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豪,方澈和王晨是一直和他有聯系的,他自從畢了業之后就一直在那個戰隊里。
像白書豪這種大學畢業之后才加戰隊的,往往和那種十幾歲就加戰隊進行頂級訓練的選手差異極大。
所以一直在預備役。
反正他也沒有生活力,這麼玩幾年然后去做個技主播什麼的,也沒問題。
不過距離方澈和王晨上一次見他,也得有大半年了。
“老白怎麼了?”方澈問道。
王晨遲疑了一下:“你知道擼啊擼全球聯賽不?今年正好是第八賽季。。”
“然后呢?”
“老白他們戰隊進八強了,而且好像勢頭很猛啊。”
方澈愣了一下:“那老白不得饞壞了啊。”
作為一直以來的預備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的戰隊沖進八強,老白確實得饞的。
電話那邊的王晨翻了個白眼:“大哥你沒事也上網看看比賽行不行?老白饞個屁啊,他已經上場了,還他媽是首發選手。”
“不可能。”方澈下意識地吐出三個字。
絕對不可能。
“扯什麼淡啊,老白今年都25了!”
電競選手,是一個極其年輕的職業。
一般來說,18-23歲是一位選手的巔峰年齡。
23歲之后,狀態就開始下。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逆天級的選手,用策略和意識了彌補狀態的下。
但那都是經歷過地獄般訓練的人啊。
白書豪雖然上學比較早,但是大學畢業后也已經21了,并且之前并沒有接過系統的訓練,怎麼可能作為首發選手上場?
聽到方澈的聲音,電話那邊的王晨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自己上網看看吧,我總覺得老白的狀態不對,媽的電話也不接。”
聊到這里,方澈心里覺有點不對勁,掛掉電話,登上網絡,搜索S8賽季的容。
結果,真的讓他看到了相關信息。
“華夏HG戰隊殺S8賽季圍賽,25歲老將wait首次亮相世界聯賽。”
“又是一年賽季開始,這一次華夏能夠拿回冠軍嗎?”
這個時候,S8賽季還沒有到決賽的地步,所以網上的報道不是很多。
能把比賽從頭關注到尾的,也就是那些真心好這個游戲的人。
方澈點開了那些新聞下面的照片。
那是HG戰隊的參賽五人,在左邊第二個的位置,方澈看到了白書豪。
他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認出白書豪來。
照片里的白書豪,穿著一件黑襯,表平靜,平靜地甚至有些冷漠。
原本帥氣的臉蛋,現在消瘦的有些厲害。
方澈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白書豪把自己的右手藏在了后。
“蟬兒, 蟬兒, 你來!”方澈突然起趙蟬兒來。
一般, 放松的時候,方澈都是趙姐,蟬兒的時候還真不多。
“怎麼了?”趙蟬兒從臥室里一路小跑趕過來。
方澈指著電腦上的白書豪問道:“你看老白是不是不對勁?”
“老白?”趙蟬兒立馬湊了過來。
很快, 趙蟬兒的目就聚焦在白書豪那張臉上:“怎麼瘦了這麼多?”
然后看看方澈,思索兩秒之后說道:“我也覺有些不對勁, 就是太平靜了, 以前他不這樣啊。”
趙蟬兒想了想:“有點……呃……呆若木的覺?我說的是原意。”
呆若木, 現在多指呆得像木頭做的一樣,形容人因為恐懼或驚訝而發愣的樣子。但是其原本的出是《莊子·達生》篇。
是指一只斗訓練到最后的境界, 聽到其他的聲,已經毫無反應,神于高度凝寂的狀態, 看上去就像木一樣。
大概意思就是已經訓練了一只戰斗, 除了戰斗, 在其他的事上絕不浪費一力。
方澈看了看小趙, 又看了看照片。
“咋還整上玄幻詞匯了呢。又不是在練武。”
小趙想了想:“其實不是玄幻,在心理學上有一個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賴的人, 他提出了一種概念,心流,是一種將個人神力完全投注在某種活上的覺。心流產生的同時會有高度的興及充實。”
“這種說法, 華夏的歷史里也有,比如當年王明格致知, 竹七天七夜,被稱為我兩忘。”
“很多做科研的老師, 在認真思考一些問題的時候也是這樣。”
小趙這麼一說,方澈就懂了。
“有沒有什麼代價?”
小趙嘆了口氣:“代價就是清醒之后心俱疲, 如果長時間這樣的話,是吃不消的。”
“大部分比賽選手,在比賽的時候,都會有這種狀態,甚至普通學生考試的時候也有這種狀態,但是如果賽后還出不來的話,俗話說就是魔怔了。”
方澈讓小趙說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他搜索了一下S8賽季的形。
整個八強之后的比賽都是在南加州的蓋倫中心進行。
“咱要不去看看老白?”
方澈來了米國之后, 基本上沒有出去過面,現在島上的電影有兩部已經在剪輯了,所以也終于能夠空出來一些時間和力。
“走,去看看。”小趙看著照片中的白書豪, 眼神有些擔憂。
“把老王也上。”
王晨這家伙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方澈一通電話,立馬撂下一句等我,然后就買了機票。
給王晨打完電話之后,方澈看了看時間,是這邊的晚上十一點多。
他撥通了白書豪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到11聲的時候,才被接起。
那邊響起白書豪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疲憊:“澈哥。”
方澈笑了笑:“忙啥呢?訓練?”
“剛訓練完。”
方澈哈哈笑道:“牛啊老哥,擼啊擼全球大賽,你都進八強了?來米國了也不說一聲啊。”
說了兩句話之后,白書豪的聲音才恢復了一些神采:“這不是忙著訓練,適應這邊的作息嘛。”
“過兩天我和王晨去看看你去?”
