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嬰兒。
刑明滿懷激地對道:“已經退燒了,這次,多虧唐小姐了。”
這兩天時間,那個原本在他兒上的紅痣突然暗淡了下來,他也終於能鬆一口氣。
至,讓他保留了一希。
他留不住阿傾,怎麽也要留住他們的孩子。
唐蘇蘇掀開薄被,用手指勾起小嬰兒上淺黃印著小圖案的服,出了鼓鼓的小肚子。
上麵的紅痣好像褪了一樣,但仍固執地紮在那裏。
唐蘇蘇收回手,站直,一抬眼就看見站在病床另一端,一臉仿佛等待審判一樣的刑明。
“放心吧,最近不會有事。”
刑明聽了的話,長長地鬆了口氣。
“唐小姐,我們的易……”
“不急,等孩子好了再說。”
刑明多有些詫異,但並沒有拒絕的提議。
眼下,無論什麽事,都不如寶寶的重要。他也沒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別的事上。
看完了孩子,唐蘇蘇就走了。
才剛走,一個穿著白大褂,麵容俊朗的青年醫生就帶著聽診走進了病房裏。
別再他口的銘牌閃閃發亮,上麵指甲大小的頭像似乎與他並不相像。
第275章治病
“請問您是?”刑明有些疑地看著這個有點眼生的男醫生。
那醫生朝他笑笑,“我姓吳,你我吳醫生就行。王醫生家裏有事兒,請我幫他帶了幾天班。”
“哦,吳醫生您好。”刑明點點頭,並沒有太多抵。因為這位吳醫生口的銘牌上顯示的是副主任醫師,這麽年輕的副主任醫師,多還是值得信服的。
“你好。今天的況怎麽樣,早上側過溫了麽?”吳醫生例行詢問道。
“早上護士測過了,三十六度八。”說著,刑明從屜裏拿出一張表格,上麵記錄著這兩天早中晚寶寶的溫。
吳醫生接過表格看了眼,輕輕嗯了聲,“溫度降下來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我再聽聽心音。”
刑明幫寶寶解開服,吳大夫上前將聽診放在寶寶口,聽了半晌,才偏頭對刑明道:“一切正常,可以考慮出院,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醫院觀察一天。”
“那就再觀察一天吧。”
小孩子生病,家長大多是這個態度,吳醫生也沒說什麽。
收起聽診的時候,他的目突然掃到寶寶肚皮那塊淺紅的痕跡上,有些疑地問:“這個……不是胎記吧?”
刑明心頭一跳,“吳醫生見過這種痕跡?”
吳醫生遲疑地點點頭,見刑明盯著他不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瞞你說,我祖父是赤腳大夫,勉強算是行醫的,留下了不病誌,不過現在拿出來,就有點迷信了。”
“那您知道這是什麽病麽?”如果這醫生隻說是病癥,刑明或許並不會這麽激。畢竟他為了寶寶找了不專家,都沒診斷出病因。
顯然,這狀況並不能算是病了。
他倒也不是不信任唐蘇蘇,隻是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希。況且,這位醫生能一眼認出來,顯然家裏長輩是治過這種病的。
吳醫生為難地眨眨眼,“這個……我隻是從祖父病誌上見過差不多的癥狀。”說著,他問道:“刑先生的兒長這個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開始是不是總是在睡覺,甚至不醒?”
刑明連連地點頭,難掩激,“是的,寶寶自從長了這個東西,不哭不鬧,除非極了,否則本不會醒過來。”
吳醫生歎了口氣,“看來是了,據我祖父的診斷,這算是一種詛咒。”
見刑明臉微變,他趕忙解釋道:“不是你以為的那麽邪門,以前在山裏,經常能見到些神婆神漢拐孩子,他們用蟲調製一種藥,這東西沾上後孩子就會變得十分嗜睡,而且很難洗掉。”
刑明聽出了對方話外之意,趕忙問:“這紅斑是能洗掉的?”
“當然,我祖父就洗掉過。”吳醫生十分肯定地回答。
“吳醫生,請你務必要幫幫忙,多錢都可以,隻要能把這塊紅斑洗掉。”刑明一把握住他的手,懇求道。
吳醫生搖搖頭,一臉為難,“不是我不幫你,我祖父已經過世十多年了,他留下的藥也都過期了,就算是我想要調製,也得慢慢據方子試驗才行。”
“那、你需要多久?”
“給我三天時間吧。”
“好,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配好了藥,請務必給我打電話。”刑明雙手遞上名片。
吳醫生應下後將名片收好,走之前提醒道:“這三天最好不要讓孩子接其他治療。”
“不會的,您放心。”
刑明打定主意,既然唐小姐那邊並不著急,他不妨先看看吳醫生這裏。如果真能把寶寶治好,他就去唐小姐那裏賠罪。要是治不好,再去找唐小姐也不遲。
刑明的想法,唐蘇蘇自然不知道。
在家裏等了兩天,竟然始終不見刑明過來,心裏不泛起了嘀咕。兩天時間,孩子怎麽也該出院了。
按照刑明對孩子的重視程度,應該會急著來找才對,難道出了什麽問題?
