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也沒在這個上糾結多久,很快就見到了明老。
明老見到跟個花孔雀一般的晏傾城,角也是忍不住的抖了又抖,好不容易將自己的驚訝給制下去,這才道:“你最近往藥坊來的很是勤快?”
“你不是說我是你徒弟麼。”
晏傾城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將手邊上的藥草拿起來打量著,心底暗自琢磨著些許什麼。
明老哼了一聲,毫不留的穿了的意圖:“你這個丫頭不老實,是又想要藥材了吧?”
被穿了的晏傾城沒有半點的尷尬,很是自然的報上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草,狼煙花,月貍子……”
“停停停。”
聽晏傾城當真是毫不客氣的報上了這麼多,明老的臉不由得黑了下來:“你這個丫頭當真是不客氣。”
晏傾城微微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滿腦袋的釵子晃得叮當響:“這樣才是說咱們是師徒,沒有隔閡,怎麼,現在有些心疼了?”
看晏傾城的眼中滿是挪覦,明老也知道是開玩笑的,不由得無奈的搖搖頭。
晏傾城見他如此,也不再逗他。
上次見明老,是他從皇宮才回來,瞧著面不是很好,畢竟兩個人也是有著些許的關系的,對于這個老頭子,還是有些容的。
只不過今日瞧著,雖說像是沒什麼事兒一般,但是明老的眼中依舊是偶爾會劃過一的憂心忡忡。
也不知道到底皇宮出了什麼事兒,竟然讓這個老頭子也有棘手的時候。
晏傾城抿了抿,現在沒有那些閑心,亦是沒有那個能力去探測到皇宮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要是現在同無關便罷了。
長長的眼睫垂下輕輕地了一下,在眼瞼下投下了一片的影,讓人瞧不清眼中的緒。
“小丫頭,你今日來有什麼要幫忙的?”
明老見晏傾城也不說話,自己主的問了起來,帶著笑意道:“你該不會又是煉制出來了什麼藥水吧?”
“這倒不是……”
晏傾城抬起眼來:“不知道哪里藥草多一些,我想親自去采一些。”
聽到晏傾城這般說,明老的眼中頗是有些詫異,隨即轉化為了贊賞。
雖然他能夠提供給晏傾城大多數的藥材,但是倘若一直靠著他,沒有任何的實踐,以后若是有一日離開了他,又該是如何?
倒不如讓自己好生的磨練自己,也算是為了以后做的打算。
晏傾城正是這個打算,之前找明老要藥材,也不過是一個方子帶來的一個易,真正意義上的師徒分也并沒有什麼。
以后也不會是靠著明老的名聲站起來!
“這個嘛,城郊娘子山,那上面有一個林,那里倒是多著藥草。”
明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一雙眼睛里閃過明的來:“丫頭,你是想自己鍛煉的話,就可以去那兒運氣,但若是你只是為了采藥的話,不要進林便是了。”
“哦?”
晏傾城來了些許的興趣:“這麼說來林里頭有好東西?”
“正是。”
明老微微的頷首。
晏傾城抿著,一雙眼睛像是狐貍一般的狡黠:“既然如此,那這林怕是非得去一趟不可了。”
見這般的淡然說出這話,明老不住一愣,啞然失笑的搖搖頭:“林里頭卻是有好東西,但是你也該知道,想得到好東西總是要付出些什麼代價的吧。”
呵。
聽得這一聲帶著幾分輕蔑的笑聲,明老有些詫異的看向那個,只見那一雙眼中似乎是含了千年的寒冰一般:“既然我想要,那些代價就不是代價。”
狂妄!
不過倒是符合他的風格。
明老的驚詫也就那麼一瞬,隨即便就轉換了滿意,想了想,明老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白瓷瓶來:“這個給你,到時候指不定用得上。”
晏傾城也不客氣,直接拿了過來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在明老那兒走了一趟,晏傾城也沒了什麼出去閑逛的心思,只是索然無味的在街上走了一圈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上,晏傾城一如往常的往自己的院子去,倒是吳玉蓮他們得到了晏傾城回來的消息,晏止峰的眼中滿是兇:“回來的剛好,免得老夫還要去尋了!”
“老爺,這事兒可要小心著點兒。”
吳玉蓮一想到晏傾城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頭還是有些不踏實:“這丫頭邪門兒的很,咱們就算是這一次不能得手也不能夠被給算計了!”
“婦道人家!”
晏止峰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麼?現在老爺子很快就要回來了,我若是現在還不將這個小畜生給除了,就沖著這個小畜生現在的態度,恐怕會是我們會遭殃!
老爺子心偏了一輩子,要是這個小畜生死了,那就只剩下我們二房,月兒比晏傾城哪里不好,到時候也該是咱們二房越來越好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吳玉蓮的眼中也是慢慢的嫉恨:“這怪不了咱們,要怪也只能夠怪老爺子心偏的太厲害了!”
兩口子對視一眼,頗是默契的閉口不再提這件事兒。
半晌,晏止峰平息下氣息,將手邊上的茶端到邊,眼睛微微的瞇起:“順子。”
“老爺,奴才在呢。”
邊一直不曾說過話的男子頓時諂的回答著,晏止峰瞥向他:“事都辦好了?”
順子嘿嘿一笑,眼中滿是狠戾:“老爺吩咐的事兒,順子怎麼敢辦不好?老爺就放心吧,那可是玉香園的幾個最的小子,想必待會兒伺候起人來也是讓人如癡如醉。”
幾個。
吳玉蓮的眼皮子一跳,隨即又恢復了一派的神。
一個就足夠將晏傾城給毀了,現在幾個……怕是以后天下都會知道這個兇猛的人了,倒是要看看就算是晏忠護著,晏傾城還能夠蹦跶多久!
正在房里拆頭發的晏傾城忽的打了個噴嚏,玉兒嚇了一跳:“小姐是著了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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