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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那年為何》 分節閱讀_7

因心裡奉勸了一聲。他敢篤定,尤其能做下來三個就不錯了。

尤其開始抓杠,兩條手臂拼命用力,腦袋也使勁往上。在周圍的加油吶喊聲中,他的頭皮過杠了,眼睛過杠了,鼻子過杠了……

然後,他沒勁了。

眼紅脖子地從杠上掉下來了。

好嘛……還高估他了。

四周一片噓聲,皆是男生發出,他們就等著看笑話呢。生則不然,人家會說,我們偶像真的好可啊,他竟然一個都做不了。

因在尤其松膛上彈了一下,“你這半個多月的了,下次把扣子扣嚴實點兒吧!”

尤其冷哼一聲,“你也不見得比我強到哪去。”

因上杠了。

育老師的臉繃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對白因還是張的。他期待白因做到10個以下,那樣一來,超過全班同學的總數就沒問題了。

“1、2、3……”

隨著數字的推移,育老師的臉越來越差,他真沒想到,這個班裡還有一個素質這麼好的。眼瞧著數字都快飆到30了,他的手心也開始冒汗。

尤其在一旁驚歎,那幾碗飯還真沒白吃。

數到30的時候,白因已經有些吃力了,但是再做10個應該沒問題。猶豫了一下,白因還是從杠上下來了,他還得留點兒力氣走回家呢!

四周響起一陣喝彩聲,這個數字已經相當不錯了。而且人家下來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起來還保留著實力,著實讓那幫男生羨慕了一把。

接下來,就剩下顧海一個人了。

“到你了,上去吧。”

育老師揚揚下,一副不把顧海放在眼裡的樣子。

不知誰在人群裡喊了一聲,“老師,顧海剛做了一百個俯臥撐,胳膊早沒勁兒了,讓他下節課再上吧,要不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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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老師故作一副量的神看著顧海,“要不咱下節課再來?”

“您先來吧。”

育老師一愣。

顧海還是客氣的,“您先來,等您做完了,我做你們的總數。”

育老師臉都黑了,“能耐不小啊!”

圍觀者又開始起哄,“一起來!一起來!”

育老師不信這個邪了,他區區一個學生,沒當過兵,沒過特殊訓練,沒打興劑,能達到特種兵的標準?絕對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詐唬,想把我嚇垮了!

育老師還在糾結著,就被一大力推到了單杠底下。而顧海則主走到另一個單杠底下,他不怕一起做,反正最後下來的人一定是他。

“幫我拿一下服。”

顧海把校服背心了,扔向男生群。

背心被一個男生接住,白因朝他出手,“把背心給我吧,我幫他拿著。”

男生注意力全在單杠上,想都沒想就把服遞給了白因。

“1、2、3、4……”

顧海在單杠上迅速做著作,白因也在草坪上忙碌著。他心裡為顧海吶喊了一句:哥們兒!加油!爭取做幾百個!我需要你長時間的配合!

起初,兩個人旗鼓相當,速度都很快。同學們的喝彩聲此起彼伏,難得欣賞到這麼一場激烈的比賽,嗓子不喊啞了都不盡興。

漸漸的,育老師已經開始減速了,兩個作的間隔時間越來越大。而旁邊的顧海,作依舊勻速利落,看不到半點兒虛的樣子。

“老師,人家顧海一口氣做了100個,你這剛到70個啊!”

這一句話,就讓育老師的勁兒崩了。

他徹底認栽!

剩下的時間,完全了顧海一個人的表演秀。

因手裡的黑線已經用完了,可他走到人群中的時候,顧海還在單杠上做,豆大的汗珠子流到脖子上,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呼吸也有些困難,可他還在堅持。

那位育老師早就下來了,也站在了喝彩的人群中,他不喝彩也沒轍了,輸都輸了,總要給自己留點兒風度。

因靜靜地注視著顧海,心裡也在默默震驚著。他早就猜到顧海會贏,但沒想到會贏得這麼霸氣。他的能水平,已經達到了常人不能企及的地步。姑且不論人品,單從這一方面,白因總算給了顧海幾分肯定和欣賞。

下課鈴聲已經響了,顧海這才從單杠上跳了下來。周圍的同學早已數了,本不知道的數字是多,或者說這個數字已經不重要了,顧海的表現早已超過他們能想象的極限。

“哥們兒,你太帥了!”一個男生拍著顧海的肩膀。

顧海一邊應著,一邊接過同學遞來的校服背心,搭在肩膀上,往教室的方向走。

因慢悠悠地走在人群後面,旁邊是尤其,後是一群生在談論顧海。

“天啊,我覺得他好爺們兒,我太喜歡他了。”

“這樣的男生我可駕馭不了,太霸道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號人呢?”

“……”

尤其依舊冷著臉,今天丟人丟大發了,聽到生的談論,忍不住慨了一句。

“這麼一堂課,得給他招來多敵啊?!”

因恍若未聞,依舊走著自己的路。

尤其的手在白因的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因笑,“沒什麼。”

第一卷:悸青春 18笑死你丫得了!

在學校裡,經常能看到男生赤膊著在教學樓裡面走,尤其是剛上完育課的。可真能達到回頭率百分之百的,恐怕只有顧海了,人家上的,都可以走到t型臺上秀兩下了,哪個男生見了不眼紅?

回到教室,顧海依舊是眾人談論的對象。面對不時飄過來的關注目,顧海意識到他得盡快穿上服,不然就有作秀和顯擺的嫌疑了。

把校服背心抖落開,兩只胳膊到袖口,然後把腦袋鑽進去……

我鑽!我鑽!我鑽!……

誒?怎麼鑽不進去?

