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緒的方法有很多,尤其是在敵軍背后轉戰多日,整日提心吊膽,如今終于安全的況下,將士們有很多緒需要發泄。
發泄緒的方式有很多,一般人大概以酒和人為主,可惜伊闕關里沒有提供這兩樣,所以吃就了發泄緒的唯一途徑。
關中的篝火旁,冒著熱氣的釜中傳來撲鼻的香,跟呂布回來的這些將士倒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是伊闕關的這些將士一個個眼睛里冒著綠。
畢竟呂布這幾天雖然奔波在外,時刻繃著,但在吃上,不說呂布斬殺的那頭惡虎,浚儀和新鄭兩城中,為了讓將士們有充足的力,都是直接從那些大戶人家里拉出牲口殺了吃,這些跟隨呂布回來的將士,現在看著香四溢的大釜,沒有任何心,甚至有些想吐。
這東西雖然好吃,但一日兩餐都吃,連著吃上六七天,恐怕很難讓人接。
“姐夫~喝水。”魏續笑瞇瞇的來到呂布邊,遞給他一個水囊,臉上堆起的笑容讓呂布無法形容,想要他。
這場夜宴辦的沒什麼滋味,呂布搖了搖頭,拔開塞子喝了一口……
默默地放下水囊,呂布將目看向魏續,分明是一囊酒。
“平日里,你們就是這樣喝酒的?”將塞子重新塞上,呂布看著魏續,威嚴的目,讓魏續有些,一些不太好的記憶浮上心頭,塞外征戰的漢子,怎能無酒?他、侯、宋憲、廉那都是酒鬼,可是軍中是不準飲酒的,為了能夠喝到酒,他們曾經無數次冒著被打的風險與呂布斗智斗勇,下場……自然不是太好,每次被發現時,呂布就是現在這樣的目……很危險。
“姐夫,如今已經安全……”魏續開口,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呂布打斷。
“可看到我這些將士?”呂布指了指下方,一臉索然無味,仿佛集進賢者模式的將士們,詢問道。
魏續不明所以的點點頭:“這酒既然我喝了,他們也要喝。”
“這……”魏續看著校場中滿滿當當的人腦袋:“不夠啊~”
“你呀,以后說不定也是那胡軫。”呂布搖晃著手中的水囊,突然了典韋一聲,將水囊丟給他。
“謝將軍!”典韋一開始不太明白,喝了一口之后,眼睛亮了。
“姐夫?”魏續認識呂布已經很多年了,以前他也怕呂布,但都是躲著,因為呂布真發現他喝酒會罰他,但今天也不罰,反而這麼平淡,讓魏續有些慌。
“這幾日想了多,胡軫該死,但我不信他剛伍的那一天,就是這般讓人厭惡,他乃最早跟隨太師的將領,也是從小校做起,跟李傕、郭汜、董越這些人同輩,跟董昱相,太師權勢日重,他也越發權重。”呂布思索著,這不是他最近想到的,而是他模擬人生中的一些悟,那個世界的他,其實跟現實一樣,并不彩,他是殺了自己早期的同袍,踩著袍澤的尸一步步爬上來的,對軍隊中人心見多了,自胡軫背叛后,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姐夫,不,將軍……我以后不喝了!真的!我跟那胡軫怎是一路?”魏續被呂布這表弄得有些怕了,不會把他當叛徒吧?
“你阿姊是我妻子,我會與你說這些。”呂布回頭,他看人的時候不管是否兇惡,總會讓魏續覺下一刻會被打,魏續下意識的抬了抬胳膊,然后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年紀亦已不小,三軍面前,若再打你,會折你將威,胡軫今日這般沒出息,蓋因其最近這些年肆無忌憚慣了,西涼軍中如今想當將軍,靠的不是本事,他習慣了那一套,所以當我出現時,他想以權威樹立其威信。”
魏續茫然的點點頭,呂布做騎督的那段時間,胡軫的確有事沒事跑來找呂布不自在,想以權人,只是找錯了對象,被呂布弄得沒面子。
“可惜軍中最不講的就是這些。 ”呂布看了魏續一眼:“你現在做的,與他相若。”
西涼軍中那一套,現在是大家抱團排外,別說呂布這個外人,自家系出了華雄這麼一個不錯人才,胡軫都容不下,魏續如今這看似是照顧,實際上是變著法的討好自己……
若是涉世未深,很可能被這種行為打,但經歷了一世之后,再看這些小手段,最重要是公然違抗軍規,別人做也就罷了,偏偏做這事的是自家小舅子……呂布覺自己看到另一個胡軫在自己邊悄然崛起。
“我會向太師請命,換人來駐守伊闕關,你隨我去皋。”呂布起,看著一臉呆滯的魏續:“我會親自出手,將那胡軫頭顱斬下,也希……”
看了魏續一眼,呂布終究沒將剩下的話說出來,畢竟算是自己在軍中最親之人,呂布是最希魏續能夠才來幫自己的,可惜小舅子不爭氣。
魏續看著呂布的背影,這次呂布沒打他,也沒罵他,但覺心里分外的難,比被呂布打了一頓都難。
其實呂布這麼說,多有些反思的意思在,是在說胡軫,何嘗不是再說自己?不過上次北邙山中祭孤魂,呂布已經將這些東西大多放下了,但胡軫的事也讓呂布想到當初的自己何嘗不是帶著幾分賭氣的手?
往事已過,未來會不會犯錯沒人知道,但至不該犯同樣的錯,至于魏續能不能聽進去,呂布也沒抱太大希,能聽進去最好,若聽不進去,大不了養他一輩子,憑自己的本事,害怕多雙筷子吃飯?不過軍中他確實不能多待了,現在已經有些狐假虎威之意了,再這般下去,早晚出事!