白書豪那邊明顯一愣,然后笑道:“來啊來啊。”
“好嘞。”
又聊了幾句,掛掉電話之后,方澈看看小趙。
小兩口還嘀咕呢。
“從聲音來看,沒啥事啊,就是有點不活潑了,累的吧。”
小趙搖搖頭:“我也是猜測嘛,等過兩天見到了就知道啦。”
兩天之后,穿著一西服戴著個牛仔帽的王晨出現在了方澈他們家門口。
方澈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裝扮啊。”
王晨從上到下比劃了一下:“西部牛仔嘛。”
說著笑著,進門,在方澈這里休息了半天,方澈、王晨還有小趙就迫不急的地趕往南加州了。
這天晚上的時候,三人出現在了白書豪他們戰隊居住的酒店外面。
酒店看上去很高級,應該是主辦方安排的。
三個人給白書豪打完電話之后,就在樓下等他。
不多時,一黑的白書豪從樓里走了出來。
他低著頭往外走,左手還夾著一支煙,右手揣在兜里,影看上去確實消瘦了很多。
“這家伙怎麼開始煙了呢。”王晨嘀咕一聲,然后就沖著白書豪喊道:“老白,這呢!”
白書豪循聲看來,臉上出一抹笑容,然后掐掉煙頭,迎了上來。
“澈哥,嫂子,老王。”
幾人其實都很悉,只是這一次見面,大家都覺白書豪有點不一樣。
“什麼時候開始煙的?”王晨問道。
白書豪聽到這話,左手微不可察地了一下:“嗐,沒多長時間。”
“力大?”方澈問道。
白書豪點點頭:“是有點。”
王晨上來就給他一拳:“有個屁的力,你已經很牛了好吧,我現在想想當初在你面前說老子亞索賊溜,我都臉紅。”
幾個人說著上了車,按照計劃,四人找了一家中餐館。
說是中餐館,實際上也不正宗。
但總算是有一個悉的環境了。
通過一路的談,白書豪明顯活潑了一些。
坐下之后,方澈和王晨也滔滔不絕地聊著。
“什麼時候正式開始比賽啊。”
“大概還有十來天吧。”
王晨擺弄著手機:“你們這事,現在網上的關注度可不低啊,我還是在新聞上看到的呢。”
聽到這話,白書豪苦笑一聲:“可拉倒吧,進八強這事,華夏這邊每年都有,但是最后也沒有冠軍什麼的,本沒有多熱度的好嘛。”
確實,18年的時候,聯盟的比賽還沒有像地球上EDG奪冠的時候,那麼令人關注。
更何況,這只是一個進了八強。
方澈笑道:“萬一你們今年拿個冠軍呢。”
聽到這話,白書豪表微不可察地一僵:“這幾年,這個比賽國沒有多人看的。”
華夏這邊沒有贏過,大家看著不得勁兒啊。
方澈能明顯到,白書豪的話變了。
但就在這時,白書豪突然抬起頭看了看方澈和王晨:“不過我覺得這一次,我們能贏。”
王晨和方澈悄悄地對視一眼。
老白是有點不對勁。
話,還喪。
但是現在比賽在即,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方澈他們就準備送白書豪回去了。
汽車行駛在路上,在快到酒店的時候,白書豪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對著方澈和王晨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聽到這話, 正在開車的方澈愣了一下,但是心里也松了口氣:“你還知道啊,到底是怎麼了?”
白書豪看了看車窗外,嘟囔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太想贏了,所以心思不在這。”
完了,確實是小趙說的呆若木了。
坐在后座的王晨一把攬過白書豪來:“想贏你就干,贏不贏的了,再說嘛。”
白書豪嘆了口氣:“可我知道我不是天才,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夠了,但是我就是想贏。”
“噶——”方澈找了個路邊,一腳踩下了剎車。
“什麼時間不夠?”方澈轉過頭去。
趙蟬兒從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過頭去:“老白,你別嚇我們。”
“尼瑪!”王晨本來就挨著白書豪,此時直接湊了上去:“什麼況啊。”
白書豪一愣,然后看了看方澈他們,突然笑道:“我是說我已經25歲了,我的跟不上了呀,你們以為什麼?”
王晨翻了個白眼。
老子以為你得什麼病了呢。
“大哥,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喪啊,怎麼給自己這麼大力啊臥槽!”方澈都氣蒙了。
白書豪嘿嘿笑道:“我的我的,詞不達意了。”
“你給老子發誓,確實什麼沒什麼病啊。”王晨揪著白書豪說道。
白書豪嘿嘿笑道:“我能有什麼病,我就是說過了明年我可能打不了了嘛。”
王晨白了他一眼:“按你這麼說,可能就是最后一回了,所以也別力那麼大,該瘋一把就瘋一把。”
白書豪的眼睛亮了起來:“對,那就瘋一把!”
整了這麼一出鬧劇,幾人回到白書豪住的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
四個人剛下車,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華夏人,后跟著幾名隊員,在送一個外國人出來。
那外國人四十來歲,有點禿頭,方澈看他有點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一行人看到了方澈他們。
“臥槽,那是方澈?”幾名穿著隊服的年輕人瞅著方澈,有些遲疑地說道。
“應該是方澈吧,旁邊跟的是趙蟬兒!”
“怎麼他們和老白在一塊呢?”
“老白說今天晚上要去見個朋友,臥槽,他們要見的朋友不會就是方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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