心裏多有些擔心,於是又去了一趟醫院。結果護士告訴,刑明昨天就已經辦了出院手續。
唐蘇蘇不懊惱,之前忘記要他的電話號碼,現在本聯係不上人。
同時心裏也有些奇怪,按說刑明這人辦事不至於這麽不靠譜,他突然來這麽一出,實在讓很難放心。
而此時,刑明就住在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家酒店裏。
吳醫生的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剛才他已經打電話過來,說藥已經配好了。
接了電話,刑明把自己的房間號告訴了對方。沒過十分鍾,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吳醫生似乎來得匆忙,上的白大褂都沒來得及掉。一進屋,就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刑明。
刑明接過來一看,是一瓶黑乎乎像是果凍的東西,他略微皺了下眉,問吳醫生,“我能打開看看麽?”
“當然可以。”
擰開瓶子,一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
用手沾了沾瓶子裏麵的藥膏,一涼意沿著指尖慢慢往上蔓延,那覺說不出的奇妙。他對這瓶藥突然有了信心。
見刑明小心地將瓶子擰上,吳醫生又跟他道:“這藥可以外敷也可以用,每天三次,藥膏外敷可以直接吸收,不用清洗。”
刑明握了手裏的藥瓶,聽到吳醫生的囑咐,連連點頭。然後不由分說將一張支票塞進了對方手裏。
吳醫生低頭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被嚇了一跳,趕忙把支票塞了回去,“刑先生實在太客氣了,這藥雖然配置麻煩點,但並不值多錢,支票就不必了,你給我兩百塊錢就當買藥錢了。”
刑明當然不會同意,對方卻執意不肯收。最後在他的堅持下鬆口道:“這樣吧,刑先生不如先給孩子用藥試試,如果有效果再給藥錢不遲。”
刑明雖然不讚同對方的說法,但也看出來了,吳醫生是真的不想要收下這麽一筆錢,最後隻好妥協。
反正對方的單位他也知道,真把寶寶治好了,再去道謝也不遲。
送走了吳醫生,刑明拿著藥瓶又看了半天,終於擰開藥瓶,用棉簽沾了藥膏,打算先給寶寶試試。
第276章後悔
就在這時候,刑明放在兜裏的電話突然震起來。他將藥瓶和棉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刑明。”
“刑先生。”唐蘇蘇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刑明愣了一下,“唐小姐,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之前因為太過匆忙,他一直忘記把號碼給唐蘇蘇,沒想到對方竟然把電話打了過來。
“你一直沒過來,我就跟一個朋友打聽了一下你的號碼。”
刑明雖然算不上什麽大人,但也不是名不見經傳。他當初的地位,就跟今天石軒邊的吳書差不多。
各方大佬但凡忌憚石軒的,有不給吳書麵子的。當年的刑明,也是如此。
所以唐蘇蘇幹脆找上了吳書,果然,吳書仍然存著刑明的聯係方式。
“抱歉,讓唐小姐擔心了,我……”刑明想要解釋,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事實上,信口說幾句托詞並不難,但是追究底,這事兒他辦的不地道。
而且,唐小姐是阿傾十分信任的人。猶豫了半晌,刑明還是咬牙開口道:“是這樣的,唐小姐,我在醫院遇到了一位醫生,他說見過和寶寶一樣的癥狀,並且給了我一瓶藥。”
“醫生?”唐蘇蘇一愣,這麽巧?於是追問倒:“他是怎麽跟你說的?”
“他說寶寶上的痕跡是一種藥,沾上後就會變得嗜睡,他給我的藥膏上後可以除去藥。”
狗蛋此時就趴在唐蘇蘇懷裏,安安靜靜聽著聽筒裏的聲音,聽到刑明的話之後大聲道:“胡扯,那是九頭鳥的汙,隻要九頭鳥不死,汙本去不掉。”
說著,還爪去夠唐蘇蘇的手機,如果刑明在眼前,狗蛋一定會把“愚蠢的人類”這五個字呼到他臉上去。
唐蘇蘇用手罩住它的臉,把它按回懷裏,語氣嚴肅地問:“那瓶藥你用了?”
“還沒有。”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藥瓶,刑明忙道。
“沒用最好,如果方便的話,帶著那瓶藥還有寶寶過來一趟吧。”
沒等對方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等刑明過來的時間裏,唐蘇蘇把狗蛋擺在手心裏,托到自己眼前,“昨天不是還跟我說沒查出那是什麽東西麽,今天就知道了?”
狗蛋瑩綠的眼珠子左右晃了晃,一副心虛的小模樣。
“嗯?”唐蘇蘇勾了勾它的下,狗蛋抵擋不住撓的,自覺躺好,嗓子裏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都是狐貍跟我說的!”它甩甩尾,毫不遲疑地供出了上家。
“祁?他還說別的了麽?”
“他說從他那裏離職的廚師就養了一隻九頭鳥。”
唐蘇蘇輕嗬一聲,“還真是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上次廚師在手裏吃了大虧,但從來不會認為對方會就此收手。
倒是祁,拐彎抹角的告訴這事兒,又是為了什麽呢?
要說幫忙,如果他真的有心幫忙,廚師就不會安安穩穩地從他那裏了。那隻狐貍,著呢。
半個小時不到,刑明就抱著孩子過來了。他剛從兜裏拿出藥瓶,還沒遞過來,唐蘇蘇就躲開了。
一手捂著,幹嘔了兩下,簡直要翻白眼。
果然是這玩意,還真是小看了那位廚師,簡直無孔不。
“怎麽了?”刑明一見這個態度,心裏不咯噔一下,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