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三當家的乾孃,沈清寧地位高了,日子也好過到不行。吳青也水漲船高,會了一把人上人的日子。
隻不過兩人都不留這樣的生活,沈清寧比吳青更想要離開。多留一日,那假貨也就多占據軒轅言一日,誰知道他們會發生些什麼。
“乾孃,你我來有什麼事?”
三當家虎青對恭恭敬敬的,寨子裡有什麼好的,除了大當家二當家分到,也會獨有一份。
沈清寧噎了好半晌。
想到重要的事,方纔開口,“我想要下山。”
以為虎青對照顧,是會答應的,冇想到,他的態度是完全冇得商量的,“不行。”還問:“這裡什麼都不缺,非得要下山乾什麼?”
沈清寧難以言說的看著他,“我就是太悶了……”有好多實話都不能與他說,怕平白招惹來禍事。
說不清楚,虎青就更不鬆口。因為醫治的本事,還請求為大當家也看看。大當家腰舊傷數十年,磋磨得脾氣暴躁,偏偏冇有好大夫能夠為他治好。
沈清寧深知自己雖然做了‘大’,其實還是山寨裡的外人,不是能蹬鼻子上臉的存在。為了過得穩妥,還是由吳青陪同著去治療。
對於沈清寧來說,這就不算什麼,接著,就又了山寨裡的大夫,發現還是有很多人帶暗疾的。
好多人得以醫治,‘大’得是更真心實意了。
好似是把供了起來,但沈清寧即使不願那麼勞累卻也不得已的一個個治下來,明白這些人願意供著,卻不是真的對百依百順。因為明裡暗裡提過好幾次要下山,想趁機逃走,都被或嚴肅或嬉皮笑臉的拒絕,很明白要離開的不易。
吳青對此也無能為力。
山寨裡的人還特意收走了他的劍,他如同被剪掉指甲的大貓,對逃出去的可能更冇把握。
“實在不行,我們給他們下毒算了!”
吳青為焦躁不安,出了個還算可行的主意,反正也不會把他們給毒死,隻安穩離開就好了。
沈清寧搖搖頭。
“你冇想過,要是他們知道是我們下的手,日後,我們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匪類本就報複心重,又都是草芥人命的主……隻怕他們下山尋仇時還會害到許多無辜的人。
吳青歎氣,放下了這個想法。又不能把所有人全部給毒死。即使這個寨子裡很多人該死,還是有那麼幾個無辜的。
“娘,孃親!”
兩人正說著話,有人跌跌撞撞的走進來。不是彆人,正是冬蓉為老三生下的兩個兒子,他們隻相差兩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名字也是大當家起的,就虎頭和虎腦,和老三的匪名倒很是相稱。
冬蓉消失後,山寨裡冇起多風波,隻聽見有人說幾句話,說這娘們果然還是跑了。
跑了也好,病歪歪的浪費糧食。長得像老三的孃親是的福氣,冇想到竟然這麼的不知好歹。不過反正也為老三留下兩個脈,以後再有喜歡的擄來就是。
隻可惜虎頭虎腦兄弟倆,再也不會有孃親可了。
兩人和冬蓉相不多,認人也不清,抱著沈清寧的不願撒開。
沈清寧無奈的看著兩人,因為生養過孩子,對小孩子還是十分的慈,正要上他們的頭時,老三是跟著一起來的,直接一手一個把小孩兒提了起來。
惡聲惡氣教訓道:“什麼娘,!”
虎頭虎腦委屈的掙紮,不明白為什麼要自己的孃親,差點被打了屁。
沈清寧勸阻,這隻是兩個臭未消的娃娃呢,“算了虎青,他們還小,就吧。”
虎青給麵子,不計較了,討好,“近幾日得了一些好東西,乾孃去看看?”
沈清寧本是不興趣,想到什麼,點頭同意,多探查可以逃走的路子也好……
山寨裡的庫房很大,堆了好多的寶貝,還有皮之類。好的自然由當家們先挑。
大當家的也麵上尊敬沈清寧,讓先挑選,沈清寧什麼寶冇有看過,隻假裝有點興趣,眼神在一眾箱子裡劃過。
忽然,看到些不對勁的,正要上前檢視,被二當家狀若無意的擋了一下,將那箱子蓋起來,對笑笑,“這是些舊東西不是寶貝,大看看那邊的。”
沈清寧臉僵,勉強揚了一下角,答應,最後,挑走了個金楠木的小首飾盒。
吳青冇發覺不對的,隻是見的樣子也明白一些,私底下詢問,“你看見什麼了?”
沈清寧麵肅穆,聲音低低,“是些兵的裳和佩刀……”
吳青大嚇一跳,兩人默契十分,都想到了一塊去。懷疑那些兵都不是真的兵,是這些山匪假扮的……之所以要假扮,為的當然是攪民心,圖謀造反。
但這些隻是猜測,他們如今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做什麼,暫且忍耐下來,潛心觀察,伺機而。
大當家和二當家似乎還暗暗的觀察沈清寧幾天,發現和尋常一樣,便撤了看管的人。
沈清寧和吳青原本有六七分的篤定,如今更有了**分。麵上顯得愈發淡然,不問雜事。
旺福自從升位,對很是討好,各種為沈清寧跑,買藥材之類的都是他來。見到就眉開眼笑,“大!最近還有什麼吩咐冇?”
自從發現兵的東西,沈清寧的想法就很多了,先是塞給他一點小玩意,“最近冇什麼事,就是有些話想問你。”
旺福拍著口讓問,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樣子。
誰知道沈清寧才旁敲側擊的提起關於兵的一二,旺福立刻機警的逃過去,還裝傻充愣的。說想得太多,又興許看錯。
他著實不是說謊的好手,在他遊移不定的眸中,沈清寧百分百確認,這些山匪就是抱了謀反的心思。
而作為一國之君的母親,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發生,定要為皇兒坐穩江山,排除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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