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倉,開的大門中,一車車糧草從敖倉中被運出來,說是屯糧之地,但敖倉更像個糧食中轉之地,從冀州運來的糧草很會在這里屯放超過三天的。
“將軍,總需給我軍留一些吧?”敖倉倉庫之中,眼看和糧草都快被搬盡了,那些前來運糧的聯軍將士卻仍舊不停指揮民夫往外搬運糧草,負責督辦接的將領一把拉住正在記錄糧草數量的督糧,皺眉道。
“某負責清點糧草數量,上面代運多,我們這里便搬多,其他事,不歸我管,把手撒開!”督糧皺眉揮了揮袖子罵道:“胡蠻!”
“你方才說什麼!?”那西涼將領一把揪住督糧的領往后一拖,目兇。
“放肆,爾等造反耶!?”周圍守在這里的聯軍將士見狀連忙圍上來,刀槍并舉,將這些人團團圍住。
“我說你是胡蠻!西涼胡蠻!”督糧從地上爬起來,正了正自己的襟,又出一塊絹布拭去臉上塵埃,一臉厭惡的看著這將領,冷笑道:“說來可笑,那呂布也非什麼忠義之輩,但與爾等一比,卻更像個忠義之輩,至他殺那丁原殺的明明白白,若那日呂布死于戰場之上,恐怕也稱得上奇冤了。”
那西涼將領聞言著領口的手不由松了幾分。
督糧見狀有些詫異,隨即看了看四周的聯軍將士,又指著這些西涼將領道:“他……他竟還有些許恥之心?”
四周的聯軍將士不明所以,但并不妨礙他們捧場,畢竟在此之前,聯軍與西涼軍手沒贏過,如今能在這些降軍上找些優越,其實也算是人中某些方面的現,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著這些有怒不敢發的西涼軍將士。
“可惜啊,就算有些恥心,胡蠻就是胡蠻,永遠不知禮義廉恥為何,我等生而為人,竟然與你等為伍!”督糧指了指拉車的馬:“不過就似這些馬兒一般,它們也與我等為伍,但貴賤之別,早有定論,你說是否?”
此言一出,莫說西涼將領,四周搬運貨的西涼將士也不干了,直接丟下糧食,往這邊來。
“爾等想干什麼!?”四周的聯軍將士嚇了一跳,真打的話,還未必是這些人的對手。
“莫要攔他們,他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督糧卻是怡然不懼,腆肚往前站了站,讓一名將士的長矛頂在他腹間:“來,往此來。”
那被住的西涼將士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
“退下!”還是此前那將領上前,一把攥住長矛,深吸了一口氣:“還請盡快接才是。”
胡軫自從來了這敖倉之后,在這督糧面前吃了兩次癟之后,便再不管此事,讓他們來理這事。
西涼軍什麼子?之前就發生過一次沖突,胡軫無奈,方才出面平息了沖突,但自那以后,連續五日沒有糧草進來,西涼軍差點就崩潰了,胡軫也沒什麼作為,只是寫信去求糧。
自家主將都如此,他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否則又要上幾天肚子,那覺可不了。
“呵呵~”那督糧指了指將領,看向周圍的西涼將士,搖頭道:“不錯,還能知進退,不過,一日是胡蠻,這一生都是胡蠻。”
將領著長矛的手因為用力而崩出一道道青筋來。
糧草沒有留下,敖倉城里有之前留下來的糧草,但也支撐不了兩日,聯軍有專門的人在計算敖倉糧食能吃多,畢竟這支人馬不任何人控制,要將胡軫當一路諸侯也不可能,畢竟若讓他去與董卓作戰,可能直接就回去了,就算胡軫不愿,他手下的那些兵恐怕也不愿跟著聯軍。
若非胡軫還有點兒用,而且也怕這些西涼軍在后方鬧事,哪會有人給他們供糧?
督糧看著人將最后一袋糧食裝車之后,也不搭理那面鐵青的將領,直接催促糧隊往城外走去。
城門口,兩騎人一前一后往這邊奔來,前面一人那馬一看便是好馬,加上馬背上將領一鎧甲,一看便知是好甲。
“不知是哪位將軍?”督糧皺了皺眉,怎的沒帶兵就過來了?這里再怎麼說也是西涼賊的地方。
當下策馬迎上去,抱拳道:“在下王金, 不知是哪位將軍來此?怎的也不帶幾個親衛?”
“呂布,你可聽過?”馬背上的將領瞥了他一眼,淡漠的聲音下,馬兒前行,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原來是呂……”督糧說到一半,目陡然瞪圓,死死地看著呂布。
“噗~”
方天畫戟掠過,直接斬下他人頭,呂布后,典韋已經翻下馬,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雙鐵戟在手,一戟一個將迎面上來的一群聯軍將士斬殺。
呂布戰馬不停,隨手將想要對他手的將士斬殺,徑直策馬進城門之中,迎面的西涼將士在呂布出現時有些驚訝,但當這邊手的時候,這些西涼將士也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刀槍并舉迎向呂布,卻無人手。
“我今日來,一,為尋胡軫報仇,我呂布心狹隘,有仇必報。”呂布看著四周圍上來的西涼將士,將方天畫戟往地上一頓:“二,便是帶爾等回家,虎牢關之事,我已聽說,罪在胡軫不在爾等,爾等若愿意,便放下兵,待我斬了那胡軫之后,便帶爾等重回關中,若是不愿也可,呂布在此,爾等可以手了!”
“當啷~”
呂布話尚未說完,便聽當啷一聲,一名將士直接將兵扔在地上,對著呂布一禮道:“末將愿隨將軍!”
西涼軍縱橫西北,也有這些日子這般苦悶,胡軫把他們帶出來,卻連肚子都管不了,還整日氣,若是剛開始,還有人愿意跟著胡軫的話,那如今偌大敖倉此刻不說無一人心向胡軫,但向著他的也不多了,至尋常將士聽到呂布的來意,并無為難他們之意后,果斷選擇跟隨呂布。
敖倉的事比呂布想象的要簡單十倍,除了進城時殺的那一隊糧隊之外,幾乎沒怎麼手便拿下了敖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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