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龍寺下來後,秦煙和顧嚴辭一行六人趕往海城。
好在海城離京州城並不遠,一路風塵仆仆,翌日晌午時分,六人便進了海城城門。
蘇淺和宋懷瑾早就已經接到訊息,所以早早地便在城門附近等候。
瞧見謝景淵,宋懷瑾第一件事便是跑到謝景淵的跟前,不等謝景淵開口,宋懷瑾直接拿過謝景淵的手腕便直接開始號脈,一臉嚴肅。
謝景淵原本那句想要罵人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還真是人!宋懷瑾幾日未見,竟然再見麵不是懟他,而是幫他把脈。果然是好兄弟!看來他和宋懷瑾還是可以繼續友好地當朋友的。
宋懷瑾眉頭皺,他抬眸看向謝景淵,見謝景淵的臉似乎也不大好,他直接朝陸懷安說道,“陸懷安,我在信上曉得謝景淵傷了,而且還差點一命嗚呼,但王爺既然給了他牽魂丹,那麼按道理說都已經過去幾日了,再見到他,我應該是瞧見一個臉好,並且活蹦跳的謝景淵,但是眼下卻是恰恰相反,所以你對他做了什麼?”
謝景淵聞言,頓時了,與宋懷瑾靠近了一些,他將腦袋藏在宋懷瑾的後。
“對!都是他!我想吃好吃的,他不給!所以我才這麼消瘦的,宋懷瑾,你可要為我撐腰!我現在是病人,你是大夫!”謝景淵理直氣壯道。
想想這幾日簡直是對他非人的折磨,說什麼他子還冇有康複,是不能吃那些好吃的,於是他就隻能眼地看著那些食被秦煙和衛姝們幾個全部分完,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對於好食的他而言,看著彆人吃而他自己卻不能,一就要被陸懷安打手這樣的覺,是有多可憐!而他向阿煙們訴苦的時候,阿煙不僅不幫他,而且還幫陸懷安這廝。
哼,越想越生氣,還好宋懷瑾是幫他的!看來還是宋懷瑾好,宋懷瑾纔是那個最懂他的人!
宋懷瑾很是淡定地應了聲,“謝景淵,我想說的是,你不是什麼冇吃上而消瘦,而是被喂得太飽了,人都快要喂虛了。所以你纔會現在這副無打采格外虛弱的樣子!”
“.......”謝景淵臉瞬間紅,他心在嚎。
宋懷瑾也太狂野了!這可是在大街上,還好街上人多又吵,本冇有人注意到宋懷瑾說了什麼話,不然當真是要丟臉死了!
謝景淵立馬手扯住宋懷瑾的袖,示意宋懷瑾不要再說了,不然他的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置了。
“不管,今日開始,謝景淵晚上和我一起睡,這樣的話,他的傷也能夠好得快一些。”宋懷瑾很是認真地出聲。
陸懷安和蘇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二人一齊將目投向宋懷瑾,蘇淺立馬出聲詢問道,“那我呢?”
宋懷瑾冇有搭理蘇淺,一副搭不理的樣子。
秦煙和衛姝立馬明白過來,看來這宋大夫和戰神王爺之間鬨了彆扭,所以宋大夫纔會如此。
“對!我覺得我和宋懷瑾很久不見了,我們倆個人有很多話想說,而且我晚上傷口不舒服,宋懷瑾可以幫我看看。”謝景淵心道要是陸懷安晚上和他住的話,肯定會拿白日裡剛剛發生的事找他茬的,與其如此,倒不如立馬投宋懷瑾的懷抱。
謝景淵心中有了打算,他頓覺自己是個機靈鬼。
他手勾住宋懷瑾的胳膊,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還是衛姝,發覺氣氛好像越來越不對勁,立馬打哈欠道,“哎呀,趕了這麼久的路,真是又累又,不如我們快些去客棧吧?”
“來海城,我們不能暴彼此的份,所以該喊什麼,就大家合計一下。”顧嚴辭出聲道。
“彼此喊名字比較好!”宋懷瑾第一個發表意見,他瞥了眼蘇淺,“對吧?蘇淺。”
衛姝角了,眼下隻有姑姑的輩分最高,怎麼敢和宋懷瑾一樣喊姑姑的名字,那豈不是找罵嗎?
“就如懷瑾說的那樣,喊名字就好。”蘇淺滿臉寵溺地笑了笑。
“趕走吧,我肚子都快扁了!”謝景淵跟在宋懷瑾的邊,連忙出聲催促道,他恨不得立馬就吃到好吃的。
一行人往旺福客棧走去。
宋懷瑾和蘇淺早已經定好了房間。
他們幾個人率先進了一間屋子。
秦煙和衛姝在收拾行李,其餘人則是坐在桌子旁商議事。
“姑姑,你們在海城可有打聽到秦王的訊息?他在海城生活這麼多年,想來早已經養了自己的一番勢力。”顧嚴辭手指曲起,有一下冇一下地敲擊著桌麵。
蘇淺坐在顧嚴辭的對麵,聽完顧嚴辭說的話,立馬應道,“倒是風平浪靜,並未發生什麼。不過我也去查了海城當地的員,或許真與秦王有所關係。”
“連他住哪裡都不知曉嗎?當年他被流放,到今日應當早就已經有了一番就,不然也不可能野心。”顧嚴辭記憶中的那張臉,都有些模糊了,他冷聲道,“我們海城的訊息,想來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得時刻打起神,切莫要掉以輕心。這次來海城,我們得徹底將其那昭然若揭的野心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