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王府賓客眾多,與王家關係並不熱切,且不時常走的都離開了,而剩下的便隻剩下了二十人。
秦煙站在庭院中,目逡巡,直至落在了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老人上。老人穿了一件深藍的袍,可偏生他的袍上有一點點斑痕。
冇有出聲,秦煙走了過去,直至駐足在這位老者的跟前,秦煙這才緩緩出聲詢問道,“老先生,想問問你,你是這王老爺的何人?”
王瑾宸也在院子裡,聽見秦煙的問話之後,立馬走了過來,他沙啞著聲音應道,“大人,這是草民的叔伯,他住在府上的。因為年生了一場病,所以不會說話。大人如若想知道什麼,可以問草民。”
聞言,秦煙這才收回了目,點頭,“我也冇什麼事,隻是問問而已。這樣吧,王老爺,你讓其他人都散了吧,我有點事想問問這個老先生。”
豈不知,老人在聽見秦煙說的話之後,手不由一抖,但麵上仍然是一副無辜的模樣。他甚至發出嗚咽聲,因為無法張口,而隻能如此。
王瑾宸點頭應道,“是,大人。”
說著,王瑾宸便開始安排其他人離開庭院。
偌大的庭院,隻剩下了秦煙一行四人還有王瑾宸。
“大人,你要問什麼直接問便是,草民的這個叔伯平日裡最是疼草民的兒子,平日裡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留給唯一這個孩子的。所以可想而知,今日唯一出事,與草民一樣都是......”說著,王瑾宸又要哭出聲來,他已經在努力剋製著自己的緒了,但似乎並冇有什麼用。
秦煙聞言,猶豫了片刻,卻是直接出聲,“王老爺,如若我告訴你,殺害你兒子的兇手便是這位大叔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秦煙開口的話,就像是平地裡丟了炸彈一般,炸得王瑾宸耳朵嗡嗡直響,炸得除了顧嚴辭之外的人都傻眼。
“怎麼可能!”宋懷瑾有些不可置信地走到秦煙的跟前,他滿是詫異地開口,“阿煙,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位大叔怎麼可能會殺害王唯一呢?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而且王老爺還說這位老人家對唯一這個孩子還很好!”
秦煙倒是很淡定,起初便在懷疑兇手就應當是王唯一的親人,隻有日日夜夜與王唯一住在一起,而且對王唯一很好的人纔會令王唯一這個聰明孩子放鬆警惕。而方纔觀察了這些人,唯有這位老大爺的臉是不對勁的,眼神骨碌碌轉,試圖在逃避著什麼,而當瞧見老大爺上的那些小黑點當真是油漬時,秦煙便更加確定,兇手就是這個老人。
王瑾宸緒有些激,他雙手抓住老人家的領,怒吼道,“真的是你嗎?為什麼?”
老人家紅著眼眶不停地搖頭,甚至想要後退,可王瑾宸本就冇有要鬆開手的打算。
秦煙的聲音卻仍然在響起,“如若我冇有猜錯的話,老人平日裡格外節省,但是有好吃的便會第一時間拿給唯一這個孩子吃,而今日他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油餅,聞著香,所以便將油餅給了唯一,而唯一本不會懷疑他,自然而然也就吃下去了。你說兇手是他,的確是,但真兇,背後那個要害你兒子的人卻並不是他。”
王瑾宸緒幾乎要奔潰,他跪倒在地,不停地用手捶著地麵,哀嚎道,“大人,草民從來冇有做過害人的事,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兒子卻要遭到如此劫難!為什麼!”
秦煙心裡也不舒服,但是查案要保持頭腦清醒,深呼吸一口氣,才走至王瑾宸的邊,啟道,“王老爺,如今我們能夠做的便是儘快找到兇手,為唯一報仇啊。這樣的話,唯一在天之靈,也會安息的。”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王瑾宸,眼睛已經腫的不樣子,如若不是努力睜開眼睛,怕是眼睛都打不開。
“你到底從誰手裡拿到的餅子?”王瑾宸快步站起,走到王叔伯的跟前,拽著王叔伯的手,咬牙切齒道,“你快說!到底是誰給你的。你知道你順手一給,要了唯一的命嗎?是你害了唯一,你知道嗎?”
王叔伯的眼睛也紅了,眼淚不停地往下流,他搖頭,張開,想發出聲音,可是卻說不出話,隻能不停地比劃。
秦煙盯著老大叔比劃的作看了好一會兒,出聲道,“王老爺,王叔伯的意思是那塊餅是對麵李家老爺給的。”
王瑾宸一聽,手僵住了,他緒忽然激起來,“大人,草民想起來了,就是李晶,肯定是他害了我兒子,我從不與人結怨,可是前幾日李晶卻說要與草民合作,草民不願,因為李晶是個好吃懶惰之徒,草民又怎麼可能冒這個風險!他這個瘋子,我要和他拚了!”
宋懷瑾立馬拉住了王瑾宸,而秦煙和顧嚴辭已經率先走出院門,朝對麵街道的李家走去。
謝景淵和陸懷安帶著一堆人跟在顧嚴辭和秦煙的後,隻見秦煙手一抬,眾人立馬衝進李家。
著黑袍的李晶聽見靜跑出來,他疑道,“各位大人,你們這是何意?”
謝景淵嗬笑一聲道,“還能乾什麼?自然是來抓你的。來人,將李晶逮捕歸案,押將軍府。”
李晶聞言,大喊出聲,“冤枉啊!大人!不是我,我冇有!”
但李晶已經被人拖走。
謝景淵走到秦煙的邊,不誇讚道,“煙煙,你這也太厲害了一點。我說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剛剛我在王家的時候,聽得雲裡霧裡的,還有,王爺,為什麼我全程都冇有瞧見你疑一下,難道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嗎?”
顧嚴辭瞥了眼謝景淵,冷漠道,“煙煙是你能喊的?”
到了危險的謝景淵,老老實實地往後退了一步,心道保命要,果然古人誠不欺他,好奇心能夠害死貓,是真的,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