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淑閣,溫麗清正躺在外屋的塌上,額頭上頂著塊白帕。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有人敲門而來。
溫麗清原本無打采的神瞬間多了幾分生氣,急忙坐起來,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打開,張媽媽賊眉鼠眼地走進來,如今雖然在葉初雪的院里當差,但有時候葉初雪的命令時不時過來看溫麗清。
溫麗清邊沒有可使喚的人,這張媽媽又是溫麗清陪嫁過來的人,自是向著溫麗清,暗中替葉初雪和溫麗清傳話。
溫麗清將頭上白錦帕取走,迫不及待地小聲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老爺終于心來看我了?”
張媽媽搖了搖頭,臉有些沉悶。
溫麗清臉當即變得失無比:“這個死鬼,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來看我一下!簡直是忘恩負義!”
“姨娘,是大小姐來看你了。”張媽媽道。
溫麗清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小賤人來干什麼?存心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張媽媽無奈地看著溫麗清:“那要不奴才去回了。”
“等等……讓進來吧!”溫麗清瞇了瞇眼,聽說這個葉初云毀容了,倒要看看,這個葉初云現在變了什麼丑相,也好讓樂呵樂呵,也省的終日被困在這里無聊到發瘋。
張媽媽有些驚訝地看了溫麗清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說,轉出門去了。
不一會兒,葉初云帶著小從門外進來了。
“姨娘!云兒來看你來了,聽說姨娘近來子不好,云兒特地命人給你做了一碗藥膳,也好補補子!”葉初云一臉關切地走了進來,親自從小手中接過藥膳,遞到了溫麗清榻旁的桌案上。
溫麗清微微睜開眼,一副虛弱的模樣,與方才的神態判若兩人:“云兒來看我了,也難為你這孩子一番孝心,姨娘真是極了。”
“姨娘別這麼說,只要姨娘能夠早日康復,便是讓云兒天天來也是使得的!”葉初云一副溫順和的態度。
溫麗清心中冷笑,誰稀罕天天來?天天頂著一張慘絕人寰的臉來嚇死嗎?
哦對了,葉初云的丑臉,差點忘了這茬。
“云兒,我聽說你這次進宮,中毒了,我這心里啊日日夜夜擔心死了,快趕讓姨娘看看吧,可是有什麼大礙。”溫麗清急忙半坐起子,恨不能立刻手去將葉初云臉上的面紗取下來。
葉初云角帶笑,溫麗清的消息還真是靈通,看來葉初雪和溫麗清的聯系很頻繁啊。
“姨娘,您還是別看了,云兒怕嚇著您。”葉初云不但沒有摘下面紗,反而將面紗捂的更了。
一旁的張媽媽見溫氏一副不死心的模樣,立刻說道:“大小姐,您就讓姨娘看一眼吧,免得姨娘跟著擔心。”
“是啊,云兒,你今日若是不讓我瞧上一眼,我只怕擔心的連覺都要睡不著了。”溫麗清著急道,同時口中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姨娘,你別急。你真要看,那云兒給你看便是了。”說話間,葉初云便要手去拆面紗。
溫麗清和張媽媽兩人同時長了脖子,等著看,卻沒想到葉初云拆面紗拆到一半忽然又停住了。
“又怎麼了?”溫麗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姨娘,我這面紗的發卡卡在了頭發里,恐怕需要借一下姨娘的妝奩,想必姨娘不會介意吧?”葉初云小心翼翼地說道。
溫麗清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當什麼事呢,磨磨唧唧的。
“去吧去吧。”
于是,葉初云站起,帶著小去了里屋。
葉初云進到里屋,先是簡單地掃了一圈,不得不說,這溫氏雖然是側室,但屋里的裝扮可比正常人家的正室還要氣派。
葉初云擰著眉走到百寶架前,著架子上的瓶子,忍不住道:“這個海棠白釉不是母親的陪嫁嗎?怎麼會出現在姨娘的屋子里?”
小見勢也皺起了眉頭,小聲道:“是啊,奴婢記得當初長公主在世的時候還時時看見這個海棠白釉呢,當年長公主最喜歡了,怎麼會跑到溫氏的屋子里來?”
葉初云轉頭,目落向另外一旁的琺瑯彩嬰戲雙連瓶:“還有這個,也是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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