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朝江雪城遞了個眼,神中出幾分小得意的勁。
仿佛在說“還不快夸我,如果剛剛我們就結賬,肯定被宰了。”
江雪城對上蘇晚得意的眼神,一時無語,一百塊和兩百塊,對于江雪城來說,真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數字。
但與此同時,江雪城又覺得蘇晚這種狡黠的模樣,勾得他心里有些,讓他忍不住有種想蘇晚臉的沖。
“兩位,你們到底買不買啊?”
中年店主看江雪城和蘇晚兩人都不說話,不有些郁悶。
就是想拉高價格賣個吊墜而已,這兩個人看上去就不缺錢,至于那麼斤斤計較嗎?
蘇晚聞言,終于將目挪回店主上,剛剛店主一下子就打了個五折,而且神間毫無心疼之,可見這個吊墜的造價遠低于一百塊。
蘇晚角勾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對店主笑瞇瞇道:“一百還是太貴了,就五十吧,怎麼樣?”
聽到蘇晚還要砍價,店主心一陣無奈,不過這吊墜的批發價十五都不到,怎麼算都是賺的。
店主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會兒,而后立刻假裝痛地嘆了口氣。
“好吧好吧,五十就五十……真是的,如果這不是我今天的第一單生意,我才不會這麼低價出售呢。”
蘇晚一看店主剛剛轉眼睛的樣子,就知道其實這個木質吊墜不值五十,不過也懶得再砍價了,見好就收差不多了。
店主將木質吊墜仔細包裝好,而后遞給蘇晚和江雪城:“二位下次有空再來顧哈!”
難道是現在年輕人營養太好,都長得這麼俊俏嗎?
店主著江雪城和蘇晚的背影,不砸吧了下嘆道,這樣好看的,也實在是難得一見啊……
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后,店主腦海中忽然竄出了報紙上的一張背影圖!
這兩人的背影好像《S市快報》的某期主刊大圖啊,好像講的是帝辰集團的總裁和圣遠集團的二小姐結婚的消息……
等等,剛剛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對方“雪城”,難道真是那個帝辰集團的江雪城?
店主有些錯愕地了額頭,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不會吧,如果那兩個人真是那種份,怎麼剛剛還會跟砍價?
……
而蘇晚和江雪城早已經走遠了。
蘇晚拿出那塊據說是黑胡桃木雕刻的“永結同心”吊墜,越看越喜,尤其喜歡上面那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相皎潔”,怎麼看都不厭煩。
江雪城看到蘇晚這種樣子,忍不住嘲笑了一句:“晚晚,你到底幾歲了啊,這種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也這麼不釋手?”
蘇晚瞪了他一眼:“老古板,有你在旁邊襯托我,我會永遠年輕下去的。”
說起來江雪城也只比自己大了六歲,可為什麼有時候想想江雪城那種無趣的個,兩人之間就好像有了隔代差似的。
蘇晚拿著手里的吊墜輕輕在江雪城面前晃了一下,神之間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驕傲與愉悅。
“看到沒,這個吊墜我殺價殺了一大半呢,你以后買東西,就不要充當冤大頭了。”
江雪城好笑地瞅了瞅蘇晚昂起的面容:“晚晚,你要是有這個心思跟人殺價,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賺錢,那才更加實際。”
有跟店主殺價半小時的閑工夫,他這個時間早就能簽下一個巨額的商業訂單了。
蘇晚想想江雪城的話,立刻滅了銳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不懂,殺價有一種特別的樂趣。”
如果蘇晚是兩百買的那個吊墜,現在也不會有那種得意的勁頭了。
“市井氣。”
江雪城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對著蘇晚如此說道。
被評價“市井氣”的蘇晚,立刻朝他呲了呲牙,那神態,活像一只被人踩到尾的小貓。
“您說的沒錯, 我是一市井氣的小市民,可我覺得總裁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一銅臭味的大商而已!”
“牙尖利。”
商怎麼了,無不商,在行業里呆久了,都會明白這個規則。
江雪城風輕云淡地挑了挑眉,那種優雅從容的貴公子神態,令蘇晚立覺自己像個潑婦,挫敗地仰頭天,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本使不出力。
為什麼在斗這種方面,也比不過江雪城?
天道不公啊!
江雪城看到蘇晚撇了撇,一副索然失趣的模樣,他攬過蘇晚的肩膀,角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
“好了,讓我這個商給你賠罪,行了吧?”
蘇晚被江雪城的語氣逗樂了,著不遠的山川,遙遙一指:“我們去爬那座山,最高的那個!”
江雪城懷疑地打量過蘇晚瘦弱的小板,他聲音淡淡,容卻令人吐:“晚晚,就你那個力,確定能靠自己爬上去?”
蘇晚仔細估算了一下那座山的高度,倒是沒有打腫臉充胖子。
訕訕地笑了笑:“不是有你嗎?實在不行你背我啊,呃,要不我們坐纜車?”
江雪城單手上揚,他用手背撐起下頷,一副玩味的姿態。
“原來晚晚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這個男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毒舌!
蘇晚無語地掃過江雪城,終于還是沒有開口跟他辯論,畢竟可不想再自取其辱。
“走啦……”
蘇晚抱著江雪城的手臂,想拖他往前走,忽然發現不遠不知何時涌來一群學生。
都是孩子,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
“那個男人好帥!”
“真的好帥!比電視上的明星都要帥啊……”
“會不會就是明星啊?只是我們不知道?”
那幾個孩議論的聲音傳蘇晚和江雪城的耳中,江雪城目淡靜不為所,而蘇晚心里則又是甜又是心酸。
忽然之間,“咔嚓”的拍照聲響了起來。
呃,蘇晚抬頭一看,看到對面有個大膽的生在拍照,好像自己和江雪城剛剛都進了別人的相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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