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接近尾聲,凌霄今日依舊沒有說什麼話。
忽然,他站起來,同樣舉起酒杯。
“皇上,佛國在年關會派人來大齊,也是想要與大齊聯姻。不同的是,我們佛國更加有誠意,聯姻的人,會留在大齊。如此決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一聽這話,衛阿直接就黑了臉。
“凌霄,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打我們云國的臉?”
該死的凌霄,他竟然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裝出一副很有誠意的樣子,氣得衛阿只想直接罵人。
凌霄這人太險了,實在是太險了!
他方才說的是要娶一位皇妃回去,是要將人帶走,而佛國卻會將人留在大齊。
誰有誠意,高下立見。
凌霄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七皇子多慮了,在下只是將父皇信中的消息告知皇上,相信皇上自己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你!”
見著兩個人快要掐起來,沈煜這才出聲。
“好了,二位不必爭論這些,今日能夠一道參加接風洗塵宴都是一種緣分。既然佛國和云國都這麼有誠意,朕也不會區別對待。兩位安心在宮中住下,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告訴朕。”沈煜當了個和事佬。
沈煜都開了口,他們自然不可能繼續爭論下去。
宴會結束,顧清一直魂不守舍,心中擔憂無比,此刻總算可以離開。
回坤寧宮的路上,顧清一言不發,皇后被國公走,父倆興許是有什麼話要說,顧清便只能一個人回去。
不想,在路過巷子的時候,被一群人給擋住了去路。
“臣見過梅婕妤,見過柳纖容。”
散了宴會便在此地等,看來是不懷好意。
“顧小姐不必多禮,快起來吧,說起來顧小姐日后可能比本宮和柳妹妹還要站得高。屆時,顧小姐可莫要忘了我們,怎麼說都是一起在宮中生活過的人。”
顧清臉一白,知道梅婕妤說的是什麼意思?
想必,是因為今日衛阿的反應。
“娘娘說笑,七皇子并沒有定下皇妃最合適的人選。”顧清張道。
“顧小姐太過自謙。”梅婕妤輕笑,“本宮特別喜歡同顧小姐一同說話,回宮的路還有一段距離,顧小姐能不能送一下本宮,與本宮閑聊一番?”
這話說得好聽是詢問,但梅婕妤這陣仗,后十幾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詢問,而是命令。
顧清也明白,的份,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
隨即,顧清點點頭。
“能夠送娘娘回宮,是臣的榮幸,娘娘請。”
從頭到尾,柳纖容都沒有說過話,只是默默地跟在梅婕妤邊,毫無存在。
一路往玉堂殿去,顧清和梅婕妤閑聊。
“顧小姐的父親是六品通判,也算是一位朝臣,不知顧小姐可會琴棋書畫?”梅婕妤笑問。
這笑容,有些嘲笑的意思。
顧清也明白,知道梅婕妤對有敵意。
的敵意,無非是來自于沈煜和皇后,不可能是別的人。
可沈煜對并無,也很無奈,了梅婕妤的假想敵。
至于皇后,到是說得通。
如今皇后獨占皇上的寵,皇上每晚都留宿坤寧宮,惹后宮的另外兩個嬪妃嫉妒,也是正常的事。
“回娘娘的話,臣不太懂。”
顧清的回答和梅婕妤打聽到的消息差不多,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也更加看不上顧清。
不相信,皇上會喜歡這麼一個無才無德的子。
看來,先前真是誤會了。
不過顧清的容貌如此出眾,梅婕妤也不能徹底放心下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趕到了玉堂殿。
柳纖容回了的金華殿,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今兒個真是謝謝顧小姐送本宮回來,如今顧小姐回去,可是要小心些,宮中的夜晚也不見得多平安。對了,有空記得帶上你的小白貓來玉堂殿玩兒,本宮可是很喜歡呢!”梅婕妤掩輕笑。
顧清微微福,點點頭。
“是,娘娘。”
來不來是另外一回事,現在還是先回去的好。
只有很的人知道,顧清有一個弱點,因此現在只想快些回坤寧宮。
梅婕妤目淡淡地掃了一眼邊的宮人,宮人們立刻就明白了的意思。
本來晚宴結束就是夜晚,宮人一直都提著燈籠探夜路,回坤寧宮的路上也有不燈籠,路也能夠看得清楚。
但從玉堂殿回坤寧宮的路上,卻沒有什麼燈籠在。
畢竟,這兩個殿都屬于明面上的宮殿,暗地里的冷宮。
顧清剛想開口找宮人拿一個燈籠,不想周圍十幾個宮人手中的燈籠,統一往旁邊傾斜。
所有的燈籠,全部被扔到地上,化為灰燼。
“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連個燈籠都拿不好?”梅婕妤冷哼,轉而笑著看向顧清,“顧小姐,真是對不住啊,宮人們笨手笨腳的,將燈籠給燒壞了。不如,你隨本宮進玉堂殿,本宮讓人給你找一個新燈籠。總歸是要回坤寧宮的,本宮也就不留你了,不能讓皇后娘娘覺得本宮委屈了你,畢竟顧小姐可是皇后娘娘邊的紅人。”
顧清心中一,知道梅婕妤這是故意欺負,若是與一道回宮去拿燈籠,指不定還要被針對一番,只能搖了搖頭。
“娘娘不必客氣了,臣先行告退,若是皇后回宮尋不到臣,怕是要差人尋找。”
“好,那本宮就不留顧小姐。”
顧清在此福,轉離開了玉堂殿。
著顧清的背影,梅婕妤冷笑。
即便皇上不是心悅你,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誰讓你是皇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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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婕妤后的宮人走上前來,出諂的笑意。
“娘娘,這位顧小姐好像聰明,知道奴婢等在宮里給準備了驚喜,如今連燈籠都不要了。這黑燈瞎火的,要是顧小姐不小心掉進水里,或者摔了一跤暈過去,是不是明日就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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