酒后再殺人是律師事先告訴他的,神病鑒定證明是找醫生偽造的,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殺人案。】
蘇云韶:【那個律師和醫生有足夠的證據抓嗎?】
秦朔:【必須!沒證據用上真言符,能做出一次違背良心和道德的事,就會有無數次,絕對足夠抓他!】
至于他老婆為什麼愿意忍常年的家暴也不離婚,家暴男也不知道原因,只能問當事人。
秦朔派人去上門去問,并且出家暴男所犯的罪行足夠坐穿牢底,還有很大可能被判死刑,對方才愿意開口。
晚上八點多,秦朔發起群視頻,說起后續。
“丈夫覺得妻子不是就可以隨便打,妻子覺得自己不是干干凈凈地和丈夫結婚,心里愧疚,所以多年來任勞任怨地伺候公婆賺錢養家,我都不知道的大學讀到哪里去了!”
“解釋說不敢說出阮玫和胡萍萍幫忙的原因是害怕再被打,還讓我幫忙道歉,但是這個理由我覺得只能信三分。”
蘇云韶不太明白堅持規定的秦朔為什麼會說出案件相關容。
“這是我們可以聽的嗎?”
“我不說,你們過去問問也知道了。”秦朔十分無奈,“小區那邊已經傳遍了。”
警方不可能辦案細節,要麼是當事人主說的,要麼是小區熱心鄰居們自帶監聽設備。
這種小事沒必要查到底,警方也就不管了。
群視頻結束許久,群里還是一片罵聲。
雷初曼:【渣男賤天生一對,給我鎖死!千萬不要再禍害別人了!】
許敦:【介意不是,早離婚不就完了嗎?怎麼就能生生拖到現在呢?白白禍害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趙晴畫:【#論婚前行為的必要#】
蘇依依:【一來可以驗證婚后的/福生活指數,二來嘛……】
蓋潔:【萬一對象私生活不檢點,上有什麼病,就可以早點拜拜下一個更乖啦~】
陳星原:【……你們生平時說話尺度都這麼大的嗎?】
蘇云韶:【別算上我。】
秦簡:【就是就是!我們云韶還是個純潔的寶寶呢,你們別帶壞!】
蘇云韶:【……】
雷初曼:【不行啊,最起碼的兩知識云韶還是要知道的,免得以后被男人騙騙心!】
蘇依依:【我覺得敢騙我姐的人百分百會死得很慘。】
許敦:【我覺得死了以后會更慘!】
蘇云韶以為許敦是在說有鬼使可以驅使,到時候能把敢騙的渣男揍到不能自理,然而其他人都明白更慘的原因是閻王。
雙方不在同一個頻上,完錯過。
十點,阮玫從醫院看完胡萍萍回來,簽下契約,部分功德從上轉移到蘇云韶上,蘇云韶再取出轉讓到筆上。
阮玫:“蘇天師,這是什麼筆呀?還需要用功德來修復。”
蘇云韶笑了笑,沒有回答。
“胡律師已經醒了,家暴男也會有應有的懲罰,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阮玫懵了幾秒,老實搖頭:“沒想好。”
云溪和學霸鬼不停地給阮玫使眼:快說啊!
想起們倆之前提過的事,阮玫抿了抿,鼓起勇氣開口問道:“蘇天師,我能留在這里當您的鬼使嗎?”
蘇云韶事多,正缺鬼使,阮玫這種善心善意還沒殺人的半厲鬼鬼魂最為合適。
“只要能遵守我的規矩。”
阮玫:“我會聽話,多做善事,絕不殺人!”
蘇云韶連規矩是什麼都沒提,阮玫就知道了,可見云溪他們有多希阮玫留下。
搖搖頭,睡覺去了。
半夜,胡萍萍醒過一次,很快又睡著了。
第二天,清醒的時間更長,見到等在床邊的父母丈夫和孩子,一家人抱頭痛哭。
胡爸眼淚,回想那幾個男孩孩年紀不大的樣子,上哪個學校哪個年級段不清楚,但看著就不是大學生。
這麼一來,他就能在理這門學科上幫點忙。
他能發SCI,帶學生做項目,為祖國做貢獻,還能搞不定高考的小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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