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并沒有回謝家主宅去住,還是住在他的別苑之中。
喬錦娘與陸宸前去拜訪的時候,見著里面的一切布置擺設眼得很。
謝蘊在迎客廳之中擺了糕點與茶水道:“陛下娘娘怎得來我府上來了?可有什麼指教?”
喬錦娘問著謝蘊道:“梅燦若你認識嗎?”
謝蘊點頭道:“認識,是我謝家世之。”
“傳言之中是謝家家主的定的妾侍,可是真的?”
謝蘊皺眉點了點頭,“是。”
喬錦娘奇怪道:“那為何如今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曾你謝府之門呢?”
喬錦娘尤記得梅燦若還要比年長一歲,在學院同級之中年歲算是最小的,如今梅燦若也快二十五歲了。
二十五可不年輕了。
謝蘊解釋道:“五年前,謝家二房曾經想要讓為妾侍不愿意,那時候謝家家主之人未定,定下來之后,我正妻未娶,自然不會納妾。”
“那你就這麼讓虛度青春?”喬錦娘抬眸問著,“竟然也愿意?”
謝蘊道:“我從未想過要虛度的青春,本就和說過謝府會給嫁妝讓嫁與旁人做正妻,不想耽誤的青春,只是不愿罷了。”
喬錦娘看了眼陸宸,陸宸對著喬錦娘說著,“你若真懷疑,不必尋證據了,直接命人將捉拿再行審問便可。”
喬錦娘道:“嗯!”
謝蘊問著陸宸道:“梅燦若可是出了什麼事?”
陸宸道:“你這幾年一直不娶妻是為何?別說是為了你在長安還有一個兒?”
謝蘊道:“謝家家主夫人之事事關重大,自然得慢慢找,后來有了一個姜瑜,我原以為能勝任謝家家主夫人之位的時候,誰知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
喬錦娘取笑著,“你尋一個妻子,倒是比太子找太子妃都難。我真不明白你了,你還想著有朝一日世家還能凌駕于皇權之上嗎?
如今百姓和樂盛世年華,不必世家當道百姓艱難之時好上許多。”
陸宸隨著道:“謝蘊,錦娘說得不錯,你我也相識十年了,朕很激當年失憶的三年有你助朕一臂之力,否則那三年朕許是真的荒廢了時。
大勢所趨,你縱使財滿天下又如何?這世家不敗的神話也該沒落了,科舉多年以來人才濟濟,大棠至今已百年有余,你看看百年前猖獗的世家,如今子孫后代都了什麼模樣。
你謝家一家,改變不了世家走向滅亡的現狀。
父皇退位時候和朕說過,謝家之患得斬草除。
可朕念在你那三年的知遇之恩,還有你的獻書之恩,對你終究是下不了狠手。
你如今都快而立之年,謝家卻后繼無人,其余敗落的世家也無子孫能挑起大梁。
你該順應大勢所趨才是,以你的本事,放棄世家之名將你們謝家的私兵編朝廷,科舉仕未必不能位列高位。”
謝蘊聽著陸宸之言,也是信了七八分的,當年助陸宸之時,是為了讓錦娘能過上好日子,可后來何嘗不是他欣賞著陸宸呢?
人人都說惠臨帝乃是千年一帝,在位二十余年大棠繁榮。
而陸宸登基之后,每條律法幾乎都是在一些文人的底線上踩踏,可意外的是,陸宸不但沒讓文人文誅筆伐,反而如今的街市越來越繁榮。
百姓間的日子遠勝于惠臨帝在位之時。
“主子,外邊梅小姐給您送了新茶過來!”
“讓進來。”喬錦娘道,“省得我去尋了。”
梅燦若輕移著蓮步,見到喬錦娘與陸宸之后,福行禮道:“民梅燦若拜見陛下,皇后娘娘。”
喬錦娘沒有說免字,陸宸自然也沒有說。
梅燦若半屈著,不敢站起來。
謝蘊問著喬錦娘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喬錦娘與陸宸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問起來梅燦若的。
喬錦娘對著謝蘊道:“梅燦若,本宮今日才知為何十年前會突然與學院之中的那些小姐妹斷了來往,原來是有人在背后挑撥議論,不知道可有人在你跟前挑撥我與你的關系?”
梅燦若道:“我當時與娘娘還有其他的同窗本就關系不好,自然無人來挑撥的。”
喬錦娘道:“可是們告訴我,是你在背后挑撥說本宮的壞話呢,對了,你還對我的夫君說我刁蠻任……可有此事?”
“沒有……”梅燦若連聲道。
喬錦娘笑了笑,“所以,你是說陛下故意冤枉你了呢? 欺君之罪可是能夠要了你的小命的,還不跪下!”
梅燦若地握著手中的帕子,跪在了地上
喬錦娘看著梅燦若手中的帕子,嘖嘖道:“我記得你十年前就用了這方帕子吧,這得虧也是臨安的綢好,不會破,只是還有中不足,畢竟這褪得太厲害了。”
喬錦娘自然是不記得梅燦若十年前用什麼帕子了,只不過是這條帕子實在是太破舊了。
梅燦若聞言,漲紅了臉。
“主子,外邊,喬五小姐和喬小國舅還有福祿君主不顧阻攔要闖我們謝府!”
門房匆匆來報。
門房前腳剛到,后邊陸宸的邊的侍衛就將喬若依一行人帶了過來。
喬若依見到喬錦娘與陸宸也在,連連行禮道:“陛下,姐姐,害死羅維的人應該還有人!我兩日前從碼頭出發的時候遇到了羅維的養父母。
他們得知羅維的死說是周詩徽給們寫信,可是那時候周詩徽已死了,本就寫不了信!”
“我們回了臨安,去問了周詩徽邊的丫鬟,才知曉周詩徽只是明面上與姜瑜好,實際上周詩徽常去一茶山飲茶,那茶山之中住著一個子,自稱是謝蘊的妾侍!”
福祿拿著丫鬟供認的畫像,看著地上跪著的子,“錦娘,就是!”
喬錦娘看著地上跪著的梅燦若道:“凌遲死有五馬分尸,有碎尸萬段,還有暴曬而亡,念在你我同窗十年的份上,讓你自個兒選一個死法吧!”
梅燦若說著:“我沒有,我沒有。你們再說什麼,我本就不懂,謝家主,救救我。”
福祿道:“你的運氣不好,你可記得你在江南書畫大賽上奪得了魁首,你的字就被臨摹下來在禾城茶樓供人欣賞,我夫君對字跡素來是過目不忘的。
你寫給羅家養父母信上的字和你畫上的字跡一模一樣,你還裝什麼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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