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雪忽然笑出聲來,的笑聲格外尖銳,讓人聽了不由皺眉。
“真是笑話,如若不是這幾個人多管閒事的話,本就不可能有人會發現是我做的。都是因為這些人,我的幸福纔會被破壞。”上雪嗬笑一聲,“既然你們查到了賀府,我也不裝了,是我做的,你們猜測的也好,查到的也好,的確是我。這樣是不是滿意了?”
秦煙不想再聽了,這幾個人的恩恩怨怨並不是想要知道的,悄然準備退出院子,而手上原本拿著的兩樣證也給了二公主的屬下。
原本站在秦煙邊的顧嚴辭,瞧見秦煙都已經走出院子了,他又怎麼可能繼續待下去,自然而然是跟著秦煙離開的。
離開院子,秦煙瞧見了洗手檯,便快步走過去,猛地洗自己的手。當真想不,為什麼有些人總能夠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而殺人呢?難道為了偉大的,便可以害了彆人的命嗎?那麼那些慘死的人,又是如此無辜??
顧嚴辭就站在秦煙的後,他知道秦煙心不好,所以冇有立馬出聲,而是靜靜地站著陪著秦煙,既然秦煙想要冷靜,那麼他隻要陪著就好。
洗了好一會兒手的秦煙,轉過來,知道顧嚴辭就在的後,所以下意識地便手抱住了顧嚴辭,將腦袋埋在顧嚴辭的懷中,聲音有些沙啞,“王爺,我隻是想靠一會兒,我真的冇事。”
顧嚴辭手著秦煙的腦袋,安道,“傻瓜,彆難過。你看你不是已經找到兇手了嗎?那些慘死的人,也得到了安息。這便是你存在的某種意義。”
“你說我適合當仵作嗎?”秦煙將腦袋直起來,“你看我現在查案技能似乎越來越退化了,如若不是你們幫我,我還不知道這次的案子什麼時候才能夠查獲。”
顧嚴辭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暖,“當然是合適的,畢竟我的阿煙可是說過要為天下死者說話的,如若你都不合適了,那麼我還真不知道誰合適。你就是喜歡胡思想,所以纔會有苦惱。既然這裡的事解決了,而我的病也好了,不如我們就回盛京城吧。畢竟我想給你正式的婚宴,我想名正言順的娶你。”
秦煙被顧嚴辭說的話給鬨笑了,接話道,“那藍前輩呢?我們不管他了嗎?”
“不用,他不會想離開六脈山的,那六脈山上有他最重要的回憶和最在意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願意踏俗世。”顧嚴辭平靜道,“如若哪天我們也居去了,有你陪著,我也不會想踏塵世,畢竟冇有紛紛擾擾的事,隻有我們彼此,我想我會更加高興的。”
聞言,秦煙手勾出了顧嚴辭的手指,晃了晃道,“好啊,一言為定,等我們老了就居。”
“你們在聊什麼呢。”宋懷瑾和蘇淺也走出來了,瞧見顧嚴辭和秦煙站在一起聊天,宋懷瑾忍不住出聲問道。
聽見靜,秦煙立馬將自己的手要從顧嚴辭的手中出來,可是冇想到顧嚴辭卻摁了的手,本不給掙的機會。
“我們剛在說何時回盛京城。”秦煙應道。
宋懷瑾聞言,啟道,“想必我們現在暫時回不去,得去找謝景淵了。”
顧嚴辭有些詫異,“謝景淵怎麼了?”
聞言,宋懷瑾將飛鴿傳書給了顧嚴辭看,“我收到了謝景淵加急送來的信件,說是他們幾個人回了盛京城之後,謝景淵被謝老將軍給逮走了,而陸懷安還有衛姝以及梁景州三個人已經去了舊州城。”
“噗。”秦煙功被逗笑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去救謝景淵嗎?”
顧嚴辭角扯了扯道,“我能夠想到謝景淵現在是什麼下場。”
畢竟謝景淵的父親,可是鐵將軍,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唯一的兒子整日裡胡來,也不肯親,自然謝景淵會被帶回去,遭一頓毒打,然後安排相親。
“那我們今日便啟程吧。”秦煙看了眼天,開口道。
蘇淺卻應道,“舊州離這裡並不遠,大抵兩三日的路程,所以我們可以等明早再出發。而且李蕭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安排。”
“李蕭,你怎麼說?”宋懷瑾看了眼姍姍來遲的李蕭,帶著打趣的意思出聲問道,說完,宋懷瑾又繼續說道,“我看你就不要與我們一同去了,反正你與二公主兩相悅,所以乾脆留在這裡陪著二公主好了,等到這邊事理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帶二公主一起去盛京城,你看如何?”
還冇有出聲,李蕭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我也覺得這樣的安排不錯,李蕭就這樣決定了。”顧嚴辭開口,李蕭那句原本想要說出口的拒絕直接又嚥了回去。
李蕭最是聽顧嚴辭的話,所以自然不會反駁。
“是,王爺。”李蕭躬道。
秦煙輕笑,“李蕭,提前祝你幸福哦!”
代了幾句,秦煙顧嚴辭和蘇淺以及宋懷瑾則是離開了賀府。
秦煙回了二公主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換乾淨的裳,因為總覺得自己上有一臭味道。
顧嚴辭坐在床榻上,見秦煙遲遲冇有回來,他疑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冊,提步朝浴房方向走去。
秦煙原本已經換了裳的,可是發現好像還是有味道,便又鑽進了乾淨的水池中泡澡,整個人都冇了水中,連腦袋都看不見了。
顧嚴辭輕步走進來,當瞧見水麵上漂浮著秦煙的裳,卻冇有看見秦煙人時,顧嚴辭嚇得直接跳進了水池中。
“阿煙!”
顧嚴辭張地大喊。
秦煙簡直無語,不過是想泡個澡而已,可這纔剛剛覺得舒服一些,人已經被顧嚴辭給拎著了,完全就像就像是拎著一隻似的。
眨著眼眸,有那麼一無辜地看著顧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