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慈地了蘇晚的發頂:“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
說著林萱又瞥向站在蘇晚旁的江雪城,見這個年輕男子容貌英俊,眉目像是浸染了冰雪一般清凈朗然。
縱使只是穿著一簡單的長款風,卻勝在材拔,整個人流出不凡的魅力。
林萱不由得眼前一亮,贊許地點點頭:“小伙子長得很俊啊,真是一表人才。”
蘇晚吸了吸鼻子,致的臉蛋上綻出一個笑容,正想向兩位老人家好好介紹自家先生的份。
卻忽然聽到一聲咳嗽,蘇晚疑地向外公謝長風,謝長風卻并不理會,而是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有真才實學才是道理。”
蘇晚頓時一陣尷尬,原本想要介紹的話語都被吞口中。
外公謝長風在a市乃至全國最著名的長信大學擔任特聘教授,他平時就喜歡說教,可是這句話被用在現在這個場合,不是在打江雪城的臉麼?
沒想到江雪城卻不驚不懼,他眸平靜從容,竟然頗為淡定地點了點頭。
“外公說得對。”
謝長風似乎沒想到江雪城這個小輩這麼沉得住氣,他銳利的目掃過江雪城,輕哼了一聲后也不再說話。
眼看著四個人就要像木頭一樣杵在門口,蘇晚連忙打圓場:“外婆,過道上人來人往的,我們這樣一直站在門口多惹眼啊,一起進去吧。”
林萱聞言也趕讓開了路:“啊,是的,外婆老了竟然忘了,來來來,孫婿一起進來吧。”
江雪城淡淡對林萱一笑:“謝謝外婆和外公。”而后他才邁步進去。
謝長風似乎跟江雪城氣場不合,不過也不好明面上拂了蘇晚的面子,他一邊向廚房走去,一邊轉頭向蘇晚。
“你們還沒吃中飯吧?我去做飯,阿晚你跟外婆好好聊聊。”
蘇晚有些驚愕地張大了:“外公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明明在印象里,外公可是出了名的不會燒菜,外公年輕時有一次外婆出差,準備自己弄飯吃,還鬧出過差點燒了廚房的笑話。
林萱眸帶笑意,掃了一眼遠去的謝長風,而后握著蘇晚的手坐在沙發上。
“外婆老啦,越來越不中用了,自從你出國后,手就漸漸地沒了什麼力氣,所以你外公就學會了做飯和做家務,他的廚藝還不錯呢。”
蘇晚聽到這句話,心中酸更甚,樹靜而風不止,子養而親不待,沒有人比更明白這個道理。
多點時間陪陪親人,才是報答他們多年養育之恩的最好方式。
蘇晚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將眼眶中的意生生了回去,臉上的笑容則愈發燦爛。
“外婆您人那麼好,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孫婿還特地給您買了很多補的東西呢!”
一直站在旁邊的江雪城也走上前來,將裝著保健品的袋子遞給林萱。
林萱翻了翻里面的東西,有些不贊同地瞥了一眼江雪城和蘇晚。
“你們兩個小輩真是的,好端端地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只要你們過得好,外婆就開心了。”
沉默許久的江雪城忽然揚起眉角,墨的眸中波湛湛:“外婆您說的只是一方面,您能健健康康的,也是我們做小輩的福分。”
江雪城本來就長了一副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都通吃的面孔,再加上他特意說這句話討老人家開心,令林萱對他的好度瞬間倍增。
林萱翹著打量這個孫婿,當下就被逗得皺紋都舒展開來,而這時江雪城又補充了一句。
“想必外公一個人在廚房里忙不過來,我也先去幫忙了。”
說著江雪城就邁步走向了廚房,等他走了后,林萱抓起蘇晚的手,開始絮絮叨叨地問起蘇晚許多問題。
“昨天在電話中沒來得及細問, 那個小伙子對你到底怎麼樣啊?會主做飯應該還疼人的吧?他們家家庭怎麼樣?”
蘇晚凝視著江雪城頎長的影,耐心地為外婆解釋起來。
至目前看來,江雪城作為一個丈夫,真是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而且遠遠超出了蘇晚的預期。
在蘇晚和林萱聊天的同時,另一邊正在切菜的謝長風一看到江雪城,差點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謝長風斜睨了一眼江雪城:“你來做什麼?”
江雪城落落大方地走向謝長風,默默拾起了砧板旁邊的一把小青菜,一邊用水清洗小青菜一邊回答。
“我來給您打個下手。”
謝長風把江雪城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會做菜的。
“你不是來幫倒忙的吧?”
江雪城勾一笑,嫻地將小青菜剝開,而后卻并沒有回應謝長風的質疑,反而挑開了另一個話題。
“聽晚晚說外公您在長信大學任教,很巧的是我母親大學也讀在那里,說不定還聽過您的課。”
謝長風聞言,將信將疑地問了一句:“你母親什麼名字?”
長信大學作為九州國頂級學府之一,絕對不是那麼好考的。
等會他就人去查長信大學歷年學子的名單,到底有沒有江雪城的母親。
如果江雪城是為了攀關系說謊的話,那麼人品絕對要扣上一個大大的污點。
對于撒謊的人,謝長風最是不喜,更不可能會放心的將蘇晚嫁給他。
江雪城仿佛沒看到謝長風眼中的質疑,聲調仍然從容如舊:“我母親姓徐,名字紫瑤,紫微帝星的紫,將心事付瑤琴的瑤。”
猛地一聲,謝長風重重將刀立在砧板上,他神有些難以掩飾的激:“你母親是不是第三十七屆的學生?”
看江雪城淡笑著點了點頭,謝長風忽而長舒了一口氣,他喃喃地嘆道:“你母親是個很出的學生,當年可是我的得意弟子,也是長信大學的神級人。”
說著說著謝長風看江雪城也順眼了幾分,他眉峰一掃,對著江雪城發問。
“喂,小子,你母親這麼優秀,你作為的兒子,又是哪個學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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