難道找錯口了?

顧海把頭鑽出來,再次將背心攤開在上,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為什麼我的背心只有兩個口了?

領口呢?領口哪去了?

顧海急忙翻找,然後,他瞧見一圈圈麻麻的黑線分布在領口周圍,就像下雨前紮堆的小螞蟻,看著特別麻心。

領口被封死了,這還怎麼鑽啊?

顧海呆滯了片刻,趕低頭翻屜。

黑線和針都不見了。

再瞧白因的位置上,沒人,轉過頭,看到後門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從他臉上的表來看,想必剛才鑽服的全過程,他都欣賞到了。

因在顧海注視的目下,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沉默著,一直沉默著,突然……

“哈哈哈哈哈……”

不了了,笑倒在課桌上。

前面的尤其嚇了一跳,他何曾聽過白因這麼酣暢淋漓的笑聲。轉過頭的時候,白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笑一邊拍桌子,好像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緒了。

“你什麼刺激了?”

尤其的話沒得到任何回應,白因已經笑得忘乎所以了。

小子,算你狠!

放在以前,以顧海這脾氣,早把白因拖出去一頓揍了。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瞧見白因笑得這麼歡,他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覺。

這能賴誰呢?

針和線是自己拿來的,人家的服你也給剪了,現在人家反將你一軍,你能說什麼呢?

還是趕把線拆了吧。

早知道昨天不買這麼結實的線了。

顧海到借小刀。

上課鈴響了,從起立到坐下,顧海的手裡一直在擺弄著校服背心,得真夠的,拆了半天剛拆出一個小口。

這節棵是化學課,化學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婦,教學嚴謹,思想刻板。攤開教案,眼睛往下面一掃,就定在了顧海的上。

“最後一排的那個男生,咱們這可不興膀子上課啊!”

所有的目齊聚顧海這裡,顧海甚至能夠讀出那些目中所含的寓意。育課秀秀就算了,還跑到課堂上裝酷,丟不丟人啊?

“老師,我服有點兒問題,馬上理好。”

說完這句話,顧海便專注地開始拆線,可這線七八糟,線頭到都是,拆起來特別麻煩。10分鐘過去了,顧海才拆了一半。

“我說那位同學,你要是喜歡著,就去教室外面,別人怎麼看你我都不管。別在我的課堂上,這嚴重影響了我的講課心。”

狠狠拽了一下線頭,顧海看到白因的肩膀在抖

“你丫的了多針?”

“你做了多個引向上,我就了多針。”

!”

顧海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他做那麼多幹什麼啊?累了一臭汗,回頭還讓人家給耍了!

肚子,剩下的那點兒力都笑沒了,今天放學能不能走回家都是個問題。

顧海最終還是出了教室,站在外面繼續拆線,一直拆到下課,總算把脖領子給拆開了。可關鍵是背心也沒法看了,自己買的針太了,剛才拆線又著急,活兒幹得有點兒糙。

低頭一瞧,好嘛,領口變鏤空的了!

下課鈴一響,顧海回了教室,白因正在收拾東西,瞧見顧海回來了,自己在前面著樂。

顧海把白因的腦袋猛地扭了過來,兇神惡煞的眼神直盯著他,“你丫的終於會笑了?”

“我一直都會啊!”

因這話剛說完,又瞧見顧海的脖領子變這副德行,一下沒忍住,再次笑出聲。

顧海狠狠地將白因甩了回去。

“笑死你丫得了!”

第一卷:悸青春 19你是我孫子!

“咱們老百姓就是納稅大戶,只要我們買東西,我們就是在納稅……”

白漢旗說得正興起,突然瞄見白因拐進了胡同,趕組織結束語,“哎,說這些也沒啥用,反正國家政策不會傾斜到老百姓這邊。我回家吃飯了,你們繼續聊著……”

白漢旗一遛小跑來到了白因旁邊,“兒子,下學了?今天累不?爸給你拿書包。”

因的臉上難得掛上幾分笑容,“不累,飯了麼?”

“早就了,就等著你家來吃呢。”

因把書包放到房間裡,直奔廚房而去,剛一掀開門簾子,就聞到一菜香味兒。

“今天的菜不是您做的吧?”白因朝白漢旗問。

白漢旗笑得尷尬,“不是我做的,是你鄒嬸給端過來的。”

“鄒嬸?”白因一臉納悶,“哪個鄒嬸啊?”

“就……賣早點的小鄒,你鄒嬸,你天天吃做的豆腐腦,還不知道姓鄒?”

“哦~~”白因這個字的尾音拉得很長,語氣也變了味兒,“您一年到頭都在人家那吃早點,現在連晚飯都惦記上了。要不直接把娶回來算了,以後連早點錢都省了。”

“胡說什麼!”白漢旗用筷子敲了白因的腦袋一下,“家那位還在呢。”

“一年到頭不見人影,在和不在有什麼區別?”

“人家在外地做大事,不能兩口子守個早點攤啊!”

因哼笑一聲,“做大事還用媳婦兒這麼奔波?”

“咳咳……”白漢旗給白因使了個眼,“你來了,快吃飯吧……”

今天白因的穿了一件藍的褂子,領子的邊兒是鏤空的。白因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了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瞧見白因笑,自己也瞇起眼睛跟著笑,“今天我大子真高興。”

白漢旗筷子一停,“媽,那是您大孫子,孫!不是。”

“嗯,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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