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書敲門進來,看到冷斯城的手機,一直在通訊錄的“冷太太”三個字,一看就知道就是打給太太的。
估算著時間,太太應該已經到家了。冷總這是在等太太報平安的電話嗎?
看著冷總一直把手機拿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來。程書手里還抱著一大摞的資料,看著冷斯城在這里糾結,他也不想,可是他手里的資料太沉——于是程書上前一步:“要不冷總,我給西山別墅的座機打個電話?”
“誰讓你打了!”冷斯城忽的一下抬頭,對他吼了一聲。程書被嚇了一跳,一哆嗦,他手里抱著的一摞資料,“嘩啦啦”的全部落到了地上——那是他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才整理好的資料。
“要是回家了,自然會給我打個電話發條短信報個平安!誰說我要打電話給,誰又讓你打電話去西山別墅?”
冷斯城說完,往旋轉椅上一坐,還特意轉了過去,背對著他,很嫌惡的一揮手:“抱著你這些東西趕給我滾!”
程書趕收拾起散落一地的東西,屁滾尿流的跑了,直到他關了門走出了總裁辦公室,還是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冷總……他一句話還沒說啊!
冷斯城的低氣,一直保持了很久很久。
下午,冷斯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火藥桶了,看誰都是一副“你欠了我”的表。總裁室外人人自危,程書還小聲告誡他們:“今天做事給我小心點!惹到了總裁,扣工資都是輕的!等著卷鋪蓋走人吧!”
傍晚的時候,冷斯城去見客戶,依然是一副面無表的臉。
所幸他平常也是這樣的一張臉,冷氏集團又是家大業大,即使他面不愉,對方也不敢說三道四,依然捧著哄著。
這次談生意的客戶,是一個四十多歲,腦袋禿了頂,個子不到一米六,可重卻有160斤的大胖子。他也姓的好,就姓“仇”,仇老板,可不就是“球老板”嗎?
談生意是跟仇老板,不過還有這里那里的領導經理一大堆,酒過三巡,自然有人提議去STAR樂一樂。仇老板胖的站了起來,笑瞇瞇的討饒:“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兒讓我晚上十點前回去。我要是不回去,能鬧一夜!今天各位所有花銷都算在我賬上,抱歉啊抱歉!”
有人起哄:“只有你兒嗎?”
仇老板大笑:“還有我老婆。對不住!”
冷斯城一直靠在椅子上坐著,旁邊有人說:“這仇老板原來也常出來玩的,現在怎麼了?”
“前年查出有癌癥,他的三兒四兒都棄他而去,只有老婆孩子一直照顧他,了唄。剛你沒看見,他老婆給他打電話啊?”
一提起電話,冷斯城趕拿起手機,一天過去,別說一個電話了,一條短信都沒有!
正在憤怒間,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冷斯城心頭一喜,看也沒看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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