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紅奴，拜問公子名諱！”

此時的紅奴，一雙目含春，兩頰俏臉飛紅，聲音輕婉轉。語氣中三分激，又有三分崇敬。

“那個，我……”陳被紅奴這麼一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總不好告訴人家自己就是最近中京城最紅的那個“文人之恥”吧……

“哈哈哈哈……佳人垂問，怎可不答？”柳景莊哈哈一笑，“紅奴妮子，我這陳賢弟，不是別人，正是大玄陛下欽封的年伯、靈州竹圣的關門小弟子、道門龍虎玄壇敕封的賢良師、辟鬼真人鐘馗的主君。”

“一文耀折柳，雙詩震朝堂！”

“《大玄民報》開創者，《笑傲江湖》寫書人。”

“萬安伯，陳，陳東流是也！”

柳景莊話語一落，滿座又是一陣嘩然，不時有起倒磕桌椅之聲，眾人原本以為今日的驚詫之事已是足夠了，沒想到最后還有個大炸。

“萬安伯？那年郎居然是萬安伯？”

“竟然這麼年輕，果然是英雄出年！”

“和萬安伯同上青樓，這一次玲瓏樓來值了。”

“一文雙詩，今日又有三曲飄香，何時再湊個四啊？”

“四？四大花魁？”

“我說，只有我想把他抓起來，寫完《笑傲江湖》嗎？”

“兄臺所言有理啊！兄弟們，口號喊起來！”

“活捉萬安伯，關進小黑屋。”

“一天寫百章，完本《笑傲》書！”

沒來由的，突然人群中響起一聲整齊的口號，陳渾寒一豎，可這口號剛喊出來沒有兩句，就被另外一群鶯鶯燕燕之聲給遮蓋過去了。

“小伯爺，給奴家寫首曲吧，奴家什麼都給你……”

“小郎君，《杜十娘》是真事嗎？來我房間與我細說說吧。”

“哥哥，我想聽你說說《笑傲江湖》……”

……

一時間，陳只覺整個玲瓏樓變了天羅地網，樓上的，樓下的，里面的，外面的，數不清的姑娘朝自己撲來。紫的、青的、黃的、紅的、藍的、白的，數不清的向他涌來，它們跳著、晃著、抖著……

如同驚濤、勢如駭浪。

波濤洶涌、排山倒海！

只一瞬間，陳就被團團包圍。

柳景莊有心攔在陳前，卻不知被哪個姑娘給撞開了去，此時已然連都不到陳邊了。

正在此無措之時，陳突然到人群中出了一只弱無骨的玉手，將自己的手掌握住，一道和的力量傳來，陳下意識握了這只手。

這手掌的主人微微一，隨即陳就聽到了一聲喝聲響起——

“！”

一道詩詞在陳腦中浮現。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陳只覺到一力量落在了自己上，隨后自己仿佛進了另一個空間，被手中握的那只玉手的主人引領著，在仿佛是大河之地的空間中力前行……

幾乎就在那道喝聲響起的時候，柳景莊下意識渾青涌，正要出手防止有人趁傷了陳，只是到那浩然正氣頗有悉之，又應到詩詞容，眉頭一松，渾的青收了。

“蝶飛這妮子，怎麼跑來玲瓏樓了？沒把我家蕊兒也帶來吧？”

……

另一邊，落在陳上的力量消散，陳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玲瓏樓數十米外的一小巷中。往前看，一個高大約到自己鼻尖的高挑人影香汗淋漓，正大口氣。抬起頭，和陳四目相對，渾一，連忙扭過頭去，一張俏臉猶如天邊的火燒云，一直紅到了脖子。

“安……安全伯，這里……萬安了……”

陳被這話一逗，不笑了笑：“多謝。你是……”

聽到陳問自己的名字，程蝶飛只覺一顆心都要從嗓子里跳出來，支吾回答道：“我……程……不是，我陳蝶飛，不是，是程東流，也不是，我是……”

程蝶飛覺自己都要哭了，平日里那個言語利索的小蝴蝶到哪里去了？怎麼連自己的名字也說不清楚。

可恨啊！程陳都分不清楚，煩死了！

程蝶飛焦急地跺了跺腳！

“程蝶飛？是嗎？”陳問道。

“對對對！”程蝶飛連忙點頭，隨后又低下頭，小聲解釋，“是化蝶飛的那個蝶飛。”

“好，我記住了。”陳說道。

這句話說完，陳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程蝶飛也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蝶飛！”一道喊聲從巷口傳來，柳夢蕊一路小跑進來。

陳循聲去，隨即閃開了視線。

無他，太晃眼。

明明一副，怎麼那麼……

頃刻間柳夢蕊已經跑到了兩人跟前， 對著程蝶飛抱怨道：“你不是說直接渡到玲瓏樓門口嗎？你怎麼到這里來了，讓我好找。”

隨后柳夢蕊又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指著程蝶飛與陳依舊握的雙手，問道：“你們發生什麼了？”

程蝶飛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抓著陳的手沒有松開，剛剛有所褪的面孔瞬間又漲紅了起來，連忙松開了手，語無倫次說道：“萬……萬安伯，我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無意……也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陳覺眼前的姑娘都快死了，連忙接茬道，“別喊萬安伯了，我陳好了。”

“那怎麼行？”程蝶飛連忙搖頭，腦中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更是鮮紅，小聲道，“下個月我就十八了，能喊你陳大哥嗎？”

“可以啊！”

柳夢蕊雙臂抱，看著陳和程蝶飛這麼一問一答，皺了皺眉：“蝶飛，不是說了，你隨我喊，得叔父嗎？”

程蝶飛暗暗地踩了柳夢蕊一腳，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著柳夢蕊，對陳說道：“陳大哥，這是我同窗柳夢蕊。是柳大儒的兒。”

陳一驚，柳景莊的兒？

陳上下打量柳夢蕊，柳夢蕊朝陳甜甜一笑：“陳叔父，我們把你從玲瓏樓里救出來，你可不能去給我爹爹告狀，說我和蝶飛逛青樓了哦。”

程蝶飛覺自己的心都要炸了，手掐了一下柳夢蕊腰間的細，連忙解釋：“不是的，我們不是去逛青樓，我們是去聽曲的……也不是，是聽大家唱曲的……”

……

萬安縣。

“小姐，小姐……”小環跑進了陳萱的房間，“小姐，爺來信了，讓我們去京城。爺還說，他找到了治你眼睛的丹藥。”

陳萱正在制服的手一頓，臉上出和的笑容：“和平叔說一聲，收拾一下，明天出發。”

小環點了點頭，轉跑了出去。

陳萱著手上的那件長袍，一直到了長袍的邊緣，了一下尺寸，心中一嘆。

“這麼久了，也不知兒是胖了還是瘦了，這新作的服還合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