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沈煜臉有些難看。
方才他去了一趟西暖閣,見到了難過的顧清,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不過是一個閹人,至于這麼難過?
好端端的大年初一,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真是晦氣!
但,在沈煜心里不快之際,又嘆顧清心地善良,似乎心中的郁悶又消減了不。
臭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沈煜面前的桌案上,擺放了一張冊封的詔書,那是之前寫給顧清的。
當時的寫的是冊封為昭儀,后來想的是四妃之一的淑妃,那會兒已經算高位了。
現在卻覺得還是不太合適,他似乎都瞧不上眼。
而給顧清的宮殿他也早就準備好,那是皇祖母所住的宮殿,也就是仁孝帝的嫡皇后住的。
在那里,院子里有一棵歪脖子棗樹,小時候他也經常去爬樹。
可是這妃位不配,終歸還是會遭人詬病。
即便是昭儀,對顧清的份來說都算是高了,本就朝綱不穩,到時候春日選秀過后,對也不好。
四妃之一也是想著在宮宴上冊封,這樣過年的日子,又加上大齊與炎國的戰爭暫時勝利,冊封便不會被人說什麼。
不過,顧清卻還是拒絕了。
朝中那群老不死的一直想要自己的兒或者孫宮,都眼地等著選秀。
若是直接冊封顧清,屆時那幾個老不死的可能也會有作。
顧清這丫頭傻乎乎的,聰明不假,心眼兒卻沒那麼多,很容易被算計。
或許,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
思量了許久,沈煜秦崢跑一趟務府,將昨日顧清侍寢的消息告訴務府登記造冊。
至于元帕,則是沈煜借口是在浴桶里要了顧清的子沒有元帕。
事實上,沈煜再清楚不過。
顧清的落紅,早就已經留在了秦淮河上那一艘畫舫上。
所以當務府收到消息的時候,負責登記的太監傻眼了。
皇帝皇后都沒有圓房,結果被一個宮侍疾的婢給捷足先登。
皇后,知道嗎?
不過侍寢的消息是絕對保的,小太監也不敢隨便胡說。
因此,太后也不知道顧清已經侍寢的消息,還以為昨日里皇帝去了梅婕妤的玉堂殿,心中有對梅婕妤有了希。
正因如此,才將目放在了柳纖容上。
這不,一大早沒有傳召梅婕妤,以為承雨,還未起,便只了柳纖容。
見到柳纖容,太后先是打量了一番,這才緩緩開了口。
“來哀家邊坐,哀家今日同你說點心里話。”
柳纖容頷首,在太后邊坐下,依舊是那副清冷低調的模樣。
“是,太后娘娘。”
瞧著柳纖容面上的順從,太后也點點頭。
“今日喚你過來這里,也是想要關心你,如今只有你未曾被皇上寵幸,哀家也為你擔憂。于后宮中,若是得不到皇上的青睞,下場很慘。當然了,哀家對你和梅婕妤是一樣的,你們的位份也是一樣的,哀家已經做到了一碗水端平,這話上次也同你們說過。只是現在梅婕妤已經留了皇上三次,你卻一次都沒有,哀家很為你擔心。”
太后這番話說得真意切,但有幾分真心,只有自己最清楚。
聞言,柳纖容顯得有些憂愁。
“娘娘,不是臣妾不愿意伺候皇上,實在是因為臣妾對皇上的喜好一無所知。更何況,皇上和皇后娘娘鶼鰈深,即便是梅婕妤也是個意外,相信還需要點時間。皇后娘娘子不好,皇上關心,總是夜宿坤寧宮,也是理之中,臣妾不敢多言。”
聽到這麼說,太后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也是,皇后那里的確是個麻煩。
如今皇后沒有什麼錯,即便是想要發作都不行,畢竟是先皇親自賜婚而下,若非重大過失,這皇后之位坐得也是極穩。
“那你也要想想辦法,讓皇上的目放在你上,不然你父親會失。”
柳纖容面上一僵,已經聽出了太后話里的威脅之意。
“是,臣妾明白了。”
從太后的慈寧宮出來,柳纖容便沉下臉。
宮從來都不是所愿,一切都是太后自作主張,本就沒有問過和父親的意思,就因為父親是的人,所以連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由。
如今已經了宮,若是不能獲得榮寵,便會為一顆棄子,太后對棄子可一點都不溫,棄之憎之。
后宮的路,真是太難了。
“娘娘,聽聞那顧小姐有一個友人,是務府的一個小太監,昨日死了。那顧小姐很難過,甚至為了小太監去求皇后料理后事,還得了旁的恩典。如此看來,這顧小姐也是個良善之人,太后這般,咱們是不是可以與顧小姐好?”柳纖容后的宮問。
柳纖容搖了搖頭,“暫時不要有任何舉,前面兩次出手,不過是試探,還是選秀之后再說。”
宮不再多言,與柳纖容一道離開了。
......
陸杳之從在宮宴上被秦崢送出宮后,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不知道在做什麼。
小六十分擔憂,又不敢直接去打擾。
正巧張津津端了一碗湯圓走來,面上帶著擔憂。
“小六,公子可是還未出來?今日都初二了,公子若是再不出來,我就直接闖進去,不知道公子究竟發生了何事。”
既然了宮,想必一定見到了顧清。
該死,肯定是因為見到顧清,公子才會如此反常。
“張小姐,公子吩咐過不許打擾,還是算了,等公子出來就是。”小六生地開口。
自打公子帶京后,這子便將自己當做是陸家的主人了,在府中頤指氣使地對待所有的下人。
要不是小六是陸杳之的小廝,估計他也會被使喚。
“可是人家擔心嘛。”
張津津咬,一臉。
公子必然是見到了顧清,現在肯定是心不好,需要人關心。
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舉將公子拿下!
公子啊,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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