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說皇上皇后有些想念張小霖了,這話說給任何人聽都會要喜笑開,飄飄然飛起來才是。
可張小霖聽了,只是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作為兩世為人,經歷了生死考驗的張小霖來說,王公公還沒開口,他便知道來意了,長樂公主肯定沒有醒來,長孫皇后覺得不好意思開口,便請他過去敘舊,順便看看長樂。
長樂公主是肯定要去看的,要不這幾天的符箓豈不是白畫了?
王公公見張小霖居然默不作聲,有點急了,便道:“小霖啊,皇上和皇后娘娘可在等著你呢。”
“那就走吧。”張小霖站起道,他還沒有想好怎麼樣出這口氣,邊走邊想吧。
“不知張太醫在不在府上?”王公公此行目的,便是他們祖孫前往皇宮給長樂公主會診,只是長孫皇后代王公公,要拐個彎,為了皇家面子。
張公略早已知道王公公來意,便走了出來道:“原來是王公公到了,既然圣上有旨,不必多說,走吧。”
王公公心里高興,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
張小霖祖孫兩人和王公公一起來到后宮,果然見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都在,長孫皇后拉過張小霖的手道:“孩子,快過來讓干娘瞧瞧,這麼多天都沒進宮看我們。”
張小霖覺一陣陣麻,只得強行笑著道:“小霖這幾日一直在家中讀醫,思索這白頭蝰蛇之毒。”
“哦,可有什麼進展?”長孫皇后一聽,急忙問道。
“倒是小有進展,我們先去看看吧。”張小霖也不矯,直奔主題。
“霖兒真是善解人意。”長孫皇后慈的看著張小霖,愈看愈喜歡。
長樂公主寢宮,還是熱鬧非凡,十幾名太醫靜立兩旁,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公子坐在長樂公主床邊,不用問,這一定是長樂公主的丈夫,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沖了。
王嗣喜太醫一見張公略和張小霖進來,臉頓時沉下來道:“你們還來干什麼?”
長孫皇后一聽,頓時怒道:“大膽,張太醫和小霖公子乃是圣上請來會診的,不得無力。”
王嗣喜一聽,低垂著頭站到旁邊了。
原來,王嗣喜當時以為長樂公主蛇毒已解,清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就像趁此機會張公略祖孫一下,自己好借機上位,沒想到事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經過十余天的調理,針刺等療法,可以講能想到的辦法基本用盡了,長樂公主沒有毫要醒過來的跡象。
作為資深太醫,他當然知道,一個病人昏迷不醒超過三天,便比較棘手了。
“公主殿下有王太醫親口承諾,調養幾天就會無恙,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天了,應該已經無恙了吧。”張小霖見皇后娘娘臉,知道長樂公主肯定沒有好轉,便故意問了一句。
“哼,公主殿下若不是因為你吸過度,傷了心神,豈會長睡不醒。”王嗣喜冷哼一聲道。
張小霖竹在,當然不怕他這些伎倆,道:“你當時不是說失過多,只需益氣養,即可恢復,怎麼你堂堂太醫,該不會連個簡單的失都治不好吧?”
王嗣喜知道今天的況,也豁出去了,大聲道:“皇上,公主殿下因失過多,這幾日雖然已經用補益氣之法進行調養,但是,畢竟傷了神志,引起心神不,故而不能醒轉,為今之計,必須用金針渡之法,方可醒來。”
“金針渡?怎麼個渡法?”李世民有些好奇,問道。
“用金針刺公主殿下奇經八脈之上一百零八個位,使氣相通,謂之金針渡。”王嗣喜躬道。
“這麼多天了你為何不用?”李世民對他并沒有好臉,沉聲道。
“只因此法特殊,微臣實在不敢用。”
“怎麼個特殊法?”長孫皇后有些好奇問道。
“這個,這個嘛,因位過多,有廣泛分布在的各個地方,所以.......”
“夠了,不要說了。”長孫皇后怒道。
“你是不是想說,要公主了服,讓你在全上下進行針刺之?”長樂公主邊那位青年公子站了起來, 怒喝道。
“除此之外,微臣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王嗣喜著頭皮道。
“王太醫,我看你是活夠了吧。”李世民冷哼一聲。
長樂以公主之尊,就算是死,也不會同意這種治療之法,尤其是長孫沖聽到這個治療方案,氣得連王太醫十八代祖宗都罵了。
作為封建社會時代的一個丈夫,哪怕愿自己的妻子死去,也斷然不會同意赤于另外的男人眼下,何況還是公主殿下。
可是罵歸罵,既然不愿意采納王太醫的治療方法,長樂公主暫時醒不過來似乎也不能怪他了。
張小霖一聽,頓時覺得這王太醫過于狡猾,經過這麼多天治療之后,他已經知道長樂公主不會醒來了,便想出了這一招,他顯然早就算定皇后娘娘不會同意他的方案,這才以此方法。
張小霖拍手道:“高!實在是高!”
長孫皇后一聽,奇怪的道:“什麼高呀?”
“王太醫的手段實在是高。”張小霖站起緩緩的道:“開始時,他以為蛇毒以解,公主殿下很快就會醒來,可治療幾日之后,發現不對勁,可是又親口承諾了皇后娘娘,怕娘娘怪罪,便想出這麼一個絕妙招數,知道以帝皇家之尊,絕不敢同意他的治療方案,想以此罪,實在是高。”
“大膽!王嗣喜,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欺君嗎?”李世民一聽,頓時暴怒。
王嗣喜一聽,立即跪下道:“皇上,微臣冤枉,金針渡之法,古即有之,張小霖口噴人,請圣上給微臣做主。”說完磕頭如搗蒜。
“張小霖,你可有其他方法讓公主醒來?”李世民看著張小霖,眼中充滿期待,他的心里十分矛盾,既不愿意死去,更不愿意名節收到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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