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那麼危險的地方,母后怎麼能不擔心!?”
皇后朝著姜灼看去,語氣里都是幽怨。
“你才剿匪回來,轉眼間又去了錦州賑災,一年到頭也沒怎麼歇下來過。陪陪你母親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
“母后……”姜灼的語氣頗為無奈,“兒臣為太子……”
“停停停!”
皇后出手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兒子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什麼為君之道啊,為臣之道啊……
每次都把自己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還覺得姜灼說得十分有道理。
“我可不聽你這些。”皇后直截了當,“你這錦州一去,回來這金陵城可就變了咯。”
“變了?”姜灼滿臉不解,哪里變了?沒有什麼街道酒樓拆了啊?
皇后瞧著他這迷迷糊糊的樣子就想笑,看來京南那丫頭還沒有告訴他。
皇后頓了頓也不賣關子了:“是京南!”
京南?
姜灼眉頭微蹙,自己不過離開金陵些許日子,京南在敬國侯府好好的,出了什麼事?
“京南怎麼了?”姜灼語氣有些著急,自己可是答應了顧澤替他照顧他妹妹的。
“瞧你這著急的樣子。京南啊,是有好事。親了!”皇后笑道,難得看到自己兒子這模樣,要不是姜灼親口說過他對顧青黛只有兄妹之,自己早就替他去提親了。
“親!?”姜灼一下子站了起來,震驚得不行。
他只是去了錦州一趟吧?
回來這京南就親了?
他問:“是金陵那家權貴啊?不會是被騙了吧!?”
姜灼唯恐顧青黛是被人蒙蔽,哄騙親。這麼多年了,姜白退婚一事對名聲的影響還是很大。
皇后倒不覺得顧青黛是被人騙,畢竟顧青黛這丫頭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在心里,顧青黛是長得漂亮,頭腦也清醒,極其討人喜歡。若不是姜灼不喜歡,肯定厚著臉皮將顧青黛求做兒媳婦。
皇后白了他一眼:“你瞎說什麼,人家京南嫁的是的表哥!”
“表哥?”姜灼納悶了,齊家遠在江南,與京金陵相距甚遠。這從哪里冒出來的表哥?
想到這里,他坐不住了,連忙和皇后告辭,急匆匆就往敬國侯府趕去。
敬國侯府里,姜灼和齊云宴一前一后到了金枝閣。
“太子殿下!”蒹葭看著突然出現的姜灼大吃一驚,連忙將他請進金枝閣。
顧青黛正坐在小榻上看著書。為霜從外頭挑了簾子進來,連忙道:“小姐,太子來了。”
挑眉不解,太子回金陵,此刻不是應該在椒房殿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候府?
聽到太子的腳步聲,夾雜著金枝閣的丫鬟們齊聲聲的“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棉簾被挑開,姜灼進來了。
他上還是風塵仆仆的那一,看見顧青黛站在原地:“京南!”
顧青黛微微頷首:“殿下請坐。”
轉頭吩咐蒹葭看茶。
天青的茶盞呈著茶湯上桌,姜灼端起茶盞灌了一口。他來來回回地跑,著實是累著了。
偏頭看向顧青黛,他言又止。
顧青黛睜著漉漉的狐貍眼看起來懵懂又無辜,他微微垂眸看向,眼下是這些日子疲于趕路的淡墨。
姜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聲:“你……親了?”
有些詫異,愣了一瞬后還是點頭。
看見姜灼眼中的詫異,輕笑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這事有些突然,孤一時到驚訝。不過你怎麼親也不給孤送一張喜帖?”姜灼將抿作一條直線,目中有些失落。
姜灼心里想的是,親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告訴自己一聲?
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道:“殿下當時在錦州,政務要。就算我送了喜帖,殿下也沒有時間能夠來參加。”
“那這人對你好嗎?”
姜灼來得匆忙,路上只知道一些外頭人人知道的消息。什麼贅婿,齊家的親戚,顧青黛的表哥一類的信息。
低著頭臉上出兒家的:“這是外祖為我定下的婚事。夫君是我的表哥,同時也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對我很好!殿下若是見了他,一定也會喜歡他的。”
姜灼笑了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人究竟對京南好不好,還是要親眼看看才知道。
正說著話,外頭的婆子喊道:“姑爺回來了!”
顧青黛聞言沖著姜灼笑:“說曹曹到,夫君回來了,正好將他介紹給殿下認識!”
婆子替齊云宴挑了簾子,他在門口理了理裳才進去。
顧青黛看著門口,瞧見自己小夫君下了學,連忙朝他招手。
“夫君!”溫婉笑著,“快來見過太子殿下!”
這是在提醒齊云宴,記住自己現在的份,不要在姜灼面前出馬腳。
齊云宴看著面容憔悴,眼下黑青的太子先是愣了愣而后緩緩走進去,他朝著太子躬行禮。
“敬國侯府齊云宴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姜灼目盯著齊云宴挪不開眼,這個齊云宴怎麼這麼像傅家世子傅知行?
看著他愣住的模樣,顧青黛笑了笑,裝做不明白的樣子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姜灼反省過來,搖了搖頭:“沒事……”
他朝著齊云宴笑得勉強,心里卻在想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相似的人。這齊云宴真的是顧青黛的表哥?
不怪他多想,是真的這齊云宴與傅知行太像了。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而被他看著的齊云宴卻格外的坦然,對上姜灼的目齊云宴還笑了笑。
“殿下,如今天也不早了,在候府用了晚膳再回去吧?”顧青黛提議。
看了一眼齊云宴,姜灼點頭。沖著顧青黛輕輕點頭:“好。”
察覺到姜灼的目,齊云宴微微頷首。心里卻不自覺想到杜康說的話,太子喜歡顧青黛。
齊云宴抿,看著兩人說笑的樣子心下有些泛酸。他坐在顧青黛的邊,卻又自己像個局外人的覺。
手上被人了,他朝著自己的看去,原來是顧青黛的手了他的手。
他抬頭看去,顧青黛對上他的目沖著他莞爾一笑,他心里的酸突然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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