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傅正驍公司剛剛起步,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所以給提過建議之后,便沒有再過度關注這件事。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過了半個月后,再來找他的時候,已經改了名字,從陸希雅變了言希雅。
而那位真正的陸家大小姐卻一直都沒回來。
據言希雅所說,那位陸小姐在國外讀書,學業比較張,要等放假了才有時間回國來理這些事。
傅正驍總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對這事上了點心,找人暗中調查。
這一查,才發現言希雅已經把陸家所有資產據為己有,同時還盡地揮霍著言家的錢財——這時候的言氏夫婦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地攤商販,而是了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家產雖然不能跟陸家傅家這樣的豪門比,但也是當地富豪榜數一數二的存在。
更不對勁的還在后面。
那個據說在國外讀書的陸小姐,傅正驍怎麼都聯系不上。而言氏夫婦好像也完全不再關心那個養了二十多年的養,一心撲在這個剛剛認回的親生兒上。
池聽到這里的時候,只覺得上皮疙瘩都起來了。原本以為自己聽的是個恨仇的故事,怎麼突然變懸疑了?
“那后來呢?那位陸小姐找到了嗎?”
“找到了。”
池剛要松了口氣,就聽傅正驍淡淡道:“但我們找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死了。”
“什麼?!”
池驚得差點失聲出來。
“這麼說可能有點夸張,當時其實是被檢查出了HIV,醫生說堅持治療保持好心的話,也能再活個兩三年。”
“……”
這醫生也是個神人,誰他媽得了這種等死的病,還能保持心好?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可以理解言氏夫婦為什麼不關心了,國環境保守,孩子得了這種病,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是這孩兒不自,活該,父母也只會覺得丟臉。
再加上言氏夫婦已經知道不是他們的親兒,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池抖了抖上的皮疙瘩,又問:“后來呢?”
“后來?后來那位陸小姐就死了,不過在死之前,讓人護送回國了,而且還回了陸家。”
池若有所思:“這是要落葉歸?”
“不,”傅正驍面無表道:“讓言希雅把陸家的家產吐出來,還給。”
池人傻了。
“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麼?還爭那家產做什麼?”
“說要送給的男朋友,也就是護送回國的那個老外。”
這位陸小姐也是個神人。
不過池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是那位陸小姐,應該也是寧愿把這家產送人,也不留給言希雅這種人。
池又問:“那后來呢?言希雅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還給吧?”
“還了。”
“全部?”
“全部。”
池又傻了。
按照傅正驍剛才的陳述,言希雅那麼于算計,怎麼可能把自己辛辛苦苦才繼承到的財產還回去?
傅正驍問:“你知道這件事發生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嗎?”
池搖搖頭。
“三年前,”怕沒明白,他又補充了一句:“剛好就在言希雅跟正寰鬧解約的時候。”
池驀地瞪大眼睛,好像突然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
記得他之前說過,三年前言希雅跟公司鬧解約的時候,言希雅沒錢出違約金,是季晨幫墊付的。如果當時陸家家產在手里,那違約金勢必要自己出,所以言希雅是為了逃避違約金,才把家產還給陸小姐的?
可池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以言希雅當時的咖位, 違約金頂破天也就是幾百萬,而陸家的家產,說也有幾十億,為了逃掉幾百萬的違約金,把幾十億的家產送人,這得是有多傻才做得出來?
傅正驍耐著子跟慢慢解釋。
“陸伯伯死的時候,陸家除了言希雅已經沒有其他直系親屬,也就是說不存在爭家產問題,所以陸奇并沒有留下書,按照當時的法律規定,當事人沒留下書的,其直系親為第一繼承人。”
“正因為這條規定,言希雅在陸奇死后,直接繼承了陸家家產,但后來陸小姐回國了,證明了才是陸奇的親,那麼按照當時的法律,言希雅就徹底失去繼承資格,不管愿不愿意,陸家這筆財產都已經不屬于了。”
池問了一句:“那如果那位陸小姐沒要這筆家產呢?”
“由國家收回,充國庫。”
池拖著腮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言希雅當初不是就該直接不認言氏夫婦?這樣的話,不就一直是陸家大小姐?”
傅正驍贊許地拍了拍的腦袋:“小腦瓜子還聰明。”
“……”
“事實上,剛開始確實是不想認的,據我的調查,言氏夫婦其實在陸伯伯死之前,就已經在找當年抱錯的那個兒,好幾次快要找到陸家的時候,線索卻莫名其妙又斷掉了。”
池口而出:“是言希雅做的?”
“聰明。”
“……”
知道很聰明,所以能不能拍的頭了?
“后來大概是實在瞞不住了,加上陸奇已經死了,陸家的財產也已經到手里了,才決定跟我攤牌。”
傅正驍說完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兩人在這包廂里已經坐了足足一個小時。雖然說這包廂季晨直接包了整晚,但他不可想一晚上的時都浪費在這里,便提議道。
“聽累了沒?要不要先回家?”
池想都沒想,直接搖頭。
哪有這種講故事講到一半就不講的人?還有一堆的疑問呢,比如陸家的家產最后去哪兒了,比如他跟言希雅到底是怎麼鬧掰的,又比如季晨為什麼要替言希雅墊付違約金。
傅正驍看著池那一臉的“求知”,無奈道:“我們先回家,路上跟你接著講,這樣總行吧?”
“也行吧。”
池勉強住心里的好奇,跟著他走出包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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